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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傅宴钦淡淡嗯了声,大掌搁在她腰后,以一种搂抱的姿势将女人纳进怀里。

陈西瑞心满意足:“我睡了,晚安。”

到后半夜,陈西瑞迷糊间追寻热源,身体凭借本能往左边钻,左边却是空的,像是梦里一脚踩空,她猛地清醒过来。

空落落的房间里,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她赤脚下床,发现书房门缝里,透出一道细细的亮光。

由于铺了地暖,陈西瑞脚心温暖,她轻手轻脚靠近书房,迟疑着拧开了门。

男人闭着眼仰靠在椅子上,烟雾丝丝缕缕自指间缭绕上升,他屈指点了点烟灰,抬手递送到嘴边深吸。

陈西瑞朝里走了两步。

傅宴钦睁了眼,忽道:“出去。”见女人迟愣不动,他晃了下手里的香烟,“有烟味。”

陈西瑞想了想,小声道:“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提那两个字的,我自己也是单亲家庭,特别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是指‘野种’吗?”傅宴钦无所谓地笑,“没事儿,我没放心上。”

陈西瑞说:“真的对不起。”说完带上门,走开了。

她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说不清是可怜他还是想补偿他,只是随心而为。

再次拧开书房的门,男人闭眼咬着烟,烟雾渐渐弱下来,似乎就跟胸腔的呼吸保持一致。

陈西瑞走了过去,将杯子搁到书桌上,“喝点热牛奶,早点回房间睡觉吧。”转身欲走时,被人单手托抱到腿上。

难以抗拒的力量,两人以最暧昧的姿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燃了半截的香烟被搁在烟灰缸凹槽里,青烟未散,男人用力捻熄,挥手散了散烟雾。

“呛吗?”他问。

她摇头:“已经闻不见了。”

“光脚就走,也不怕着凉。”他将她小腿曲起,掌心拢住她一只脚。

陈西瑞道:“我看电视上人家姑娘穿一裙子,光脚在地板上跳芭蕾,那画面可美了,我也想模仿一下美女。”

“你跳不了芭蕾。”

“废话,学跳舞从小就得学,我现在哪有那柔韧性啊,当然跳不了。”

男人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急不缓地收紧,似在掂量粗细,“你体重不达标。”

她回过味来,瞪他:“我看你公主抱的时候,挺轻松的啊。”

“其实有点沉,我都是咬牙抱,你没感觉出来是因为我们男人都好面子。”

陈西瑞抡起拳头锤他一下,狡黠地顶嘴:“那我也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叫声其实都是装的,你没感觉出来是因为我们女人都是奥斯卡影后。”

“是吗。”他用下巴刚冒出的短硬胡茬蹭她脖颈和脸颊,“我看不像演的。”

“就是演的!”

傅宴钦闷笑,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牛奶,怀里的女人像根木头直挺挺地坐着,永远带着一股端正的学生气。

他情动,嘴唇意欲贴向她,陈西瑞偏头避开,“别亲了吧,我不想再刷一次牙了。”

他笑了笑,无奈说:“那你亲我一下。”

陈西瑞嘟起嘴,在他颊边快速贴了下,然后从他腿上跳下来,“我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陈西瑞被闹钟喊醒,刚好七点十分,通常这个时间段,傅宴钦已经出门晨跑了。

她简单收拾完,喝了碗周姨煮的海鲜粥,拿起包往玄关方向走,不经意看见了堆在门口的那两个没拼完的模型,她心里咯噔一下,问周姨:“阿姨,这些是要扔了吗?”

“傅先生说没用了。”

“哦。”她落落寡欢,“先别扔,帮我找个地方放起来吧。”

后来几天,陈西瑞正好排到夜班,傅宴钦恰逢要去香港谈判收购项目,两人作息没对上。

男人在宽敞的头等舱座椅里,闭目养神,只是眉宇间蕴藏着深沉的心事。

这样的神色很少见,程述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压抑,他放低声音:“傅董,晚上康德那边还安排了一场欢迎宴。”

他揉捏太阳穴,“替我推了吧。”

“好的。”程书道,“飞机快到了,我们是直接去酒店?”

他淡声嗯,眼睛始终没睁。

这些年囿于浮华,红尘颠倒,见惯了酒桌上的纸醉金迷,倒不如心爱女人的一个吻来得熨帖。

在外整整呆了四天才落地北市,一下飞机,他就吩咐司机直接送他回观澜公馆。

偌大的房子里,灯火通明,傅宴钦没看见陈西瑞的身影,几个房间都寻了一遍,问周姨:“她人呢?”

周姨说:“西瑞本来已经回来了,接了个电话又跑回了医院,好像是管的一个病人高热不退,她去看看什么情况。”

傅宴钦没说什么,将买来的礼物递给周姨,周姨客气了两句,欣然接下。

这家雇主是她做居家保姆以来,最令她满意的一户,好相处,给钱还多,关键是这户的“女主人”是真心实意把她当成自家阿姨,而不是一个雇佣关系的打工者。

从冰天雪地里折腾一趟回来,陈西瑞冻得手脚发麻,换了鞋,打着电话跟刘仕文汇报病人情况。

“早上收进来的,有点咳嗽,查了血象和crp,都还正常,就一直发烧,下午打的退烧针,晚上又烧起来了,而且是高热。”

刘仕文电话里问:“今天二线是谁?”

“韩蕊。”

“我说你也别太操心,这不有值班医生嘛,行了,明天查房我去看看。”刘仕文急吼吼地想要结束这场对话。

“仕文。”

温柔的两个字冷不丁传进听筒,吓得陈西瑞差点以为出现了幻听,这…这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吧。

“老师,你是在相亲吗?”

“没…没有,我在家看文献呢。”

陈西瑞信他个鬼,明明那背景就是在餐厅,还有人拉小提琴呢,“那您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

周姨等她挂了电话,出声提醒:“傅先生回来了,在卧室。”

陈西瑞快步走去主卧书房,那人单手插兜,姿态悠闲地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闻声扭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挑起抹笑:“好说,回头再约。”挂断后问她,“后天有空吗?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她点头:“有空。”顿一顿,笑道,“那我好好打扮下。”

傅宴钦拿起桌上一个印着奢牌logo的白色手提袋,伸手递给她,“出差小礼物。”

“谢谢。”

男人低头,亲她脸颊,贴她耳边问:“这几天想我没?”

陈西瑞当没听见,嘻嘻笑笑岔开了话题。

品酒会

陈西瑞以为男人口中的“宴会”, 是指那种举着香槟穿梭于各路人群的社交场合,晚礼服自不必说,昂贵的耳饰和珠宝是锦上添花, 适度匹配的话题以及相互之间的磁场, 可遇而不可求。

因此她焦虑,胆怯,却又饱含期待,三者叠加反而激发出她体内的某种斗志,就像是对未知领域的一种探索。

陈西瑞一直在等傅宴钦开口,指派她去某某地方选一套礼服,或者干脆把造型师喊到家里来,从衣服到配饰再到妆容, 无一不兼顾, 最后造型师响指一打,她从一丑小鸭蜕变成穿着水晶鞋的辛德瑞拉。

但是结尾一定要要附上解释说明:以上场景,纯属个人浮想联翩,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昨晚下过一场大雪,白日天色很亮,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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