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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这事儿俞寂也看出来了,傅朝闻冷峻的脸都快黑成锅底。

他擦了擦额头的湿汗,虚弱解释道:“沈医生说只是胃痉挛,不碍事。”

后边又相当善解人意地添上一句:“我坐公交回去就好,少爷您去忙吧。”

本以为这道歉的话能给傅少消气,可傅朝闻掀起眼皮斜了俞寂一眼,脸色更黑了几分。

这一眼就把车厢顿时变成了冰窖,俞美人像待宰的羔羊似的缩在座椅上,不敢再说话。

就在他以为就这样一路冻回家时,傅朝闻却突然转过头:“过来坐。”

紧张的俞寂如释重负,极其顺从地按着腹部慢吞吞地挪到对面的座椅落座。

装药的袋子里除去胃药,还有瓶跌打油,傅朝闻倒了些在掌心,然后熟门熟路地掀起俞寂的裤腿。

大腿里侧有些青紫痕迹,俞寂没印象是怎么弄的,也不怎么疼,就是看着触目惊心。

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住的瞬间,俞寂手指尖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这位置的皮肤又软又嫩,敏感至极,尤其那掌心还覆着层薄茧。

俞寂偏过脸去,要咬住唇瓣才忍住喘息,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说:

傅狗:特意来接老婆,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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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在车里

连俞寂自己都不知道的伤痕,傅朝闻却准旗确地知道位置,不用猜就是沈璧告的密。

俞寂也没太当回事儿,他磕磕碰碰本就是很经常的事情,胃痉挛时在茶店台阶挣扎着,腿间难免会留下点淤青。

但是傅朝闻却是面色阴沉,给俞寂揉着敏感处的青紫,力道随着幽邃的眸色越来越重。

直到俞寂疼得轻嘶一声,他才恍然回神,眼底隐约的狠意随之不动声色地收敛,恢复了原来轻柔的力道。

其实俞寂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他还没到傅少亲自给敷药的地步,但又不敢张嘴明说。

毕竟这祖宗才好不容易缓和了脸色,只能做点别的转移那里的注意力。

他从打开那只破帆布包,从里面拿出给傅朝闻买的菩提花茶,“这是新出的星月菩提,冲泡出来的茶汤是甜味的。”

说罢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狗似的满脸期待地看着傅朝闻。

其实傅朝闻不懂茶道,也不懂菩提,更不懂什么星月不星月。

但看小狐狸精这副求表扬的模样,就知道这茶的品质应该差不了。

心里的阴郁莫名消散几分,傅朝闻睨着这张漂亮的笑脸心思微转,捏捏俞寂腿间软肉,淡淡问道:“你腿现在不疼了?”

俞寂摇摇头,本来就没什么感觉。

“这里呢?”

傅朝闻的指尖往上移了一寸,停留在根本没有青紫淤痕的地方。

俞寂垂下眼睛,依然乖乖地摇摇头,青紫的地方都不疼,没淤青的地方就更别提了。

傅朝闻微微抬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俞寂苍白的脸颊,压低嗓音接着问道:“那这里呢?”

几乎是同时,俞寂的瞳孔极致放大,紧靠着车壁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朝闻,想尖叫却又不得不紧紧捂住嘴巴——

这变态居然碰他那个地方!

光碰还不够,没等俞寂反应,傅朝闻竟又径直扯开了他的裤腰,瘦削的身体随着毫不留情的动作受到刺激迅速缩成团。

他下意识抓住傅朝闻的手腕:“少爷少爷别”

这是在车厢里,司机和齐司封就在前面,和后座仅仅相隔一道薄薄的挡帘。

要是这时候齐司封突发奇想,要钻进脑袋来问傅朝闻个什么事儿,就全都完了

俞寂整个人被迫蜷缩在傅朝闻怀里,铜墙铁壁般的禁锢让他无处可逃,深深埋着脑袋,双腿夹得很紧。

原本苍白的脸蛋就跟被烫熟似的,俞寂不断用微弱的气音乞求傅朝闻:“少少爷不要不要在车里”

“不想被发现,就放松点。”

灼热的吐息贴着俞寂的耳侧,命令的语气强势生硬往耳朵里钻,同时手里的力道也丝毫没减。

他知道傅朝闻的脾气,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越是反抗就越会被粗暴对待。

这样想着俞寂就试探着逐渐放松,僵硬的腰肢也慢慢瘫软在座椅里。

感受到小狐狸精的配合,傅朝闻满意地嗅了嗅俞寂的后颈,惹得怀里美人颤栗不止。

尽管很难以启齿,俞寂还是无法抗拒身体最真实的反应,眼尾泛着被撩拨起了绯色。

贴着耳侧乞求几番无果,他最终侧头将脸埋进傅朝闻颈窝,放开了钳制傅朝闻的手。

商务车开得很平稳,高端配置的发动机也几乎没有噪音。

齐司封和司机都不是聋子,能清晰地听到车厢后排的动静——

隐隐的说话声,哀求的抽泣,刻意压制的撩人喘息,布料摩挲的声响,以及后面不时传来的黏腻水声

齐司封明智戴上耳机,听音乐装睡,留司机独自受罪

在齐司封的印象里,傅朝闻跟那些京圈富家子弟都不同,他不爱玩不随便不滥情。

尤其不喜欢跟人有身体接触,偶尔和宋景乾他们去翰城壹号,也单就坐着喝酒聊天。

舞池嫌吵嫌挤卖屁股的男女嫌脏,京圈没有比他更洁身自好的阔少。

可自从俞寂以小情人的身份来到傅家后,这种情况就截然不同。

他现在车里干得这事儿,齐司封和俞寂是同样的评价——变态。

从医院到傅家祖宅有半个小时车程,饱受折磨的司机开进车库后,就借口尿急蹿没影,齐司封只好黑着脸给后面两位开门。

车厢里除去淡淡的腥味和酒味混杂,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俞寂和傅少仍然面对面坐着,和刚上车时的位置没有区别。

要非说有区别,就是那该死的氛围有点不太对劲儿。

俞寂头低得都能直接埋进脖子里,紧紧并着两腿蜷缩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红潮未褪,宽松的病号服半塞进裤腰里,头发也凌乱。

傅朝闻则刚把擦手的纸扔进垃圾桶,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若无其事地把资料递给齐司封拿着,然后径直起身下车。

齐司封装没瞧见俞寂羞涩的模样,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结果两人没走多远,就听后面噗通一声,俞美人拎着破帆布包从车里出来后,腿软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齐司封见状偷偷瞥了旁边的傅朝闻一眼——禽兽!

听到痛呼后,傅朝闻让齐司封先走,他则返回去屈尊降贵地抱起了俞寂。

腰腿脱力后被坚实的臂膀揽在怀里,这感觉让俞寂紧张到极点,他挣了挣胳膊嗫嚅道:“我我可以自己走”

“别僵着。”

傅朝闻压根没搭理他的话,对怀里持续僵直的身体很是无语。

俞美人瑟缩一下,双臂局促地缩在胸前,完全不好意思抓傅朝闻的衣服。

害怕有,紧张有,难言的兴奋亦有,这些隐秘刺激的情绪掺杂起来,俞寂更没法放松。

所幸傅朝闻没经过客厅,而是直接抱着俞寂上了二楼卧室,这才没撞见陈姨和徐姨。

“睡会儿,晚些有私人医生过来。”

傅朝闻连人带破帆布包一块儿扔到床上,冷冷留下句话,转身便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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