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池越曦只好按耐下心里涌动的欲念,端详起沈宁晏的下身,不过这还真叫她看出点什么。
她记得先前还没有的,是一个一寸左右的嫩红色东西,无外乎她没看见,因为实在是太小了,垂在漂亮饱满的腿心处,池越曦刚才下意识的忽略,以为那是对方腿间的肉缝。
“我长了男人的东西。”沈宁晏的声音幽幽的,又明显透着难过。
“”
饶是她博古通今,也从未遇到过这等情况。
池越曦压住沈宁晏欲遮向身下的手,半晌都没有言语,一双凌厉飞舞的桃花眼不知该看向何处,她自幼好奇心重,何事都有涉猎,唯独医药方面,池越曦一窍不通。
讶异之余,她自认不再有涟漪的心底却浮现起了极大的恐慌,“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池越曦厉声,沈宁晏擅长的方面和她截然不同,醉乐谷被江湖上的人围剿的只剩下沈宁晏一个,她最初也只是觉得沈宁晏医术了得,在公主府时,也就给予了对方一席之地。
若说这种情况出现,沈宁晏自己都没有办法,她也得尽快找个由头昭告天下来寻医术高明之人。
“臣妾想给皇上您生孩子,和太医院的张太常研制了一年,方子的最后一味药臣妾没有见过”
沈宁晏挣开被压着的手,艰难地对她行礼,吐字清晰,“臣妾托沈将军寻来后昨日服下子药,今日”
“你!”
她气急,可随后,池越曦又叹了口气,“把衣服穿上,先去用膳。”
“那皇上呢?”
沈宁晏的声音依旧可可怜怜的沉冷,池越曦心里堵得慌,自然不客气的回她一句。
“朕去做什么,还不用向皇后交待。”
沈宁晏自己偷偷试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也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何况池越曦心里对这件事自有定夺,她不习惯把心事对人说,不料成了这样。
身体异常生出的肉物,不知于身体要有多大的损伤,她刚才就很想去摸摸沈宁晏其他地方有没有出问题。
“天守阁。”池越曦匆匆上了步撵,不住转起拇指上的扳指。
“起驾——”
她喜看书,特地修建了一处专用来储存。
她可太生沈宁晏的气了!
研制女女生子秘药,拿自己试药,若是身体出了问题,池越曦用力按在木制的扶手上。
皇上自皇后宫中出来,便冷着脸离开了珠阙宫,这消息插了翅似的,很快就飞遍了不大的后宫。
可后宫内就这么一位皇后娘娘,也谈不上什么得宠不得宠。
沈宁晏恍惚着想,现在这样的身体是不是很恶心?以往每每在床笫间欢好的情话,流水的赏赐,和如今越来越冷的回应。
可医者不自医,她握着刀想要切下这短短的物什时,却在见血的时候,又差点疼晕过去,沈宁晏亦没心情用膳,她抱着双膝,迷迷糊糊哭了一整日。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的武功已经倒退到了少年地步,身体又变成这样,池越曦肯定再不会喜欢她。
何况这一阵,对方正在气头上,她本就不适合当皇后,管理六宫也力不从心,不如出宫去西域那边寻些别的法子。
对于沈宁晏的性子,池越曦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不爱多说,沈宁晏这人也爱多想。
“把朕上个月做的小木鱼送到皇后宫中。”池越曦点点桌案,疲倦地抚额,手边的茶点仍是适合入口的温度,她看了整日的书,也只找到了关于阴阳人的只言片语。
三日不曾见皇后娘娘出殿,抹香慌慌张张地将宫人的话如实禀告后,已然不敢看皇上的脸色。
“惊落,流鸢,朔光。”一水的暗黑色人影在皇上刚刚沉声令下后就出现了,池越曦看了眼抹香,多年来的默契让抹香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她连忙垂首退去。
“尽快把沈宁晏带回来。”池越曦放下刚在批阅奏折的朱笔,“要暗中进行,不可让旁人发觉。”
“是!”异口同声的应答后,三道影子同时隐退在夜色中的皇宫内。
首先得检查沈宁晏的身体有没有损伤,其次再看看那多出来的家伙有没有所谓的功能,依沈宁晏的性子,定是想要个她们的孩子。
她来生吗?
皇上立刻黑了脸,连忙把这个想法置之脑后。
若是她生,前朝那段时日定会乱糟糟的,边疆的匈奴人还在蠢蠢欲动,池越曦不放心将国家交给任何一个人。
手腕轻动,池越曦自己研起墨来。
笑笑算了,她也真是被沈宁晏带进去了,会想着生子一事。
三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在她每日都能见到皇后的生活来说,抛去前几日的忙碌,又开始了久违的烦躁。
皇上这几日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宫人都如履薄冰,不知怎的皇上便又黑了脸。
“朕看御膳房也该换人了。”琉璃青盏的用具被皇上碰倒,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伺候皇上用膳布菜的宫人都是新拣来的,殿内的一干人都连忙跪下,垂着头默不作声,没人敢去触霉头。
年轻的宫女没见过这阵仗,大着胆子想去看圣上的神情,刚瞄到皇上那唇红齿白的下半张脸,皇上就起了身。
本在殿外躲着的抹香也匆匆进来吩咐人收拾下去,她对着立在殿内的宫人挥手,把那些心惊胆战的宫人都遣了下去。
“皇上,奴婢按您的意思往御花园那边新移植了几株海棠,这段日子皇上您可以择日去看看。”
这几日,皇上连行武堂都不去了,净往皇后宫里跑,抹香按皇上的意思封锁了消息,后宫众人都以为皇后还在。
她自幼跟着皇上,眼瞅着啊,皇上是真喜欢皇后,那皇后这是怎么不见了?
抹香自个也怕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虽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御前红人,可没了皇后娘娘,皇上性情也更难以捉摸了。
“等皇后回来,朕自会和她一同前往。”池越曦缓了神情,“还是去养心殿批折子。”
抹香照例端去皇上一贯要喝的九分烫茶水,她看着皇上那截修长漂亮的手端起茶杯,抿下小口。
池越曦皱眉将茶杯放在那青花瓷器的小碟上,朱笔开始在奏折上大肆勾画。
一个字,烦。
抹香尽心尽力的研墨,端下茶盏的时候,那青花小碟都被皇上放下的力道震出了明显的裂痕。
这这这,这偌大的皇城内不能没有皇后娘娘啊!抹香实在是不敢再面对皇上了。
惊落,流鸢,朔光啊——可得尽快把皇后娘娘带回来!
“呵呵,右丞相,朕看你是上了年纪,老糊涂的厉害,这么点小事都说不利索。”早朝上的皇上更是以一己之力盖过了吵吵嚷嚷的群臣,雷厉风行地开始对诸多言官革职收监。
朝堂上下一时间人心惶惶,更多的人开始居安思危,生怕哪一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就要掉了脑袋。
抹香等啊等,总算等到了来自朔光的好消息。
“皇上,朔光把皇后娘娘带回来了,现下就在珠阙宫内候着您呢。”皇上现下还正在养心殿批折子,眉宇间的怒气正盛,抹香大着胆子压低声音,话才刚说完皇上就像风一样离开了殿内。
“去珠阙宫。”池越曦匆匆丢下这一句,来不及等备下的轿辇,踏着石子小路已经快不见了人影。
抹香也不敢停下,连忙跟上大步走的皇上。
“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