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疑似
李超群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几个课间,彭闸像是打上了鸡血,一刻也没有让李超群得逞,论起地理位置,他和黎畅沅还有一定距离,赶不上彭闸直接是他的后桌。
只要老师一宣布下课,彭闸立刻搬起自己的椅子,大摇大摆占据黎畅沅旁边的位置。
黎畅沅他们这一排都是靠墙,留不下第二个空间可以容纳李超群。彭闸结实的块头堵得黎畅沅死死的,几次他想进去说话,哪次不是被彭闸插入问黎畅沅这一步怎么推导而来,黎畅沅只能匆匆结束与自己的交谈,悉心教导起彭闸。
妈的,还真有人想要学习啊!李超群志不在题目上,没能够调戏黎畅沅,他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毅力,后来也不去找黎畅沅,只关注能不能再找到时机能好好揩油,为晚上做梦积累些素材。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放学,他们这个高中地方小,住宿条件差,不少人都申请了走读,恰好彭闸跟黎畅沅一样,申请走读。
还特别相约一起走出了学校,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李超群即使远远的跟在后面,心里酸意涌现,想立刻把黎畅沅拉过来,让他好好看看谁才是他的主人。
他们说笑着走到岔路口,黎畅沅摇摇头朝彭闸摆了摆手,彭闸谨慎地四处看看,幸好自己躲在树后,没有被彭闸发现,彭闸放心的点点头,小跑着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确认彭闸不会再返回,李超群还没来得及出来,就看到黎畅沅坐上一辆黑色的车,乍一眼看上去朴实无华,跟大街上的随意停放的出租车没什么区别。
李超群却不这样想,望向车辆的眼神嫉恨里掩藏他不为人知的贪婪。
李超群家里算不上富裕,但有些灰色途径能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人群,过去他曾虚荣心作祟,搀着父母带他去富人们开的宴会,富丽堂皇都不能形容一二,彻底刷新自己的世界观,他渴望有一天能正大光明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为此将富人干得事情牢牢记在心里。
这俩黑色的车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他的牌子型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就连那些富人也极少拥有。
他还只在汽车专业评鉴册上了解过有这样的存在,昨天看到还不确认,在网上翻来覆去查找有用信息,最终被他确认是唯有极富权势的家族才能拥有的牌子。
黎畅沅怎么有途径去接触那些富人都无法接触到的东西,在李超群如浆糊般的脑子里唯一一种解释是他被人包养了,毕竟他可听说过黎畅沅没有钱才会到这所学校读,学校不知受哪个富人的赞助发,不仅学杂费免费,连奖学金都是附近学校最高的。
自己父母也是得知可能会交往到学校背后的大人物,花大价钱走后门,将自己送入这所高中。
呸,婊子一个,还在我面前装清纯,你的小穴想必已经被操得合不拢了吧。
李超群从树后伸出一个脑袋,可惜车窗都装上防窥膜,看不到黎畅沅,但下一刻李超群不知想道什么,嘿嘿的笑出了声,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肿大的胯下,他可太了解他们爱玩什么把戏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丑态尽收入到黎畅沅眼中。
“少爷,要不要好好的敲打他一番。”说话的人是自小照顾他的管家,父母嘱托他办的事情,他每次都是滴水不漏的完成,即使仅是给自己开车的情况,没等自己说出一二,管家立刻推断出自己看了两三眼的李超群对自己下流想法。
当然,在父母身边,管家也依旧维持着贵族的姿态,从不说的重,但黎畅沅知道这份敲打不是简单令李超群破产便可以了事的。
黎畅沅散去在学校对待别人温润,展露出内心的残忍冷酷,他斜靠在真皮座椅上,半闭着眼,悠悠说道:“没事,我有分寸,刚好可以靠他打发在学校无聊的时间。”
“放心,这么多年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一切顺利就好,祝少爷玩得开心。”
管家恪尽职守的没有追问,沉默的规划最佳回家路线,尽力不让车上有所颠簸。车载熏香慢慢飘进黎畅沅的鼻腔,令他的意识稍稍模糊。
奇怪的是刚才还是讨论李超群,可现在黎畅沅脑海里朦朦胧胧出现了彭闸的身影,他想起彭闸给自己保证的话,什么都能给我做吗?那你之后可不许逃跑哦,无论发生什么事。
黎畅沅故意使坏的想道,嘴角翘起个弧度,不一会浅浅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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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脚步渐渐逼近,班级里愈加弥漫考试紧张氛围,这次不同往常学校出的试卷,是省里专门统一出的考卷,被老师反复强调是适应高考的第一场测试,要求学生要认真对待。
来找黎畅沅讨教题目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小部分是彭闸单听题目也听不懂的那种压轴题,他努力缩在黎畅沅课桌的小角,减少自己存在感,遮遮掩掩写自己的填空题和选择题,黎畅沅专门提醒道保证这两块地方的正确率,卷面分不会太难看。
听他这么一说,彭闸也来了劲头,想办法解决黎畅沅指出的题目,时不时回头张望李超群的动静。
李超群正热烈跟他平时玩的好的家伙讨论放学后到哪玩才好,一点也不担心考试的样子,这几天也没有骚扰黎畅沅。
看情况是放弃黎畅沅了?彭闸毕竟不是李超群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确定他会不会打个回马枪。
还是得再观察一阵,彭闸想道,笔尖停在纸上太久,墨水在粗糙的纸面上晕开黑团,差点遮住题目。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这道题很难吗?”黎畅沅轻轻的说道,像是害怕扰乱他的思路,静静等待彭闸的回神。
彭闸笑笑掩饰出神的尴尬,他随意找了个话题,问道:“那道压轴题解决了吗,我看他的图好复杂,要是高考考这样,岂不是我要死翘翘了。”
不小心又说到自己笨了,彭闸懊恼的拍了拍头,怎么自己面前题目看着这么简单,自己写来不是这里卡住就是那边行不通。
是不是太丢面子了?明明是在同为男性的黎畅沅前,彭闸还是感到难为情。
难怪之前会有这么多人找黎畅沅讨教,主要是他太细致了,细致到都能把知识点出在课本那一页,如何推倒给你演示一遍。
彭闸觉得主要是初三的时候,自己拼尽所有力气,不分昼夜的算题就为考上普高,才会导致现在,他稍一看到比较难得题目,自己的脑壳发疼,绝对不是自己脑子笨!
“题目是他正在攻克的数学竞赛题,没有思路,来问问我。原本就不会在高考试卷上出现,不用太担心。”
“这次我看看,是哪步出了问题。”彭闸太容易难为情,黎畅沅不好逗他,虽然脑子里想象彭闸恼羞成怒,微微发红的双颊属实不错,但有些事情慢慢来才是最佳的品尝方式。
他抽过彭闸手下的练习,手指不小心碰到彭闸的手背,被接触到的皮肤微微酥麻,彭闸像是被电一样,一下子挺直了背,黎畅沅以为他迫不及待等待自己的答复,立马拿起笔开始推演。
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彭闸松了口气,随后又想到如何告诫黎畅沅,离不太认识的别人不要太过近,自己没有想法还好,要是再来个李超群,自己有几个分身也保护不了他,而暗自苦恼。
黎畅沅的笔尖一顿,彭闸便知道他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经过这几天紧密的相处下来,他也发现黎畅沅学习还有写题目会有些小动作,遇到让他犹豫的题目,左手手指会轻微在桌子上敲打,每当他完成个全新的题目,都会停顿的一两秒,像是确认自己写的是否正确,又像是在赞叹题目的新奇。
彭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