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失贞(下)
的身边,将她迷失到了不该去的地方的思想唤了回来。
他不喜欢她的眼睛忽然间就变得黯淡起来,那显然不是在想些什么好事。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要再去想了,回来,回到我身边。”
薇洛也确实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她静静看着他的脸,心想,也许她断了脖子的惨状还能把这个人吓得去做修道士……
想到修道士,她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绘画里中世纪那些修道士被剃光的头顶,那冲淡了她一时之间莫名涌上来的绝望。
树木一点点地减少,然后,美丽的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在流水声中,薇洛把裙子提起来,跳下了马,再将加长的裙摆扣在身后的纽扣上,便拉着马一起走到了波光粼粼的河水边。
在让马喝水的同时,脸上出了些汗的她也蹲下了身,脱下手套捧起了清澈的水给自己洗了一下脸。
“水是苦的吗?”阿莱西奥也来到了她的身后问她。
分明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编的名字,可薇洛却还是本能地抿了抿唇,尝到了河水的味道,并不苦涩,不需要像摩西一般寻求上帝的指引,扔树到水里使它变得甘甜。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拿出手帕一点一点地擦净了脸上的水,摆明了懒得搭理他。
阿莱西奥笑了笑,把身上外套脱了下来,道:“我们可以在这休息一会。”
他拉着她站起来,让她坐在了他的衣服上,自己则是栓好了马,随意地坐在了她旁边的草地上。
这种虚伪的绅士风度他一直是有的。
凉爽的风轻轻地吹拂着,yan光洒在他们身上,柔和而温暖。
“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贝拉作为我的一份小礼物。”阿莱西奥望着她的侧脸道,“它很适合你。”
薇洛愣了愣,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记着他当初那句要送给她一匹马。
可她并不需要。
贝拉确实漂亮乖巧有灵x,可她有自己的马,它叫吉普赛,这特别的名字是源自于它出生前一天,一群吉普赛人偷走了她家里好几匹马。
因为吉普赛人向来四处漂泊,来无影去无踪,她的父亲不信任拖拖拉拉的警方,选择自己带了几个人出去找,然后,还真的给他找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他经过细致的谋划,最终成功地把马都抢了回来。
吉普赛非常可ai,除了脸上有块白se斑纹外,全身闪着黑se的光泽,它是她家培育的马匹中最优秀的。因为她的喜ai与这个被她父亲说了无数遍的故事,过去哪怕有人出价很高,她的父亲也从没考虑过要卖掉它。
他说它永远都是属于她的,以后也会是她的嫁妆,它与她都是他的骄傲。
他的骄傲……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她在伤感中慢慢开口,“未来她只能孤零零的自己在山里找草吃,无人看管,毕竟我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莱西奥的嘴唇便已经压了上来,使得她只能把后半句话默默吞了回去。
薇洛立即向后一退,双手按在了阿莱西奥的肩膀上:“你又做什么?”
“你的话实在太多,让你少说两句。”
说完,他又握住了她的一双手腕:“不准扯我的头发,意大利没头发的男人够多了,不必再多我一个。”
不对,也不是说不准吧,具t情况具t分析。
“松开,我没准备再扯你的头发。”
他回过了神来,脸上笑容是一贯的漫不经心,他把她按进自己怀里,与她一起躺倒在了清爽的草地上。
“对于这片大陆的许多男人来说,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失去头发好像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全家的头发一直很茂盛。”
薇洛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有些无言以对:“我……需要放心什么?”
他的头发会不会掉光,关她什么事?她看起来像在乎这些的样子吗?
他随口道:“就放心你未来应该不会生出个会秃头的男孩。”
她听了简直想反手给他一巴掌,再把他的头按进河水里清醒清醒。
她吐了口气,在他的怀里转动身t,看向了湛蓝的天空,令自己心平气和道:“别想些不可能的,别恶心我。”
她才不想管任何可能x。既然这意大利人在这种情况下倒是终于想起自己大概好像也算得上是一个基督徒,不愿意犯g预自然的大罪,那她也只能期望自然来g预他们,总之,她自己必须得坚信她跟他之间总有一个天生的不孕不育,他在毁了她的名誉之后不能再永远毁了她的生活。
当然,她觉得她的几率b较高,她的父母当年是看了很久的医生才十分艰辛地有了她,她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人片刻不停地盯着,因为她实在太弱小了,稍不留神可能就会si,结果谁知道后来她身t好得很,十二岁就b妈妈高了。
“你这么说可真是让我很伤心。”
他撑起了上半身俯视她。可能是因为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温暖,晃动的se彩纯粹而迷人。
薇洛想着他刚刚说的话,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一眼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倒确实挺浓密,而且打理得也很用心,难怪他会研究他家里人的头发掉不掉。
在薇洛正盯着他的头发胡思乱想时,他抓住机会,又凑上去在她的嘴唇上偷了一个小而美味的吻。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她头发滑落下去后又显露了出来的小小淤痕,道:“你要是真的就这么在意,其实可以说是被哪只毒虫子咬了,我绝对不会介意偶尔做一回虫子。”
说完,他便看到她将看着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她那总是高傲的、愤世嫉俗的美丽也开始碎裂、变se,真是,她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容易害羞。
但害羞倒并没有妨碍她的牙尖嘴利:“难道是有哪个仆人会跑到我面前来问‘小姐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吗?还是说,我应该指着它主动去跟我见到的每一个人解释,我被虫子咬了?”
她模仿他家某些仆人带着家乡口音的意大利语模仿得惟妙惟肖,他毫不怀疑只要给她时间,她会在某一天忽然开始说起皮亚琴蒂诺语。
“你们英国人好像总是这么别扭,即便是对待一些根本无关紧要的事。”
薇洛想也没想便道:“可不要忘记了,你也算是半个英国人。”
“看来你好像很高兴知道这一点,你觉得我们更亲近了吗?”
因为她刚刚专门指出来的问题,“我们”一词,他还特意咬了重音。
她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决定忘记自己没过脑子的话,血统并不能决定一切,他出身高贵的英国母亲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英国人的美德,他终归是个糟糕的意大利人。
她选择回应了他更早一点的话,道:“我以为这不能叫做别扭,我们英国人只是b较文明,b较懂得礼义廉耻。”
“所以,你是想说我很不开化?”
“没错。”她略显心虚地轻声说道。
事实上她倒没那么刻薄,她心里想的不过是意大利人普遍道德更松散,但他自己都用了不开化,她不想反驳,那反而像是在赞美他没那么糟糕了。
阿莱西奥又向她靠近了一些,几乎是在耳语:“那我可就必须要提醒你了,这位英国nv士,好像还是当年罗马人把文明带到了不列颠群岛,才让你们那块地方终于告别了野蛮愚昧的原始社会,还有你的信仰,如果没有坎特伯雷的圣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