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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连人带被子一道抱上床,握住脚踝给她褪鞋, 抬手紧紧她领处, 直到将人裹瓷实密不透风才略微松眉。

许襄君光露个小脑袋出来, 嘟囔:“我还好,没多冷。”

接着打个喷嚏, 鼻头再潮红两分。

黎至视线促密尖锐起来, 她仰颈对上, 抿唇娇嗔:“我冷, 你生火呀。”

许襄君在他眼下撒娇卖俏,合了她在这段情感里惯来的爽直率性。

黎至自闷蹙额:“生火太慢,我去隔壁提半桶燃好的碳快些,你身子禁不住寒。”

动身前又将褥子给她好生拢紧,上下细看又复看,燃了盏小灯在床头留给她照明。

黎至顶着风雪出去,回来时左手多了只铜制小桶。

赤红火光印照着手柄下黎至指节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很是好看的手。

他将火盆拖得离她远点,蹲下身用火筴拨开盆中生炭,将燃好的炭添置中心,外头上掩半层。

整个过程他做得一丝不苟,许襄君裹着被子瞧着他笑一声,火盆噼啪声合了她脆笑。

黎至怔愣,穿火抬眸:“笑什么。”他的温声比碳还暖。

火光跃在他眸中十分漂亮,整个面庞染层透亮的橘红色,人看上去暖暖的,书卷气浸过的五官更生清润。

许襄君下颚搁在膝头,目不转睛地勾唇:“你为什么做什么都这么认真。”

“啊?”一声自然吐气十分茫然,许襄君眼中跟着跃层喜色。

黎至燃好火盆,再挪到许襄君身边:“就随便做做。”

复看眼她裹得齐整,温煦低声:“一会儿就不冷了。”

火盆离她较远那边被黎至放壶冷水,转身又从墙角拖出个火盆,重复动作再燃一个,直到她身边归置好两个火盆才略微停了下动作。

这时水动了响,黎至提着去桌边给她倒杯热茶,灌了两个汤婆子用绸布包好,东西一起送到她手上,另一个汤婆子塞进褥子她脚旁,一切做完才坐她身旁停下动作。

许襄君就这么从头至尾一直目不转睛瞧着他忙。

指尖热茶温度正正好能喝,怀里、脚旁此刻都暖烘烘的。

“这些时日忙,早出晚归回来不了两个时辰,忘记给你备这些,现弄废了些时,冷着了吧。”黎至抬手拭把额角,又要起身:“身上要还冷我去给你煮碗姜汤,免得受寒了身上难受。”

许襄君钩住他指尖,按住黎至要起身动作:“不冷了。”

黎至动作被拽下,许襄君贴近:“你之前日日都备这些等我来?”隔着褥子不舒服,她解了褥子牵颈凑到他肩上将人环住。

他衣裳是火烘出来的温度,软暖的不像话。

黎至接住人,伸手把褥子拢她身上,动作快得几乎是衔接她松开那瞬。

他闷闷低声,掺着愧意加之对她的虔诚:“是我肖想。”

“万一,万一你来了,一路风雪大的冻着怎么办,就日日备了。这几日要立太子,御前事多就没顾上,明日我重新”

日日备了

许襄君‘呜’声娇嗔:“黎至我疼。”

脑袋拱在他颈侧,撒娇卖俏,轻呼声音得让人心颤。

许久未听许襄君这种腔调,黎至倒吸口气拧眉,肩本能顿住:“怎么了?”思绪当即搅乱、开始边缘空白化。

“他打我了。”

颤着委屈入耳,黎至呼吸骤然一扼,心窝疼了下不及询问,许襄君又婉着调:“爹爹今日用他的笏狠狠打了我背”

她适时断音衔接一声呜:“大抵青了,我没敢让嬷嬷知道,她会哭。”

软腔拨动了黎至绷紧的心,呼吸遽然急促。

黎至指腹弹了下又握扶住她的肩,细细慌乱:“可有击到金针或是附近,让我瞧瞧。”

许襄君抿唇钩笑,正等这句。

携过他手放到腰腹系带处:“你看。”声气上扬,热流卷了他满耳廓。

指腹刚绕上系带,黎至半幅身子便僵住:“”

没禁住大喘了口,胸肺噎停,轻微气音从嗓子深处炸开。

许襄君听到粗重一声,指腹在他掌心钩钩,交颈俏哼:“我爹真打了,怕是要上药,我疼得厉害呢。”

她娇声最让人神迷意夺,黎至颤了颤,掌心被她指甲游得又痒又酥,指腹带着火烫一路烧上心窝子。

他喉结急涌的细微扯动牵带到许襄君感官,她轻轻笑:“好黎至,帮我上药吧。”

“我去取药。”握紧她指节,起身忘记松手将她扯了下。

许襄君带动往前栽,他下意识横臂将人接住。

她一双含情目潋滟明澈,黎至心神倾动得厉害,将人往床上搁时被许襄君一把拽住腰间革带。

“呃。”他钉声微促在空中,神思被撕了个小口。

许襄君发丝铺开,小宫女的发带装饰正巧蒙住了她的眼,精致的鼻梁线条穿过昏黄灯光,精雕细琢下颌线延往下延进毛领下。

晶透肌肤略微渗色,粉的让人神思挣扎徒劳。

黎至顺着力道倾身覆笼,两臂撑在她耳边:“先上药。”

他心算了下时辰,有些紧了,一会儿还要去御前。

最近宫中事多且大,各处都严厉许多,待到天蒙蒙亮宫内守卫会加强,与她回去也不利。

两厢算下来他们没多少相处时间。

“我”黎至话颤了颤,眸中神色摇撼不止。

许襄君扯扯他革带:“嗯?可要验我的伤?”

黎至动作实在磨叽,她翻身趴进褥子里,伸手将长发艰难朝左边撩,一副坦荡‘你快些’意思。

黎至眼下青涩潮红交杂,胸腔起伏不停。

腰胯被许襄君动作不小心顶到,他骤得僵了脊背,再是一个来自胸肺深处的反喘,鬓角细汗慢慢密起来。

黎至敛眸,抬手将她发根抄起搁到一旁,无数发丝划过手背掌心,肌肤切实的密麻触感实在让人心养起来。

靡颜腻理冰清玉润的后颈裸于眼下,他眸底失了色,嵌进一分占有欲:“我奴才冒犯了。”

这个自称在此时显得黎至对她无比虔诚,仿佛她是高不可触的皎洁云端,一切皆是他逾矩悖逆礼教。

黎至颤着音,手顺着脊梁用指节划过,指腹轻轻一绕便钩紧系带。

动作惶然有分失去理智,狠扯了把,剩下的动作便是更快了。

他不光是想看见那处伤、更想看见自心中的那份欲望、想看见许襄君。

领口松散悬颤在她肩上,黎至指尖抖抖瑟瑟,满目愈发虔敬悃诚。

许襄君手肘撑身,他如同当初小佛堂里那尊佛像般庄严平静,可黎至不是佛,他细裂的五官全刻满欲望。

大抵是许久未重温,对她会更加克制。

此景适时正好,许襄君眸底情欲清晰可见:“黎至,亲我一下?”

既是试探、又是直白延请。

他心荡神迷,如上香跪拜那种缓缓垂颈,轻轻印她唇边,随即理智彻底溃败决堤。

掌下凶狠,从腰往上叩住她下颌,厮磨着含紧。

膝往前蹭移,彻底将人笼死。

另只手握紧颈后布料,一寸寸剥落小袄。

天寒侵体,许襄君喉颈颤动,细碎呜咽刚从嗓冒出,黎至便用舌尖将其吞下。

狭长眸子缓下,丰肌弱骨细背上三处金针周遭已青紫,想必是疼得,但从未听过一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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