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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本书名称: 婚后暧昧

本书作者: 折枝伴酒

文案:

宋棠音闪婚了,对象是她曾经的家教老师。

婚礼是没有的。

钻戒是弟弟陪买的。

丈夫日理万机,只在领证当天限时出场二十分钟。

江大附院心外科医生温逐青,颜好身正,医术高超,院里院外迷妹无数。

只不过为人寡淡,不近女色。

有学生私下打赌,是温老师先脱单,还是他们先入土为安。

直到某天,几个学生登门拜访。

素日严谨如教科书的温医生穿着松散皱巴的睡袍,仿佛一宿没睡的倦懒模样。

随着一声娇柔的哼唧,有女人从卧室走出,脚步婷婷袅袅,一身中国风刺绣睡袍勾勒出纤秾窈窕的身姿,柔柔地挽住男人胳膊:“温老师,谁啊……”

众人看傻了眼,纷纷猜测是哪位师妹惨遭毒手。

温逐青满脸无奈地将人搂进怀里:

“老婆,别闹。”

抬头看向他们,仿佛怕惊扰怀中女人,嗓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叫师娘。”

tips:

先婚后爱/女主暗恋过/男主主动/sche

温柔爹系超会宠x清醒独立小美人

男主不穷,有房有车有存款。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暗恋 先婚后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棠音,温逐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和暗恋对象假戏真做。

立意:学会善待自己。

江城的秋季阴雨绵绵,天乌压压的,地面是经久不干的潮湿。

宋棠音下车时,高跟鞋小心避过地上的水坑,但还是不慎溅了一滴在裸露的小腿上。

路上堵车耽误了,已经快到约定时间,她顾不上擦,三步并作两步跑进疗养院大门,收了伞,径直走向那个熟悉的房间。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窗户边的藤椅上,护工蹲在一旁替她揉捏小腿,轻柔的嗓音划破寂静:“江婆婆,今天觉得好点没?”

婆婆没有回话,翘首望向窗外半明半暗的阴天,像是在等待什么。

护工回头看见宋棠音,站起身笑:“宋小姐来了,你们聊,我先出去。”

宋棠音看见江婆婆转回来时弯起的唇角,露出几乎掉光了牙齿的牙龈,竟也有几分自然老去的优雅美。

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人,想为自己的八十大寿订做一套新衣服,托朋友介绍,找到了她。

只不过老人罹患阿尔兹海默症,头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上次过来,被人家当成去世的女儿,哭哭啼啼地诉说想念。

这次老人的精神状态稍好一些,清醒地叫出她名字:“小宋,过来坐。”

“哎。”宋棠音走到沙发边,手抚着旗袍后摆坐下,随即从文件袋里拿出她的设计方案递过去,“婆婆,您看看。”

江婆婆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戴上,翻开设计稿扉页,脸上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照这个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江婆婆和蔼地笑眯了眼。

宋棠音从包里拿出卷尺和纸笔:“那我帮您量一量。”

“好。”

以宋棠音作为设计师的敏锐,江婆婆年轻时应该是一位优雅知性的漂亮女人,可惜上了岁数,光彩不复往日。

江婆婆看着她围过腰间的软尺,轻叹着说:“我现在这个身材,穿旗袍应该不好看了吧?”

“婆婆,三十岁有三十岁的美,八十岁也有八十岁的韵味。”宋棠音笑了笑,语气自然且真诚,“旗袍是最适合咱们东方女性的,不管什么身材什么年龄,都适合,况且您气质这么好,穿上一定漂亮。”

等她量完尺寸,江婆婆望着她的脸发呆。

宋棠音心想八成是又要发病了,准备叫护工过来,江婆婆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泛起泪花,颤抖的嗓音落在她心口上:“娇娇,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啊?”

宋棠音心里轻叹,这是又把她认成了女儿。

她听说过江婆婆的故事,丈夫早年为国捐躯,女儿也年纪轻轻去世了,又摊上个没良心的女婿,挺可怜的,于是拍着褶皱横生的手背安抚道:“妈,我在呢,我哪儿都不去。”

江婆婆滚烫的眼泪落在她手背上。

“那你带阿青一起回来啊,阿青总是在忙,都不来看我……”

宋棠音咽下鼻头一阵猛烈的酸意,哽声道:“好,下次,下次我带他回来。”

护工领她出去的时候,宋棠音好奇问了一句:“阿青是谁啊?”

“江婆婆的外孙。”护工解释道,“当医生的,工作太忙了,平时顾不上过来,不过这孩子也挺辛苦的,家里就他一个能指望了。”

宋棠音点点头,没放在心上:“哦。”

晚上阮舒有个局,叫她去放松一下。

场子是阮舒新交那男朋友的,富二代,开了一家酒吧玩。

生活的压力要靠蹦迪来发泄,这是宋棠音的秘密,除了阮舒没人知道。

她是所有人眼中温柔优雅,善解人意的代名词,只有阮舒见过她的叛逆。

脱下烟粉色长旗袍,换上黑色抹胸配牛仔短裙,披头散发,烟熏妆,就算相识的人碰面,也不敢认她。

宋棠音玩得开,会跳舞,性子高冷,长得又是鹤立鸡群的漂亮。

酒吧有男人打听她,阮舒眯起狭长的凤眼,吊儿郎当道:“想都别想,你招惹不起。”

都以为她是哪家身世显赫的大小姐,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阮舒有个朋友新婚燕尔,坐在吧台边借酒消愁。

朋友的老公是个医生。

看见阮舒和宋棠音过来,左右一边一个搂住,醉醺醺地拍着宋棠音肩膀:“小宋,我跟你说啊,你找对象可千万不能找医生。”

宋棠音和阮舒对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朋友语重心长地望向她,打了个酒嗝:“你别笑,真的。”

宋棠音赶紧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以前谈恋爱,一周还能见一次。”女人涕泗横流地数落自家老公,“现在他丫的就差住医院了,一上手术就联系不到,半夜三点回家,我能指望他什么!”

阮舒啧一声:“欲求不满了呗。”

朋友一巴掌拍她脑门上:“滚。”

宋棠音端着酒杯抿了口,捡起那片漂浮的薄荷叶,嚼碎吃掉。

她和阮舒搀扶着那位朋友出门,送上出租车,期间打了两次医生老公的电话,果然石沉大海,无人问津。

看着夜色中远去的出租车,阮舒一声长叹,拍拍她光滑微凉的肩膀:“引以为戒啊宝贝,这种男人沾不得。”

宋棠音轻嗤了声,往上拽了拽吊带绳子,风姿绰约地站在酒吧门外。

许久,风里才飘出她淡若云烟的嗓音:“哪种男人都沾不得。”

江婆婆的旗袍是她亲自接的私人订制单,也是急活,宋棠音连熬两个大夜做出成衣,送去疗养院给江婆婆试穿。

阴雨季难得放晴,路上她接到同事电话,说投资有着落了,一家老牌融资公司突然表示对他们很感兴趣。

宋棠音原本在国外学习,回国开工作室也是脑门一热,全凭情怀。之前不知道国内市场如此萧条,但无论怎么说,似乎终于快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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