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男人都是贱骨头
16:男人都是贱骨头
她也不觉得艾伦明明知道自己的底细,她还一脸高贵傲气的样子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丢人现眼。
艾伦在她面前就是裴今的一条狗,连她的尿都喝的卑贱狗腿子,自己需要给他什么好脸色。
就是裴今,她都不想给好脸色。
要不是受制于他
试完了香水,时颜终于喷上了自己喜欢的调香师调出的香水,挑剔如她,也不得不说,这每一款香水,她都挑不出错。
艾伦又为她重新盘了头发,乌黑柔顺的长发半绑半放在脑后,用与项链配套的珍珠头饰固定,特别女人。
艾伦又给她涂上了润唇膏。
时颜指腹摸上了他的喉结,惹来男人的一下滚动。
等他弯着腰帮自己涂完嘴唇,时颜问道:艾伦,你多大?
艾伦看着她莹润的嘴唇,忍住再次吞咽喉咙的冲动,声音微哑道:回小姐,23岁。
哦,时颜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把自己摸着他喉结的手指拿开,刚才只是好奇男人喉结摸起来什么感觉,就是硬,无趣,随口一问,那个大块头呢?
23,比她小四岁,比裴狗还小1岁,但比裴狗懂事多了。
时颜感觉自己当年调教真失败,她那时候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特别厉害,觉得自己成功了,现在看来,要是成功了,也不会惹来裴狗的反扑了。
他就是多厉害,自己多落魄,他也是自己的狗。
不应该是现在这样,自己被他逼得要离开自己待了几年的地方。
臭狗。
讨厌死他了。
弗雷21岁。艾伦道。
小姐27岁了,仍然这么讨喜,充满了童趣。
即使家道中落,她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仍然没有改变。
可能在别人看来,时颜的傲气是没有认清现状的苟延残喘的假清高。
艾伦却不这么觉得,小姐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性格,难道不是不屈服于命运吗?
这多难得啊,不像他进了组织之后,虽然因为意志力坚定,不受催眠的深度影响,保留了自我意识,但栽在了组织给他下的毒。
那毒药比起你深陷催眠,完全丧失自我,也不知道哪个更可怕,服毒了之后,会破坏你的生殖能力,让你一辈子无法孕育你的孩子,无法留下后代,杜绝你在外面搞出人命,因为孩子,因为家庭,背叛组织。
那毒药和催眠搭配,后者严格监控你的思维,一旦你对组织有不忠的念头,立刻毒发,浑身剧痛,如同万蚁啃噬。那种疼痛,渗入你的五脏六腑,你的骨髓。
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所以他们也就愈发敬佩裴今。
他当时也是摧毁了组织之后,才拿到解药的,他密谋背叛组织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撑过来的。
艾伦几次生起不忠的念头,都因为疼痛放弃了。
所以他也佩服小姐,能始终如一,这何尝不是一种勇气?一种毅力。
艾伦半跪在时颜身前,为她穿上袜子,给她套上了奶白色的低筒皮鞋。
拉上了拉链之后,艾伦拿上了为她准备的大衣,对时颜道:小姐,请移步隔壁,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时颜点了点头,站起来,发现鞋子挺舒服的,码数也合适,跟不算高,一切都恰好合她的意。
裴狗真可怕。
艾伦落后她一步,跟在她后面,时颜穿得好看,光鲜亮丽的,腰肢纤细,走路婀娜又气派,垂感极好的西裤走动间也随之律动,十足十的大小姐派头。
对了,那个猥琐男怎么样了?时颜问道。
艾伦解释道:已经交给警方了,我先前诈了他一番,发现他不是第一次作案,应该会在警局蹲上不少时间。
时颜点了点头,看了艾伦一眼,没想到他还有逼供的本事。
时颜也不是真的担心猥亵男,说实话她觉得裴今断对方一只手,根本不过分,这种垃圾,就应该断。
但时颜在这里上班,不想把事情闹太大,这也是她每次被摸,也不再动手的原因,怕自己丢了工作,不过骂一顿还是可以的。
大小姐每次都骂,因为她漂亮,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介意被她骂的,反而还道歉。
所以男人都是贱骨头,垃圾。
时颜冷着脸进了包间,坐在沙发看书的裴今看到她进来,把书合上,放到一旁,朝餐桌走去。
谁惹你了,裴今给她拉开一张椅子,嘴噘得快可以挂酱油瓶了。
你!时颜恨恨咬牙,坐下来。
裴今也拉开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来,一个手肘随意地搭着餐桌,抬手将她垂在肩前的头发撩到背后,温声哄道:弟弟错了,姐别生气,我把酒店买下来了,送给你,就当是赔礼道歉,工资卡也上交。
谁要你的臭钱。时颜噘了噘嘴,心道裴狗果然发达了,走到哪儿买到哪,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工作,做自己的顶头上司,能拿捏自己?
做梦去吧。
本小姐等会脱身了就跑路。
时颜其实不是没有钱。
她以前的那些首饰,还保留着,随便拿一件出去卖,都够她像小康家庭那样吃喝一辈子了,所以她放出自己结婚的消息,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仍然不放弃,想用钱诱惑她,包养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搞笑。
开个几十,一百来万的破车,就来本小姐面前显摆,她随便一件首饰拿出去卖掉,价值都远超他身上的行头,可能还远超他的全部身家。
只是时颜不会去卖掉自己的东西,属于她的东西,她不可能卖掉,这是多没品的事,而且她也不舍得。
真不要,裴今凑近她,狗赚钱给你花,你不要,太没有主人的自觉了。
他刚来的时候,贴着时颜的耳朵称狗,时颜觉得是吓唬她,让她回忆起他的身份,回忆起自己对他做的错事。
他现在再次说他是自己的狗,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时颜有点讶异。
毕竟他没有刻意放轻音量,弗雷和艾伦都能听到。
他现在身份变了,不是应该很在意曾经的过往,在意狗这个身份?
裴今热乎乎的指腹,搓了搓她的耳垂,坦诚道:无论姐怎么想,小时候的事,我真的不怪你。看看,弟弟发达了,第一个就想着姐姐,生怕姐姐吃不饱,穿不暖,姐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要把我推开,我会难过的。
时颜看着他含着坦诚的深邃温润的目光,差点要信了。
但下一秒又清醒了。
仍然坚持自己先前的观点。
谁敢对她大不敬,她都想加倍报复回去。更何况她以前那样对裴今,足够她死一百次,再给裴今鞭尸的了。
裴狗心机真的好深啊。
以前怎么没看出这小子这么阴险?
裴今知道她不信,摸了摸她脑袋:以后我会让人跟着你,随身伺候,弟弟不在的日子,姐姐吃了那么多苦头,往后的日子,让弟弟好好补偿你。
他后悔自己回来晚了,这么多年不见,到底是生疏了很多。
姐姐现在就像只刺猬一样,对谁都防备。
以前还有人帮她分担,帮她防备,哪用她操心这么多。她每天趾高气扬的像只高贵美丽的孔雀。
时颜:
这是让人看着她,不给她跑掉?
她就知道!裴今怎么可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