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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她本就油尽灯枯,死又何惧?

她是不信他真的能知悉她的一举一动,赵宏逸那件事,想必是他命人去探查过。

经过分析而知。

祁屹手段多,自许鸣裕之事起,她就已领教。

只要她多加谨慎,就能逃过他的‘法眼’。

“过来,有样东西要给你。”

他拉住她的手腕,欲要带她进卧房之时,双溪和青雨急冲冲从小院外冲了进来。

“姑娘、姑娘!来、来了,那人他……”

两人看到江晚渔身边的祁屹,及时闭上了嘴巴。

“着急忙慌,成何体统!”

他松开江晚渔的手,沉声怒喝两人。

双溪和青雨齐齐打了个哆嗦,断断续续道:“奴、奴婢知错!请、请……请大人责罚!”

“你们方才说,那人来了,是何人?”他的威压笼罩过来,两个小丫鬟怕得指尖都在发颤。

“没、没人……”

两人抖得不行,似乎再被祁屹呵斥一声,她们就会就地昏倒过去。

“大人。”

江晚渔镇定jsg上前,行至祁屹身边时,停下,“是老夫人的故人来了。”

大人可否不要发怒,不要打奴婢……

“哎,你谁啊!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要喊护院过来了!”

“嘘嘘嘘!”

杨卓在将军府后门蹲守了半日,好不容易瞧见一个府厨从里边出来,连忙将人拉到一旁。

他捂住府厨的嘴,从腰间掏出一颗碎银,塞进府厨的手中。

“小点声大哥,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个人,没有恶意!”

府厨略微看了他一眼,收下碎银,“打听谁?这儿可是神威将军府,咱们将军是北城指挥使,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我劝你还是少打听,免得小命不保!”

杨卓白了府厨一眼,“你们将军不就是祁屹那小子么?”

还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也不知是哪个小畜生,小时候整日被崔氏打,打得头破血流,身上没一处好地。

最后被打怕了,只能躲在野狗窝里,和野狗一起睡。

他当时可是做了一回好人,把啃完的猪骨丢进野狗窝,看着祁屹那小子和野狗抢食。

野狗咬他,他竟也学着野狗的样子,反咬回去。

果然是个捡来的小畜生!

回想起那画面,杨卓不由得勾唇邪笑。

府厨瞳孔霎时微缩了下,“你大胆!将军的名字岂是你能随意叫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瞒你说,若是祁屹那小子见了我,还得对我毕恭毕敬的,说不定会跪下来给我磕头!我叫他名字,那是给他面子!”

杨卓狂妄又狰狞地仰天大笑,府厨不由得重新打量他一番。

这人面相猥琐无比,光是看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但偏偏他的语气分外嚣张,听起来还真像是这么回事。

听说将军寒门出身,未打出战功之时,是铁匠之子,说不定眼前这人真的与将军有关系。

若是如此,他可不敢怠慢。

“您莫不是来寻将军的乡下亲戚?”

“哼,算你还长了眼睛!”

“那您可不能从这后门进呐,来来来,我领您去正门,让护院向将军通禀一声!”

“哎等等——”

杨卓拉住府厨,环了一眼四周,“你说你急个甚?我今日不打算进府,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你们将军的娘,也就是府中的老夫人,她这几日为何不出府?可是害了病,还是怎的?”

府厨平日里都在大厨房里呆着,对其中的事情并不了解。

“老夫人没害病啊,每日一只鸡一条鱼伺候着,胃口可好了!不过老夫人这段时间确实没怎么出府,我对此也不甚了解,只知老夫人每日在府中悠闲得很,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臭婆娘,自己缩在将军府享受,不管他的死活!

害得他被醉香楼的人揍了一顿!

等会儿见到那臭婆娘,看他怎么教训她!

杨卓伸长手臂,揽过府厨的肩膀,“实话告诉你,我是你们大将军的叔父,这次来都城呢,就是为了投奔他而来,但是现在我外边欠了些债,不想牵连到我侄儿,所以你帮帮忙……”

府厨似懂非懂,“可、可我月钱就二两银子,如、如何帮得了?”

“我呸,谁要你那点钱啊!”杨卓指了指府内,“你进去转告你们老夫人,让她三日之内准备好五百两银子,三日后巳时一刻,我过来取,到时候若是看不到五百两,我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这……”

“这什么这?你只管进去告诉她,等我还了这笔债,住进将军府,让我那乖侄儿给你涨月钱!”

府厨听得两眼发亮,连连点头。

看着府厨急匆匆回府,关紧后门,他才满意地离去。

可他不知,后门处站着几个人,将他方才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而府厨关上后门,转身之际,看清那几人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将……将、将军!”

祁屹居高临下地看着府厨,一身的威压,“起来!按方才那人说的去做,不得有一丝破绽。”

府厨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是、是!”

旋即,连滚带爬奔去主院。

那人走后,江晚渔惊呼出声,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人竟、竟是大人的叔父,那岂不就是……有违伦理了……”

青雨和双溪也跟着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恐惧。

祁屹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方才她说,老夫人的故人来了,青雨和双溪便带路到了后门,才听到杨卓说的那些话。

听起来,杨卓是欠了一屁股债,想找崔氏要钱来了。

这与伦理有何关系?

“说清楚。”他盯着她,语气中有几分严厉。

江晚渔摇了摇头,又垂下,“若奴婢知道那人是大人的叔父,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多这一嘴。”

青雨和双溪也跟腔,甚至还跪下地来。

“大人,奴婢知错!奴婢不该领大人过来,求大人责罚!”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听得是云里雾里。

“一个二个都不会说话,那便掌嘴二十再说!”

江晚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好似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状似委屈道:“奴婢若是说了,大人可否不要发怒,不要打奴婢……”

杏眸里的盈盈水光,直教人想将她强势拥在怀中,柔声安慰一番。

祁屹喉结滚了滚,压下心中的躁意,“先说。”

她颇为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围,才拉过他的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低语。

祁屹听得脸色一变,怒气上头时,用力拍了一下后门的木栏,木栏瞬间断成两截。

江晚渔轻声道:“大人,奴婢所言皆为青雨亲眼所见,不敢对大人有半句假话!若是不出奴婢所料,老夫人在晚膳之前,定会找大人取银子。”

他偏头看向她,眸光沉沉,“这又是你设下的计?”

“大人冤枉奴婢了,奴婢此前并不知大人家中还有一个叔父,只当是老夫人在大老爷离世后,再找的一个倚靠。那日青雨撞见老夫人与那人相会,乃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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