第九章巴掌
(本章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涉及一些毁三观的内容,请各位看官自行避雷)
尹韫兮从睡梦中醒来,这回她学聪明了,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居然一点都不疼!
“乖乖,别乱动……你就那么在意你的屁股吗?”刚起床的齐湍声音带着磁性,尹韫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睡醒了吗?睡醒的话麻烦把手拿开,然后离开我的床。”尹韫兮被齐湍勒得要窒息了,恨不得把她踹下床。
“兮兮,你好冷漠。”齐湍不仅不肯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把睡衣都勒出褶皱了。
尹韫兮便用手去掰,当然,这是无用功,齐湍的臂力大得惊人,尹韫兮的反抗,在她面前就像小奶猫的爪子一样柔和。
尹韫兮抓累了,只好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齐湍在她身后偷笑,而后说:“兮兮,齐家旗下办了一家画廊,你去那教画画怎么样?”
尹韫兮听完,真真正正感到搞笑,她回答:“齐湍,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去齐家工作?在你眼皮子底下?”
“对呀……我觉得很好。”
“你……”尹韫兮刚想反驳,但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思考,她想通了一些事。无论在哪工作,无论在哪里,齐湍都会全方位监视她,倒不如就在齐家工作,还能让齐湍放松警惕。
锐利的目光柔顺下来,齐湍被深深吸引,不自觉地吻了上去。
今早的兮兮很乖,一点都没有反抗。
齐湍感觉这两天被钱肖堵上的气孔都通了。
她松开嘴,问尹韫兮:“怎么样,去不去?”
“去。”这回,尹韫兮毫不犹豫地回答,嘴角微微上扬,表情还带着俏皮。
齐湍彻底被迷住,要不是尹韫兮反应快连滚带爬下床,不然可能就要白日宣淫了。
在齐家上班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虽然她不想,但齐湍还是会昭告天下,她是尹家的大小姐。因此,她会获得一些自己并不想要的优待。
画廊有一间带阳台的茶水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平时的工作没有很忙,她便可以一个人躲在里面画画。
这两天天气很好,阳光正好,晒在皮肤上,有种淡淡的暖意,尹韫兮坐在阳台的靠背椅上,再次拨通了钱肖的电话。
依旧一无所获。
或许是他先放弃了吧。
尹韫兮垂着头看马路上的风景,这个路段上的人流很少,也就少了杂乱的吵嚷声和鸣笛声。她喜欢宁静,自然也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面对男友的放弃,她似乎并没有很难过,或许也和高中时期那段恋情一样,没有情感,不过是他人的凑合。
可钱肖,她能感觉到,有一点不同,至少和那位她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低智男高中生不同。
但似乎又有点相似。
脑子乱得很。算了,还是画画吧。
她拿出画板,落下第一笔,一些回忆便自觉地闯了进来,其实,她每次提笔画画,这段回忆就会出现。
尹家的两个孩子都很聪慧,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有人开玩笑说,如果大小姐不去学画画的话,尹家家主的位置都不知道给谁继承。
当然,这就是个玩笑话,尹韫兮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会去争所谓的家主。
那时她大概八岁,家里人总是很忙,以前总陪自己玩的哥哥也去上大学了,她常常向哥哥抱怨,于是哥哥回来的第一年送给了她一份礼物。
一个画板,一套马克笔,还有一本画册。
在百般聊赖的生活中,这些东西为她的生命添上色彩。
哥哥很忙,回来的时间少,但尹韫兮发过去的信息,他一定会及时回复。她常常画一些儿童画,哥哥也会不留余力的夸奖她。
再等她长大一点,学会素描,她便在素描纸上描绘哥哥的样子,即使他们很久没见,她也能画出哥哥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啪嗒。”泪水模糊了画中人,泪珠打湿了画纸。她把画作拥入怀中,那时她哥哥三年前的模样,但他的样子再也不会变了……
心情不佳,尹韫兮早早就回尹宅,路过书房时,她听见里面嘈杂的交谈声,看来是有客人。她并不在意齐湍的交友,想直接略过,但一个突兀的声音吸引了她。
“办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怎么?这么着急,怕我赊账不成。”
“对呀,你可是占尽我的便宜。”
“胡说,这单是我便宜了你。”
“那又怎样,就当你之前欠我的一起还上了,不过就这么个学生,你让我去,瞧不起谁呢。”
“你办事利落,我这是欣赏你。”
尹韫兮越听越不对劲,她总感觉里面的女人话里有话,尤其是她们还提到一个学生。
这几天心里的不安宁立刻就将她的思维指向恐怖的地方,她着急忙慌地冲回房间,却意外撞掉门外的花瓶,铺了地毯不容易碎,但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谁!”齐湍敏锐地察觉到外面的声音,推开门,只看到尹韫兮落荒而逃的背影。
“啧。”她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从昏暗的灯光中走出一个高挑的女人,她站在齐湍身边,拱了拱她的手臂,戏谑到:“哟,办坏事被发现啦,姐妹,自求多福吧。”
“你可以回去了。”齐湍说。
“行行行,见色忘友的家伙,我们改日再约。”女人说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待女人走秀般的出了门,齐湍依旧没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尹韫兮卧室紧闭的门。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还是打开了尹韫兮的房门。
“兮兮,今天上班开心吗?”
她推开门,尹韫兮却不似曾经那般裹在被子里,而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弱小又挺拔的背影让齐湍有些慌张。
“开心?嗯,我很开心。”尹韫兮点头道,然而当她转身,齐湍看见那副破碎的笑容,便知晓一切。
“齐湍,”尹韫兮逐步向她逼近,“我好几天都没联系上钱肖了,你能帮我找找他吗?我知道你人脉很广。”
她一直向她靠近,一直向她逼近,气场强大的齐湍也被她逼得节节败退,贴在墙壁上,无路可退。
“兮兮,你知道了对吗?”齐湍说。
尹韫兮假装疑惑,说:“我应该知道什么?齐湍?你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经过干涩——润湿——又干涩的眼球,但凡有一点湿润,就会刺疼得难受。
“兮兮,希望你理解。”
“理解?!你让我理解什么?!”尹韫兮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她崩溃地大骂,“我真想看看你的这里——”
她猛推齐湍的胸口。
“还有你的这里——”她指着齐湍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莫名其妙杀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男朋友,然后你在这里和我说希望我理解!”她边说边打,每一下都打在齐湍心里。
“兮兮!”齐湍抓住她的手,“你不该这么做。”
“我不该怎么做?齐湍,和我说说,我现在觉得听你讲话可有趣了,每次都能说出那些搞笑的话。”
“兮兮,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你在外三年我都不来找你,而是现在。”齐湍说,眼中的火星点燃了一片森林。
尹韫兮向她挑眉,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