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也有这方面的素质,什么事你只要交给她就特别踏实,而且她总能想到你前面去,我对她印象很好,在考虑能不能把她招到我们研发中心去做officeanar,你觉得怎么样?”
洪钧没听几句就已经猜到邓汶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着说:“喂,你先说说,你究竟是因为研发中心缺人而正好发现katie很合适,还是因为想帮katie找个更好的工作而发现研发中心就是个挺好的去处?”
邓汶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这两个不都是一回事嘛,就是我觉得她到我那儿去工作挺合适。”
“当然不是一回事,性质大不一样啊,前者还算是先公后私,只是有点举贤不避亲的味道,后者就是彻头彻尾的因私废公啊。眼下你的日子刚好过一点,就开始公私不分、以权谋私了?”
邓汶苍白无力地一再解释,洪钧忽然垂下头深深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你腐败到今天这一步,我有责任呐,我对不起你们家廖晓萍啊。”
邓汶却被这句玩笑话弄了个大红脸,窘了半天才干笑一声:“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都没对不起她,你怎么会对不起她呢?”
“你有没有对不起廖晓萍你心里清楚。你自己的事我没权力也没心思评论,不过既然你问到我头上,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别把hotel里的事搬到office里去,也别把pernal的事掺乎到bess上去。”话一出口,洪钧也觉得有些言重,忙跟了句玩笑“同志,要珍惜现在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啊。”
邓汶已经急了,抢白道:“你别因为自己花心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花心,我告诉你,我和katie就是朋友关系,我们俩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其他人都会像我一样猜想啊。其实我怎么猜想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你的下属也都这么猜想那就有所谓了,而如果廖晓萍也这么猜想那就更有所谓了,起码你得避嫌吧?”洪钧见邓汶闷坐着不吭声,又说“至于katie,说实在的,如果她真是你的朋友就应该替你考虑,而不该向你提出这种要求,更不该想去你们研发中心工作。”
邓汶梗着脖子为凯蒂打抱不平:“她没要求过,我也还没和她说过我的想法呢,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那是那是,我的确不了解她,但我太了解你了,反正勿谓言之不预也,我可提醒你这事最好慎重,给她找其他机会吧。”洪钧仿佛闻到股火药味,便决定到此为止,免得又生出不快。
邓汶好像也打定同样的主意,忽然轻快地笑着说:“嗨,其实我也就是那么随便一想,没影的事。哎对了,这里的酸奶很有特色的,要不要各来一份尝尝?”
恰在此时,洪钧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便听到一个很有磁性的女声:“请问是洪总吗?您好,我是judy,科曼公司的,很抱歉周末还打扰您,请问您现在有一分钟时间吗?”
洪钧下意识地站起身,向邓汶示意一下便走到一旁,电话里的请求令他无法拒绝,不仅因为茱迪的音色,还因为茱迪来自科曼。
电话里茱迪又说道:“我是科曼公司大中国区总经理蔡总的执行助理,蔡总委托我和您联系一下,请问您下个星期都在北京吗?”
“我能问一下tony有什么事吗?”洪钧反问。
“是这样,tony想专程从香港来北京拜会您,他要我问一下您什么时间方便,他好尽快安排行程。”茱迪听到洪钧直呼她老板的英文名,也就放弃了“蔡总”这专给外人听的称呼。洪钧相信自己没有猜错托尼的意图,这种可能性一直存在于洪钧的脑海之中,但事到临头他却犯了踌躇,等他意识到电话另一端的茱迪还在等他回话才忙说:“现在还说不好,可能要过一两天我才能确认下面一整周的时间安排,这样吧,我争取尽快给你回个电话。”
“噢,这样啊”茱迪显然非常失望,声音里居然带出几丝哀怨,洪钧知道这种技能属于她职业素养的一部分,茱迪又说:“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向tony解释一下吧,也请您确定好时间安排后一定尽早告诉我,tony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您就打我这个电话吧。”
洪钧叮嘱道:“提醒一下,这件事请你们尽量不要让更多人知道。”
茱迪极富魅力地笑起来,说:“您放心,这也正是我想提醒您的。”
在北京那条人文荟萃的学院路南端,距离元大都遗址公园不远,有家曾经辉煌而今早已风光不再的粤菜海鲜酒楼。这个地方是尤教授选的,小谭本打算请他去北京饭店吃谭家菜,但尤教授执意就在学校附近随意一下即可,也就只好随他的意。小谭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不少,先去预定好的包间巡视一圈之后就又走出来,站在酒楼门口台阶上最醒目的位置恭候尤教授的驾临,他倒不是急于看到尤教授的身影,而是生怕尤教授看不到他特意摆出的这副谦卑。
就在小谭望眼欲穿之际,尤教授终于来了,他开的是一辆蓝色的日产天籁,小谭忙在台阶上手舞足蹈地招呼,还好,尤教授没有错过这动人的一幕,他矜持地把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抬了抬算是回应。等尤教授把车停好走到酒楼门口,小谭早已从台阶上跑下来迎候,伸出手说:“您这车真不错。”
尤教授只和小谭松松地搭了一下手就放下了,轻描淡写地说:“嗨,不就是个代步工具嘛。”
迎宾小姐在门厅把他俩接上,正要上二楼去包间,尤教授却在楼梯口站住说:“还去包间啊?就咱们俩个人,不用了吧?在楼下就挺好。”
小谭赔笑说:“我是怕散座太吵。”
“嗨,这地方生意不行,中午更没多少人来,我看就找个安静点的桌子吧。”
小谭和迎宾小姐都只得作罢,在一楼选了张桌子坐下来。小谭把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用双手转呈给尤教授,尤教授却一挥手,摆弄着餐巾说:“还是你来,就简单的吧,星期一事情最多,我下午在院里还有个会,中午没多少时间。”
小谭心里凉了半截,尤教授这一切从简的架势显然是在应付,打定主意不想对小谭有任何亏欠,这就意味着小谭也难以从尤教授那里得到什么了,小谭暗地给自己打气,这年头请人吃饭本已毫无吸引力可言,换个角度想,如果某人真是只图几口吃喝反而不会有人请他,请的与被请的,心思都不在饭上。小谭点了四个菜单上最贵的热菜,尤教授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他们这里也就这些。”又仰头对正记录菜名的女服务员说:“我看你们这里是每况愈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知道你们的问题在哪里吗?缺乏持续创新啊。”
小谭同情地看着被尤教授的语重心长窘得满脸通红的女服务员,想起自己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中也曾有幸聆听过尤教授近乎职业病般的教诲。尤教授五十岁不到,在业界风头正劲,其影响力与其短小精干的身材完全不匹配,小谭和他谈不上深交,只是在公开场合打过交道,虽说之前已经做了些功课,但仍不知这次能否与尤教授进行深入而亲密的接触。
女服务员逃也似的走开了,眼前只剩下一位受教育者,尤教授反而没了不吝赐教的愿望,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谭。小谭忽然想起来什么,忙从兜里掏出张名片欠身递给尤教授,尤教授接过来翻看,念叨着:“ice公司、全球战略合作部、亚太区总监。以前好像不叫这个吧?换新的了?”
这款名片是小谭自己私下印的,他还有另外几款适用于其他场合,他解释道:“我现在直接向亚太区总裁汇报,可调用的资源比以前多了,开展各方面合作也都容易些。”
尤教授把名片放在桌上,说:“哦,难怪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