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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所以有时他也搞不懂,究竟是梁小姐特别不讨他喜欢,还是单纯梁小姐比较特别。

楼上响起微弱的声音,林逸舟敏锐地抬头看,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哪来的小帅哥?”梁思悯踩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姿态散漫地往客厅看一眼。

林逸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

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抬头看,梁小姐的衣服虽然严严实实,但大约身材太好,他总有种冒犯的感觉。

他忙站起身,局促地立在那里。

“我助理,林逸舟。”老板开了口,他没戴眼镜,眼神并没有那么聚焦,但这种略显松弛的眼神,显得格外的撩人。

可惜老板娘似乎根本没注意。

林逸舟打了招呼:“夫人好。”

梁思悯不大适应这个称呼,“嗯”了声,“坐,站着干嘛,不用紧张,当你自己家。”

季旸抬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看谁都顺眼,单独看我不顺眼?”

“大清早的,你又要跟我吵架?”梁思悯在他面前坐下来,毫不客气夺过他的餐盘。

季旸深吸一口气,大早上他的确不想跟她吵,刚搬进来,厨房还没开火,刚住一起,还不大适应,他也就没叫佣人过来,让林逸舟来的时候顺便带了双份的早餐。

梁思悯把他的吃了,他只好去拆另一份。

“难道不是你跟我闹?”他瞥她。

这架势,哪像是新婚夫妻,倒像是相看两相厌的怨偶。

但又有那么点……不同。

“打住,你助理误会我可不管。”梁思悯虽然这么说,但好像完全不介意林逸舟在不在。

林逸舟心道:我是透明人,你们随意。

季旸重新坐下来,问了句:“你不睡觉起这么早干嘛?”

“说的我好像天天赖床起不来似的。你才跟我睡一天怎么就开始诋毁人了。”梁思悯看他一眼,“说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哦,你想听什么?”季旸声音凉薄。

“说你爱我什么的。”梁思悯歪着头,“好听话你都不会说?”

季旸嘴角抽搐,“你怎么不说?”

“老公么么哒。”梁思悯不假思索。

季旸:“……”这个人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梁思悯看他表情,顿时不满,“你看你就是不想说。”她给他扣帽子,“你对婚姻没有一点尊重。”

季旸吸了半口气,又卸下来,没脾气,“说不出口。”

“那给我买辆车吧。”梁思悯歪着头,“给你台阶你就下,说好。”

季旸掐了下眉心:“买。”

“让你说好你非换个字,你一身反骨是不是?咱俩能不能好好过了,昨晚你就很过分,我说跟你说话你问我是不是有病……我又累又困,你又非拉着我说……”

季旸捂住了她的嘴:“我今天要上班还没说什么,你自己非要起来,这也怪我?”

“你吵醒我了。”

“那今天分房睡。”

“不行。”

“梁思悯!”

“喊那么大声干嘛?”

“我以为我们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季旸泄气,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真的很容易失控。

梁思悯看他冷着一张脸就觉得有趣,心想这个人就是个假正经吧!

她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看他浑身僵硬,脸色冷寒,反而笑了笑,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倾身靠近他,小声说:“缓和了什么?明明我想跟你说话,你只想上床。”

季旸:“……”

他昨晚问她是不是有病的时候,她直接踢了他一脚,大有一种“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那直接打一架吧”的架势。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梁思悯自觉体重悬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然后小小季同志它就起立了,他拧着眉看她:“起来。”

“你很……敏感嘛!”她尴尬,但要维持尊严。

“我很健康,也没有功能障碍。”他平静道,似乎为了证明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梁思悯点点头,大脑一片空白,于是开始胡扯八道:“哦,那你很厉害噢~”

“梁思悯你有病吧?”他又说。

第二次了,梁思悯也很不爽,她说:“没病,我也很健康。”

说完咬了下嘴唇,恨自己嘴快,跟那什么暗示一样。

而他也真的直白得讨人厌:“你在邀请我?”

然后特别欠地补充一句,“所以我是不是得先誓死不从一下?”

“你身上好烫啊!老公。”梁思悯不急不慢地压在他身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撩他的脸。

季旸觉得痒,抓住她手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啧,谢谢你哦,还有商有量的。”梁思悯觉得好笑,俩人真的像在过家家。

但他忍得辛苦还要一副我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也真的很可笑。

“难不成你喜欢用强的?”季旸挤兑她。

梁思悯说:“是啊,我喜欢霸道总裁,狼性一点的,你这种狗,就差点意思。”

“这时候激怒我没什么好处。”两个人在黑暗里待久了,视力都恢复了点,模糊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不得不说,这种环境倒是适合两个不太熟的夫妻说话,毕竟尴尬也隐没在夜色里,不那么明显。

梁思悯“啧”一声,“我暗示这么明显你都不接岔,我跟你有仇?你还真指望我对我霸王硬上弓,你也不怕我给你弄断了。”

季旸深吸一口气,“有欲望也被你浇灭了。”

梁思悯按住小季,“真的吗?”

“你真的有毒。”季旸倒抽一口气。

“好歹夫妻一场我帮你,就这一回,看你也不中用,我还没欲望呢!不许说话,不许叫出声,不许再跟我吵,完了你自己去清理,懂?”

季旸咬着牙,想说用不着,然后就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喘息顿重。

他抬了手臂搭在眼睑上,可耻地闭上了嘴。

梁思悯实在没什么技巧,粗鲁又不耐烦,甚至还要自夸一句:“像我这种人美心善的老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他迟迟无法结束,她又抱怨:“你真的没问题吗?你是不是有障碍,快点儿。”

“我真是太善良了。”

他为了堵住她的嘴,一手抓着她的手继续,一手勾住她的后颈往身前带,侧身咬住了她的嘴唇。

那个吻真的惨烈,嘴唇都被她咬破,脖子上也是抓痕,他早上打领带看到,痕迹泛红,有点肿,遮不住,他也就懒得遮了。

明明没干什么,却好像战况激烈。

他记得他清理好安抚了她,勉强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她困得直打哈欠,还不忘念念有词,他就想着既然她精神这么好,跟她商讨一下以后相处的细节,总这么对着干也不是办法。

但这次换她骂他:“你是不是有病?刚跟你说话你不说,现在大半夜的你拉着我说什么。”

季旸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气:“那睡吧!”

迟早他要得高血压。

……

昨晚未消的无语又席卷而来,季旸看着梁思悯,冷冷笑一声:“你好像怨气很深,如果很想,我们也可以现在上楼。”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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