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过去了,我还有点事。”
朱晓荟问:“还有什么事?”
陆喆还没开口,宋言豫就先替他说了:“他跟朋友有约,你去吧,我和晓荟逛。”
陆喆点了下头,跟他俩打完招呼便走了,直到他坐进前面的出租车里,朱晓荟才疑道:“之前怎么没听小陆说过这里有朋友?”
宋言豫没接这话,带着朱晓荟上了后面另一辆出租车,往圣母院的方向去了。
陆喆上车以后给李致打去电话,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等陆喆到的时候李致已经在等他了。
那人站在一家沿街的花店旁边,身后就是米色的石墙,一米八六的身高在路过的欧洲人面前也不逊色,且因为衣品好相貌又出众,反而会惹来一些打量的目光。
李致一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一支没有任何包装的蔷薇,颜色比昨天送他的深红色稍淡一些,但也同样红得浓烈。
陆喆开门下车,李致一眼便看到了他,不过仍站在原地。等他到了面前,那支花的根茎就被插进他的外套口袋里,只留一截红色的花朵在外面。
陆喆低头问道:“这是干嘛?”
“我刚才买花,想着一大束你抱着逛街会累,就挑了一支。”李致朝他伸出胳膊肘,“红蔷薇很配你今天这身。”
陆喆今天穿着浅棕色的双排扣大衣和米白的裤子,这一身颜色的确很配蔷薇迷人的红。
笑着勾住李致的胳膊肘,陆喆看向前面老建筑的屋檐:“时间还早,我们先吃饭还是先逛逛?”
李致说:“你决定。”
“那我们去铁塔逛逛吧。”
李致用手机导航看了一下,这个位置距离铁塔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钟,陆喆想走着去,李致便陪着他慢慢走。
路上陆喆聊起了今天去看的拍品预展,李致也说起有机构联系流浮,希望能借场地办一次公益画展的事。早前陆喆还在流浮时已经熟知了流浮的业务和流程,既然说起来了,李致就问他对这个公益画展的看法。
两人边走边谈,慢悠悠地踱到了前面的马路口。这里位于老城区的巷弄中,四周都是米色的建筑石墙与红色瓦顶,许多被铁艺围栏半包起来的阳台上都有绿植吊篮垂落,对面的街道口还有一位拉大提琴的街头卖艺人。陆喆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感叹道:“这里的艺术氛围真好。”
街口的灯还是红色的,李致看了看旁边,和他们一样在等绿灯的只有一对抱着博美的老年夫妻。他扭头看向陆喆:“转过来一下。”
陆喆依言转回来,刚看清李致就见这人低下头,在自己唇上亲了一下。
旁边的小博美叫唤出声,陆喆勾着李致的臂弯的手用了点力,但还没反应过来,李致的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不是蜻蜓点水,李致把舌头伸过来了,但没有肆无忌惮,只是勾着他的舌尖挑逗片刻就停住,又分开了距离。
旁边的小博美不叫了,不过在分开以后,陆喆看清了那对老年夫妻的表情。
这两位头发花白的夫妻应该是巴黎的居民,两个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随后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直到被李致拉着过了街,陆喆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好像四周总有人在看他们。
到了拉大提琴的街头艺人面前,李致用英文问对方能不能点一首歌,收下他掏出来的大额钞票,这位蓄着络腮胡的男人拉了一首《pyg love》,两人站在转角的路口,一起听完了才继续往前走。
看着旁边花圃里的不知名蓝色小花,陆喆说:“你还记得这首曲子。”
李致帮他看前面的路:“你中学练小提琴的时候经常拉,我怎么会忘。”
“其实很多事我都记得。”
陆喆回头看着李致,听李致继续说:“远的近的,你不在的那一年多,我一直在回忆我们以前的事。”
“前天你发的那张照片,你说看着那两个人觉得他们很幸福,”李致停下脚步,陆喆便也跟着停下来,看李致转过身,俊朗的眉眼认真地凝视着自己,“刚才那对夫妻看到你,会不会也觉得你很幸福?”
谁要你养
走到埃菲尔铁塔附近,天空比之刚才阴沉许多,一大片从西方飘来的乌云挡住了傍晚的天色。气象预报说夜间会有雨,不过这并不影响来此游玩的人们的心情。
作为世界级的知名景点,埃菲尔铁塔周围的广场和草坪上聚集了众多拍照的身影,有拖家带口的,也有情侣或三两好友,更少不了各种肤色国籍的旅游团以及背包客。
陆喆挽着李致的胳膊,在刚才的街角他们已经拍了几张照片留念,现在走到近前也不想跟其他人挤,只仰头欣赏这座宏伟的建筑。
在澳门住几个月,陆喆曾经好几次路过金光大道。那条街汇集了不少澳门的奢华酒店,赌场以及购物中心,还有仿埃菲尔铁塔,伦敦大本钟,威尼斯运河的建筑,可以说是一条非常富有特色的异国风情街。而在那些建筑中,他最喜欢的是以一半比例建造的埃菲尔铁塔。
这座铁塔存世一百多年,满足了法国乃至世界人民对浪漫赋予的想象,也是无数恋人都想要共同到访之地。上一次来巴黎时,他曾独自仰视这座高耸入云的铁塔,那时的他对未来感到迷茫,不知道毕业以后该选择什么样工作,更不知道今后的感情生活会走向何方。
“要不要上去看看?”身旁的人指着不远处问道。
收回飘远的思绪,陆喆望向铁塔入口处,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大圈在排的队伍,他说:“反正还没决定好吃什么,我们去塔上的餐厅吃吧?”
上面只有两家餐厅,李致陪他到接待台一问,侍应说都需要提前预定。陆喆有些失望,刚想离开就听到李致让他等等,那人走远几步打了个电话,没多久那位侍应便过来恭敬地带路了。
进了餐厅的专用电梯,陆喆俯瞰着脚下逐渐攀升的景色,等电梯到了,李致牵着他的手走出来。
在一张临窗的位置旁坐下,陆喆点完菜,抬起头随意瞥了眼对面,笑着拿出了手机。
李致在看窗外的风景,听到拍照声回过头,陆喆已经放下手机了,正对着屏幕在笑了。
“刚拍了什么?”李致问他。
陆喆把手机递过来,李致一看,是刚才在望窗外的自己。
“这张没拍好,”李致点评道,”拍丑了。”
他要按删除键,被陆喆一把拿走手机:“你这个角度就是这样的,一比一还原。”
原本李致只是随口一说,现在顿时不乐意了,从对面坐到陆喆旁边的椅子上:“你意思是我就这么丑?”
陆喆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靠着椅背道:“我可没说,都是你自己说的。”
他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李致没跟他争下去,不过手从桌下伸过来,搭在他的大腿上。
陆喆赶紧按住裤兜不让李致掏手机,李致的目的却是更往里,停住以后问道:“这里还痛吗?早上起来还红不红?”
这是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懂的问题,陆喆抬起眼眸看着李致,嗓音有些许干涩:“昨晚的事你都记得?”
李致的手仍按着他,隔着裤子的面料,掌心略高的体温缓缓渗过来,熨得那一处皮肤比昨晚更加敏感。陆喆不得不把手伸下去,拨开李致的手:“这是公共场合。”
李致坐直身体:“我又没有醉到断片,怎么会不记得。”
盯着面前洁白光亮的餐盘,陆喆说:“昨晚你就是断片了,做完就睡。”
“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