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拨不通的电话
“那行吧。”
李夏利说。
李夏利也拿这种情况没办法,但是周韵浓x功能很好,和他一个人做李夏利差不多也就满足了,所以不需要多一个人来画蛇添足。
“钱我可以给你,包养就算了,我找个律师给咱们做个具有法律效力的公证,我就可以把钱借给你,利息按照从银行贷款的还我就行。
倒不是可怜你或者什么,你当然可以选择不还这笔钱,只要你愿意毕业之后为我工作,工资照样给你发,我只是需要心术正、信得过的人。
每个月一万元,你需要给我每个月汇报一次你的日常花销,我要确认你没有h赌毒。
除了这些之外没有什么要求了。”
江幽方诚挚地看着李夏利:“好,姐姐,我会都做到的。”
这几天都是雨天。
李夏利回到家,周韵浓还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从外面回来时候的空气分外凉爽,李夏利很享受那种凉意。
她的手有点冰,换了衣服坐在床边就去0周韵浓的脸,周韵浓因为这点凉丝丝的感觉清醒了一些,看到是李夏利回来了又带了些眷恋。
把她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回来了,冷不冷啊,饿不饿,辛苦了,夏夏。”
“我没事。”
只要李夏利待在周韵浓的身边,周韵浓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是温热的,周韵浓想要一直一直和李夏利在一起。
“没事,你睡吧,我不饿。”
江幽方看着卡上多出来的钱,始终觉得心里很不安,同学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于礼貌关怀了一句。
“怎么了,江幽方,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吗?”
江幽方没什么朋友,但是这种事情一直堵在心里确实也不可以,总要有个倾诉的对象。
所以江幽方想了想,说:“我有个朋友。”
同学一听到这话就笑了。
“无中生友是吧?”
江幽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否认:“不是不是,真的是朋友。”
同学也不再拆穿江幽方,只说:“好吧,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
江幽方继续:“朋友有一个姐姐,对她很好,但是非亲非故,也不需要朋友回报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按照姐姐的话做了,姐姐会不会停掉对我朋友的资助?”
同学敲敲桌子:“太简单了,有些东西不是明白上说出来的,都在明面上说出来了就不好了,天下哪有白得的馅饼,姐姐给了你好处……说错了,给你朋友好处,就算没有要求什么,你朋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当然要回报姐姐,不然姐姐凭什么要资助你……朋友。”
江幽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你和妹妹都逐渐参与公司的业务吧,你这边是怎么想的。”
李若云坐在妈妈的书房,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很久没有过这么平和的对话。
母子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不怎么说话,这成了不算秘密的秘密,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
“好,我去公司。”李若云说。
他没有主动放弃这个竞争的机会倒是让李庆如有些奇怪,原本以为按照李若云对李夏利的态度。李庆如以为他应该不会和李夏利争,没成想是这样的结果。
“行吧,那就这样吧,我和你妹妹也说过了。”
妹妹……
听到这两个字李若云的心就会开始ch0u痛,他又开始想念李夏利。
李若云出了书房就去了温室,里面有很多花卉,以前他和李夏利会在这里写作业。
李若云拿出手机给李夏利打电话,他感到茫然,不知道要怎么样对待李夏利,但是对李夏利的想念又是实打实存在的。
温室里只有手机正在拨打的一点光亮,其实之前李若云也拨打过熟悉的号码,不仅拨了还拨了很多次,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也就是说,李夏利把他拉黑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电话打了会之后竟然接通了,对面传来李夏利的声音。
“喂?”
看到电话拨通,李若云反而不敢出声了,大约是近乡情怯的缘故,他心情五味杂陈,像是豆子里面混了打翻了的调料盘,导致这些装了李若云心事的豆子也混上了一个又一个、一点又一点斑斓的味道。
“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那边李夏利似乎没有听清李若云说了什么,带着疑惑问了句:“什么?”
所以李若云就又问了一遍:“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原谅过去伤了你心的我,原谅愚蠢的我,原谅没能在一开始就想办法改正的我。”
这个问题问过很多遍,不过谁都不能改变过去,就导致李若云问的沉重,而李夏利回答得随意轻巧。
“怎么样都不可以,我已经不想提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想从你嘴里的过去脱离,我有了新的生活,至于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是我觉得没必要了,你在不在黑名单都没有必要,你不会对我有影响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李若云没有痴缠,可能问了太多次,他也绝望了,过去李若云把李夏利变得焦虑,现在两人都恢复了正常,不过也错过了需要在一起的时间。
机会——相恋的机会就是仅此一次,哪怕是相同的人,时间变了,那么想法和做法也会改变,恋ai过一次已经非常好了。
李若云努力劝服自己,看着手机屏幕变黑,趴在温室的桌子上,感到灵魂也空虚。
“好吧……好吧……晚安,小利。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只会在忍不住的时候偷偷看你,我不会打扰你的。”
“随你吧。”
李若云静坐在温室中,和花卉、绿植待了一整晚,彻夜未眠,但也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脑袋空空荡荡,好像被ch0ug了力气。
天快亮时李若云拿着铲子拨开一盆假花下面的装饰土,里面埋了多年前和李夏利在这里种下的秘密,李夏利没有忘记,李若云当然也没有。
只不过分手之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清晨,他们从同一张床上爬起来,都没了睡意。
李夏利说:“哥哥,我们写自己莫名其妙想说的话埋在温室吧,以后拿出来看会觉得有意思。”
李若云说好。
现在,土层展开,里面埋了一个小盒子。
李若云打开,自己那张写的是【希望妹妹平安喜乐】,字迹还有少年人的稚气,一板一眼。
李夏利的就要洒脱很多,字和她的灵魂一样轻飘飘的,但又不会浮在半空中叫人战栗不住。
【我想把我自己吞进肚子里,因为我得不到自己,得不到的就争抢,争抢之后去吞咽,吞咽不掉就撕咬,我会把我自己杀si吗?
我会不会杀掉一只知更鸟,会不会参与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会不会换掉全身的表皮变成狼狈里面的莉莉子,我是海上变成碎片的棠宁还是陆地奔跑的棠真,我会自由吗,我会无助吗,我的将来是什么样呢。
我是不是会变成一个莫名其妙的大人,就像现在写下无病sheny1n且莫名的话,很多年之后我还能记得写这些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会不会嘲笑自己矫情,又或者我已经忘记了在这里埋下了一片时间碎片。】
李若云不能懂李夏利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一段文字,他看不懂,但是也不妨碍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