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喂你啊
文件被频繁地翻阅,纸张的沙沙声仿佛是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背景音乐。
段瑕樾终于能把专注力转移到谈判上,头部微微上扬,目光平视前方,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脖颈挺直修长,像极湖面游过的天鹅,优雅且孤高。背部更是紧紧贴着椅背,没有一丝弯曲或松弛,仿佛脊梁中嵌入了一根钢条。
他坐得如此端正,每一个细节都彰显出他打小在段家接受的良好栽培和自律的修养。
“我们在这个行业深耕多年,拥有稳定的客户群体和良好的口碑。如果按照你们的价格并购,对我们的股东和员工都是不公平的。”
“我理解你们的立场,但并购后的整合计划将会为公司带来新的发展机遇,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有益的。”段瑕樾又轻轻敲了敲桌子,放缓了语气说道。
甲方代表跟另外两位侧着头,小声讨论了几句,声音略微提高:“这个价格远远低于我们的预期,我们公司的品牌价值、技术专利以及市场份额,这些都没有得到充分的体现。”
都是一些假大空的漫天要价话,段瑕樾直接无视,真要下作,也不是没办法,做空股价、舆情危机,只是他段瑕樾不屑于玩这些阴的。
他神色从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我们团队早在三个月之前,已经对贵公司评估完成,除非在这三个月之内,你们研发团队有了质的飞跃,否则,基于目前的市场情况和贵公司的资产状况,我们给出的价格是合理的。”段瑕樾不急不缓地回应。他的言辞温和却不失锋芒,巧妙地指出对方观点中的漏洞。
杀手锏终于亮了出来,调查报告在桌上依次传递,数据一一列举于纸面,为段瑕樾的立场提供有力的支撑。
甲方代表一看内容,如遭雷击,颓势收都收不住。
段瑕樾哼笑一声,尊他一声甲方代表而已,实则跟自己一般,都是打工仔,打工仔何苦为难打工仔。
“段总,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给我们个实实在在的心理价位,如何?”甲方代表擦了把额发间的冷汗。
段瑕樾心中一喜,面上不显,终于给他抓住了漏洞:“其实我对贵公司子公司的另一项业务也很感兴趣,如果能把这部分纳入谈判,价格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代表自然知道段瑕樾指的是什么,那是他们公司,目前唯一盈利,足以支撑他们吊着价钱足足拖了段瑕樾三个月胃口的产业。
“没得谈!你们这是在趁火打劫!”
段瑕樾双脚稳稳地踏在地面上,没有丝毫晃动或挪移,但此刻,弯曲的膝盖闻言就要打直,做起身状:“那先这样吧”
“等等!!!”代表被旁坐的陪同人员瞪了一眼,急着出声阻止:“段总,我们,我们再谈谈。”方寸大乱,已经失了一开始的先机。
段瑕樾薄唇抿了抿,倒是不接代表的话,而是对着他旁边的陪同人员勾起唇角:“万总真是低调,来都来了,还陪我们演一场。”
既然已经被段瑕樾认出身份,万立航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应了一句:“段总慧眼如炬,不愧为段氏的一把好刀啊。”
段瑕樾谦逊的轻笑一声,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万总,既然您亲自出马,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桩并购,对咱们双方都有利可图,就看怎么个合作法能让彼此都满意。”
万立航早已拿好主意,说道:“段总,您的附加条件我一直在旁听,确实苛刻,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只是这价格,还得往上提提。”
段瑕樾挑眉:“价格不是问题,但这项业务的整合和后续发展,可得都按我的方案来。”这印钞机一旦落入段瑕樾手里,必将开足马力呼呼出钱。
万立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那关于价钱”
“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接着谈。”段瑕樾是会递台阶的。
饭就在茶庄里吃,段瑕樾早就订好菜单。
清蒸石斑鱼,鱼身被切成均匀的片状,整齐地码放在盘中,点缀着葱丝和红椒丝,推过来时,跟班厨师现场调味,淋上了一层热油,刺啦啦一浇,香气扑鼻而来。
鱼皮微微翘起,下面鲜嫩的鱼肉泛着诱人的光泽。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段瑕樾可是不会跟人假客气的,管你什么商务餐不商务餐,点的都是自己所爱。抬起筷子,轻轻地夹起最嫩的一块,将其缓缓送入口中。
当鱼肉触碰到嘴唇的瞬间,粉嫩舌尖探出,轻轻地勾了勾鱼肉,牙齿小心地切入,那细腻的鱼肉在齿间轻轻断开。一双明目斜飞,又转回餐桌上,示意万立航起筷。
他的腮帮微微鼓起,然后有节奏地轻轻蠕动,咀嚼的动作无声而缓慢,仿佛在与每一丝鱼肉缠绵。
眼睛微微眯起,品一品咸辣鲜香,脸上流露出沉醉的神情,那满足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口。
万立航紧紧盯着他,连筷子都忘了动,眼瞧着对面的男人在吞咽之前,向着自己展露微张的嘴,细细碎碎白物附在舌上。满意于万立航的窘态,才心满意足的喉结轻轻滑动,将嘴里爽滑缓缓咽下。
“吃啊,万总,”段瑕樾轻轻歪了歪头:“是不合胃口吗?”
其他两人早已退开,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私下接触,商讨价格的私人会晤。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段瑕樾这么暧昧的一搅合,万立航不自然的抬了抬膝盖,耸起西裤,遮掩自己异军突起的下半身。
“怎么会,”万立航指功突然丧失,鱼肉在筷子尖轻颤着颠了好几下,就是来不到碗里,索性用勺子一铲,稀里糊涂一股脑全塞进嘴里,边咽边尴尬的笑:“很好吃,很嫩。”
“是吗?”段瑕樾换了双公筷,稳稳夹住一块鱼肉,万立航见着筷子绕过大半个饭桌来到自己面前,刚要抬碗去接,被段瑕樾啧了一声,直接递到嘴边:“万总再试试这一块呢,这块更嫩,更脆。”目光大胆且赤裸。
万立航脑子嗡的一下,下意识含住段瑕樾筷子,早已不知嘴里所嚼的为何物,味道又几何,只知机械吞咽,哪怕是块饱蘸毒汁吞下去就会肝肠寸断的药,恐怕现下也甘之如饴。
怎么会这样,万立航木着脑子,明明段瑕樾也没什么特别逾矩的行为,单纯的吃饭,怎么就把自己勾得不要不要的。
那头段瑕樾变本加厉,又夹了块东坡肉,切成方块的肉被他一唆,含进嘴里,任由舌头推到左腮,又推到右腮,鼓起来的一大坨,那软糯的口感让他忍不住轻轻眯起眼睛,哈的一声,喉咙里发出不易察觉的低叹。
就这么左左右右,右右左左的玩着肉块,乌漆漆的大眼珠子像是刷过媚药,一个劲的含笑勾着万立航。
直到看到万立航呆若木鸡,筷子啪嗒一声,散掉在桌面。这才结束这一口。
嘴角沾着的一点酱汁,还要舌尖一点点舔舐干净,更增添了几分肆意的享受。
“万总,你筷子。”段瑕樾抬了抬下巴,轻点万立航的狼狈。
万立航垂下头,一个劲的吞咽口水,慌乱的捡起筷子。
“万总,吃啊。动啊。”段瑕樾唇边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幅度。
这笑如同罂粟花开在远方,迷人而危险,让人明知可能会沉沦,却又无法抗拒,心甘情愿地被吸引,一步步失了神智,走向那未知的诱惑。
“喜欢我喂你啊?”段瑕樾露出洁白整齐的齿列,罂粟花一瞬间绽开。
“啊~”段瑕樾这次不知是不是忘记,顺手抬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