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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节

 

周逸芳惊讶不已:“大郎竟能分出毛毛虫和地龙?谁教你的?”

大郎这就说不出来了。

周逸芳立刻抱着孩子往回走。

朱其成脸色讪讪,跟在后头。

周逸芳回到院子就把大郎身边伺候的人全都叫了过来,五六个人站在大厅里,忐忑地看着少夫人。

周逸芳抱着大郎坐在膝头,递给他一个小老虎让他玩,先问众人:“平时都是谁陪着大郎去花园玩的?”

几个下人不知道这是问罪还是怎么了,忐忑不安不敢贸然站出来。但是不站出来也是不行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陆陆续续的,站出来三个人。

除了随时跟着大郎的奶娘,另外两个,一个是七岁的小厮小娄,一个是照顾大郎的丫头双丫。

周逸芳先问奶娘:“奶娘,你带着大郎去花园看过毛毛虫和地龙吗?”

奶娘连忙摇头:“奴婢如何敢?这么腌h的东西,怎么能让小主子去玩?”

周逸芳便看向另外两人。

小娄和双丫年纪都还小,就算再机灵,这样两位主子神色不好地坐在上头,他们都会吓得小腿肚抽筋,缩着脑袋忐忑不安,被少夫人目光直视,就更加脑子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逸芳看他们吓得不行,开口:“双丫和小娄,你们谁陪大郎去玩过毛毛虫和地龙?”又看向大郎,“大郎,谁陪你去玩的?”

大郎呆呆地看着他娘,微张着小嘴,似懂非懂,可能也是忘记了。

但是惊吓中的两人并不觉得,深怕小主子说出来了,他就罪加一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瑟缩着求饶:“少夫人恕罪,是小的带小主子去挖地龙了,但只挖了一次,后来再也没敢带小主子去了。小的句句实话,不敢欺瞒!”

朱其成不忍,出声:“没事,没有责罚的意思,你先起来。”

小娄抬头,不太确定地看向少爷和少夫人。

周逸芳点点头:“起来吧,只是问问情况,何时说你做错了?”

小娄又看了看两位主子,因为朱家人都很和善,少爷少夫人说了这话,他也信了,内心确确实实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大郎看到小娄从害怕腿软到白着脸瘫坐在地大喘气,咯咯咯笑起来,指着他笑得格外大声。

朱其成看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狼狈的小娄,原本放松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份,冷声:“毫无怜悯同情之心。”

周逸芳看向儿子:“大郎,你笑什么?”

大郎指着小娄:“小娄哈哈哈……小娄……”他到底年纪不大,能表达那么多已是极限,根本说不出自己为什么笑。

在大家眼里,他这是嘲笑小娄出了丑。其他人往小娄身上一看,见他惨兮兮的样子,也的确有些好笑。

大厅里的气氛为之一轻,小娄擦着汗站起来:“献丑了献丑了,逗小主子开心也是小的福分。”

朱其成面色却越发不渝:“献丑是这么用的吗?”

小娄笑脸一僵,不敢出声。

周逸芳说:“小娄没念过书,年纪小,说错了也情有可原,你这么凶做什么?”

朱其成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但是两人都知道,朱其成这么凶并不是因为小娄用错词。

大善人5

马上就是晚饭时间,周逸芳不愿吃饭的时候怄气,暂时按下这一茬没有继续多说。

吃了饭,她也没有立刻搭理朱其成,而是抱着儿子出门散步,趁着天色去园子里走了一圈。

大郎是个呆不住的,一到园子他就挣扎着下地,小短腿踉踉跄跄却热衷跑啊走啊,看到花花草草,就伸手去摸,摸着摸着,力道一控制不住,就掐了满手的花汁在手上。

朱其成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母子俩后方看着这一幕。

“娘――”大郎突然喊娘,手直直指着花丛。

周逸芳走过去,顺着他的指尖一看,发现绿色的叶片上趴着一只几乎颜色相同的毛毛虫,若凑近了仔细看,还能看到它正在啃食这个叶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的眼睛太利,换个人,谁也看不到这条小虫。

周逸芳握住大郎的手:“大郎喜欢蝴蝶吗?”

大郎扭头看着她,没说话。

周逸芳说:“蝴蝶,飞来飞去的蝴蝶,毛毛虫会变成蝴蝶的,咱们这次不抓它,带它回去看它变蝴蝶好不好?”

大郎其实听不懂,能分清好和坏,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变蝴蝶什么的,哪里是他现在的认知可以理解的。

周逸芳揽着儿子看向身后:“夫君,帮忙把这条虫子捉去我们院子吧,我们养着它变成蝴蝶,让大郎亲眼看看。”

朱其成脸色微僵,原地顿了顿才慢慢走过来:“这种虫子还特意养起来……”

周逸芳:“你不是觉得大郎过于残忍吗?带他认识众生的益与害,给他看坏虫子也有美好的一面,待他知道即便是吃花花的毛毛虫也会变成他喜爱追逐的蝴蝶,下一次下手就不会这么过了。”

朱其成无言,蹲下身忍着恶心去子。

周逸芳看着他的动作:“你瞧,你一个当爹的,连虫子都不敢捉,大郎却能捉了那么多条。从这方面说,是不是大郎比你更加有胆量?”

朱其成立刻反驳:“这怎能相提并论?”

周逸芳:“是啊,的确不能相提并论,因为你是大人,他是孩子,他还不懂。”

朱其成又没了话。

最后,朱其成摘了一片大叶子,忍着发毛的手感,将虫子裹了起来。一家三口在夜色中,捧着这条肥硕的虫子回了屋。

大郎从没这么乖巧,坐在周逸芳怀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爹一举一动,三不五时疑惑地扭头看向周逸芳,冒出一个问句:“啊?”

周逸芳拍拍他的脑袋,给他解释:“以后大郎就负责养这条小虫子,每日摘叶子来喂它,等它变成蝴蝶。”

大郎依旧不懂,伸手去抓。

朱其成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许抓。”

周逸芳也把他的手拉回来:“脏,大郎不能用手抓虫子,会生病,吃苦药。”

大郎听得懂“苦药”这两个字,将信将疑缩回手,仰头看看娘,又看看爹。

朱其成在妻子的目光下僵硬地点点头:“对,生病要吃药。”

大郎乖乖把手缩回去,趴在桌子上盯着毛毛虫看。

朱其成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丑陋的虫子有什么好看的,明明下午,这孩子还把它们全都弄得死无全尸。

周逸芳给他解释:“他们这个年纪就是好奇心最盛的时候,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探知欲,夫君何不抛掉那些莫须有的成见,真正不偏不倚地看待我们的孩子呢?谁家小孩没有掏过鸟窝,谁家小孩没有抓过蚱蜢,扯掉蜻蜓的翅膀、弹弓打小鸟、捉田鸡来吃……这不都是孩童常做的事?”

朱其成沉默,态度渐渐软化。他不得不承认,妻子说的也许才是对的,可能自己对儿子有成见,所以一看见儿子出格的举动就觉得是他的天性使然。

小男孩,大多调皮,但长大了就会懂事知礼。

朱其成低头,看着此刻乖乖看着毛毛虫的儿子,小孩肉乎乎的脸颊软糯无害,让人心都软了,哪里是什么天生恶人呢?

这一次,周逸芳把儿子留了下来,每天抓着叶子去喂毛毛虫的小孩,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会被送去离家几里的山野寺庙,从此父母无靠。

朱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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