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你不喜欢,此事就作罢。你想养,过几日犬舍建好,我吩咐人把它接回来
你不喜欢,此事就作罢。你想养,过几日犬舍建好,我吩咐人把它接回来
在霍骠的认知里,沉拂砚要么不生孩子,要么生的是他的孩子,倘若有第三种可能,除非他死了。
“好。”沉拂砚慢慢点头,认同了霍骠各退一步的协定。世上没有一个女人真的乐意流掉自己的骨肉。
霍骠说,由她来避孕的话,对身体不好。
他做输精管结扎术,除了有可能影响生育能力,还可能引起阴囊出血、皮肤感染和提高附睾淤积症的发病几率,何尝不是对他健康的损伤?
虽然最后没做成,霍骠却是切切实实地将她的利益置于他自身利益之上。
沉拂砚深呼出一口气,将眼里莫名的酸意压下去,心里胀胀麻麻的,有种陌生的,令她不适的躁动。
霍骠也松了口气儿,抚着她微红的眼尾,“别怕。现在美国的腹膜外剖宫产已经很成熟,手术过程中不需要将腹膜打开,对身体的创伤比较小,恢复期也比较短。最重要的是,这种手术不痛。”霍骠有几个朋友的家眷就是去美国做腹膜外剖宫产。他亲自询问过,即便对疼痛比较敏感的产妇,也仅是出现了极轻微的疼痛情况。
他以为沉拂砚只是怕痛。
“我会为你定下美国最有名的几位产科医生,到时候你在其中挑个喜欢的为你操刀。咱们在私人诊所生,一应的医护服务都用最贵的,让整个诊所为砚砚一个人服务,好不好?”美国与国内大相径庭,最好的医生往往是私人医生。
沉拂砚一愕,“还能自己挑接生的医生?”
怎么她听有些在美留学的师兄师姐说,美国医疗很紧张,除非是急诊,不然患者基本都有十分漫长的预约等待期。有个师姐回校时曾跟他们分享,她开始仅仅是咳嗽,喉咙疼痒,等了足足一个半月才见到预约的医生,拍片时肺部出现白点,原来已经转为严重的肺炎。
霍骠笑笑,“怎么不行?你想让她们全部聚在产房为你会诊都没问题。”只要钱给到位。资源紧张只针对普通民众,富人享受的是高端医疗服务。
这是沉拂砚不了解的另一个阶层的世界。她觉得还是国内好。国内的医疗资源自然也是短缺的,公立医院不论何时都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医生护士行色匆匆,医院每一角落都弥漫着焦躁、紧张的气氛,甚至是一触即发的硝烟味。但大部分普通患者都能得到相对公平的、及时的救护。这让人感觉安心,一种生命安全得到保障的安心。
“砚砚觉得‘将军’这个名字怎么样?”霍骠颈背往后仰,一侧肩头抵靠床头,这是一个舒适、慵懒的坐姿,他的语调也是懒洋洋的。与沉拂砚协商完重要的事情,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沉拂砚被带得在他怀内颠扑。
他的话题也转得猝不及防。“孩、孩子吗?”沉拂砚扶着他胳膊,转过半身。愿望是美好的,会不会太招摇了?但凡霍骠换个姓氏,沉拂砚都坚决反对。然而,霍将军啊,哪个女孩子听到霍去病的名字不迷糊?
“孩子?”霍骠垂眸睨向她,唇角略微勾起,“勉强算是孩子吧,你跟我养的狗儿子。”慢悠悠地支着脸与她细说,“我看中了警犬队一条巡逻犬,雄性德牧,还不到两岁,身高有七十多公分,体长超过一米。我亲自下手摸过,肌肉发达,骨骼粗壮,就是在德牧这样的大型犬种里,也是少见的威猛强壮。”霍骠不养则已,要养,肯定得养品质最佳的。
原来是给狗起名字。沉拂砚一时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霍将军这名字仔细琢磨,好像还不错呀,继而吃惊,“警犬可以领回家养吗?”
“可以。”别人自然不成。霍骠的亲哥可是警务处副处长。
霍骠的保镖团队里有五名前g4特工。
g4(要员保护组)常年的编制只有50多人。当地高官、富豪可以挖到一个g4成员当保镖已经相当不容易。patrickgrenville一下子给霍骠弄来五个,足见对弟弟关爱备至,一条警犬自然不在话下。
“经过专业训练,还没正式上岗执勤。”霍骠补充。没有正式编制,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违反规定。搞法律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规避风险的职业病。
沉拂砚学习紧张,恨不得把每一分钟都掰成两半用,对养宠物没多大兴趣,但警犬不一样。她肃然起敬,“叫‘将军’挺好的。是不是得提前给它安排住的地方呀?”
霍骠不怕她操心,就怕她漫不经心,“如果你同意养,我明天就让设计师来家里。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提。”狗的体型在那儿摆着呢,怎么着也得在花园里给它专门定制个一百多平方呎(十几平方米)的犬舍。
沉拂砚不自在地摇头,“你的宠物,你来决定就好。”这里是他的家,是他自己要养狗,她指手画脚算怎么一回事?
“咱俩的宠物。咱俩的家。”霍骠扼起她的下颌,目光深沉,专注,一瞬不瞬,“你不喜欢,此事就作罢。你想养,过几日犬舍建好,我吩咐人把它接回来。”把话头抛返给她,“砚砚,你来决定。”
气氛突然就凝重起来。
思虑片刻,沉拂砚咬了咬唇,“我也去。”
“嗯?”
沉拂砚睫毛微颤,“我也一起去接将军。”
名字都喊上了。
霍骠脸上笑意渐深。沉拂砚目前坚决不肯为他怀孕生子,他总得弄点儿啥的在二人身边,让她轻易割舍不下。她对将军越上心,对自己的依赖性就越强。
“好。那就定在下周六,咱们去警犬队总部。”他扯了扯沉拂砚的睡衣,“这衣服再睡一晚,脱下来给我。”
“啊?”沉拂砚懵然,“干什么呀?”眼睛睁得圆溜溜,像只纯真无辜的幼鹿。
霍骠差点儿脱口吼出“干你”,隔着衣料揉捏她嫩滑无比的肤肉,“提前让将军熟悉妹妹的味道。”
刚还说是二人的狗儿子呢,一眨眼儿的功夫,她的辈分就掉成妹妹了。沉拂砚撇撇嘴,拽下他渐渐挪到胸前的大手。
她掌上还缠着纱布。
霍骠眸光一暗,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掰开她蜷起的手指,在娇小的掌心吹气儿,“宝贝儿,还疼吗?”
眼里的心疼和怜爱浓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