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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独立完成,他隻接受了?妈妈的建议,于清溏做了?上?百次,也?失败了?上?百次。于换来了?一枚干净透明的滴血水晶。
“清溏,我嘴笨,只会说谢谢。”
“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很开心。”于清溏搂着他的脖子,“你符合我幻想中所有伴侣的样子,希望我们能保持信任、相互坦诚,也?不要为了?对?方?而委屈自己,好吗?”
徐柏樟眼眶红得像水晶,“好。”
胸膛靠拢,两条吊坠紧密贴合在一起,靠着那滴血,连上?了?彼此的心。
于清溏亲吻他下巴,“蛋糕吃了?,礼物收了?,该洗澡睡觉了??”
“嗯,洗澡。”
“一起洗吗?”
徐柏樟在躁动,“今晚,想在床上?。”
于清溏心领神会,“我先去了?,等会见。”
生日?当天,会有种特别的仪式感。于清溏莫名紧张,澡洗了?很久。
浴室的门打开。
徐柏樟头髮没?擦,赤着上?身,手握吊坠。
于清溏:“……”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喜欢就要抱着睡。
卧室没?开灯,于清溏走近才发现,他还戴着耳机,“听什么呢?大晚上?的。”
“广播剧。”徐柏樟目不转睛。
于清溏心思摇晃,“不会是我的剧吧?”
徐柏樟点头,表情?有点酷。
于清溏:“哪一部??”
“我最喜欢的一部?。”
于清溏:“神神秘秘的。”
徐柏樟递来隻耳机,“听吗?”
他很洒脱,于清溏却听出了?相反的语气。
白色塑料塞满左耳,熟悉的声音传递进去,羞耻的喘息,封存了?十二年?的记忆。
这是他仅剩的不坦诚。
“学长,你爱上?我了?吗?”
过往
几秒内, 徐柏樟看清了他全部的表情变化,惊愕、心虚、尴尬、自嘲。
最后, 是无奈又坦然的微笑。
“学长,真的是你。”
普通称呼,曾被赋予疯狂含义。
徐柏樟想留住称呼,更想拥有说称呼的人,“你早知道了?”
“我?又不?傻。”
还有不?断被提及指向?性极强的称呼,在广播剧中叫他哥哥,不?配剧就叫学长。
于清溏曾打算永远逃避,可真相揭穿的时候, 竟有种破坏破摔的坦然。
“而且,真假秘密游戏,我?犯了规, 你写?的两张纸条我?都看了。”
“讨厌心臟外科”是假,“喜欢的第十?二年”就是真。
徐柏樟:“怎么不?揭穿我??”
“侥幸心理吧,自我?洗脑你也许不?是。”
否则, 于清溏解释不?清,受骗人凭什么对“作恶者”念念不?忘, 一念就是十?二年。
像电信诈骗案里,企图通过感?情骗取金钱的犯罪分子。在知晓真相后, 受害人第一想法应该是报警, 或是上门堵人、当?面质问,让他付出代价。
在这场疯狂游戏里,于清溏的人设是假、身?份是假、他们?聊过的话?题是假、甚至连线的声音,也用的假声线, 他凭什么能骗到?真实的人。
除此之外,于清溏说:“你毕业的年龄和他对不?上, 差两年。”
徐柏樟:“为了争取公费留学名额,我?提前毕业两年。”
“怪不?得。”于清溏也有疑问,“当?年你发?现我?骗你了吧?”
徐柏樟:“嗯,你说漏嘴了。”
最后一次联系,拉黑前的告别。
于清溏:“我?故意的。”
骗人已是事实,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也不?想给受骗者希望。于清溏怕他会满学校地找,便故意透露自己并非医大?学生。
于清溏也好奇,“知道被骗以后,你怎么想的?”
“不?甘心,想见你。”
于清溏:“我?一个骗子,有什么好见的?”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于清溏隻觉得头髮?在逆向?生长,插进头皮,“连线而已,说得好夸张。”
徐柏樟:“对我?来说,就是真的。”
话?题太露骨,于清溏隻想转移,“怎么查到?我?的?”
徐柏樟:“ip地址,这很容易。”
“好吧,骗到?了计算机高手。”于清溏自认倒霉,“撞枪口上了。”
“抱歉,我?那时有点疯狂。”
“没有,是我?有错在先。”于清溏看着?他,“说实话?,你恨我?吗?”
徐柏樟:“恨过。”
像机器一样玩弄,玩够了就丢。
整整十?二年,于清溏从未忘记过,不?论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降低懊恼和自责,“对不?起,当?年的我?很过分,我?不?知道该怎么……”
“清溏,你不?用解释,我?说‘恨过’是不?想骗你。当?我?知道原因后,每天都在庆幸你骗的人是我?。”
从年纪第一跌落,质疑声和自尊心将他压垮,空虚寂寞总要寻求发?泄,如果没有遇见,彼此可能再无交集。
于清溏:“人都查到?了,怎么没来找我??”
质问也好,责骂也罢,怎么能忍这么久。
徐柏樟:“我?想找你,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