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冲着门哭喝:“都给朕退开一丈,不可听闻,违令立斩。”
白衡头遭见他掺拌着哭腔的厉声,一时惊了腿,差点跪倒,惧着嗓:“是。”
速速将人清退出院子。
夏辰安此刻便是禁不住这般事实,可依旧能清晰下令,许襄君听到此处欣慰着握了下拳。
果真是帝君。
夏辰安望着她纤弱肩背,一身素白里衣散发,面容一如既往精致漂亮,却不亲善。
满脸疏漠,眼底直述她面对的只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他深吸几口,只觉脑子繁乱处理不了。
“你说朕不是你所生,你说你欺君数年,因由呢?你豁出命为此的因由呢。”
“朕一时想不清,你都到了如今地步,即日起便是天下至尊至贵,为何说出来?平顺成逼你?还是其他人教你不得不如此?您受人所迫?”
到如今,夏辰安还觉得她有苦衷。
他几分咬牙切齿,是要杀人那种戾气,直白弥漫开。
此刻他还能这般清明,能劈析条例真是难得。
许襄君哽噎:“罪妇为了黎至入宫,作假侍寝只为了能得先帝宠爱,有权可握,如此就能同他在一道。”
夏辰安翻破脑袋也没明白这话,又似懂了,大为震惊地脚下颠步,手上斗篷落地。
许襄君伏地,继续道:“如今全盘托出是想离宫,罪妇想同他离开。”
本朝太后与个阉人私会离宫?
简直天方夜谭。
夏辰安脑子混乱一团,半响才清神,不知不觉涕泗横流,衣襟湿了片。
悲痛踉跄出嗓:“母妃就为了个阉人?为了个阉奴胡乱加罪在自身,为了个阉奴不要朕?”
他愤而咬牙,额角青筋爆裂:“您如何被他迷惑的,朕杀了他您是不是就好了?朕这就下旨,他该死,真该死!”
许襄君直起身,面上清冷疏离,与他毫无任何亲情可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