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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但这么一闹,大家也都笑了。

梁思悯陪着笑,吃了饭又收了一圈礼物,然后就走了。

这会儿坐在甜品店跟路宁一起喝下午茶。顺便商量着把寄养在她家里的宠物带回来。

她盯着照片看了两眼,回了句:我牙挺整齐的。

季旸问她在干什么。

梁思悯没再扯什么鬼混之类的话,拍照发给他,顺便给他看自己的粉钻戒指:好看吧!大嫂送的。

季旸却一眼注意到:你把婚戒摘了?

梁思悯:……

梁思悯:非得戴吗,你的仪式感这么强?

季旸半晌没吭声,虽然看不见,但梁思悯莫名觉得自己能隔空看到他那张冰箱里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冷脸。

梁思悯:好好好,我待会儿戴上,服了你。

季旸:随便你,既然那么勉强就算了,好像我逼你一样。

梁思悯:少给我阴阳怪气,你自己都不一定戴。

说着,梁思悯弹了个视频过去。

长会议中场休息,他站在会议室外的玻璃窗边透气,脚下是万丈高楼,从28层往下看,人和车都很小。

周围人来人往,但没什么声音,写字楼里总是透着股严肃和刻板。大约是他长了一张不太友善的脸,做事又不太讲情面,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一种冰冻三尺的肃杀感。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也不太喜欢别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可梁思悯却总能挑拨他最幼稚的神经,每回都能激怒他,并且用一些不太成熟的方式去还击。

他把视频接起来,挑眉问了句:“怎么?”

梁思悯有些无聊地靠在座椅上,晃了晃手:“给我看你的手,我不信你自己戴了,倒来阴阳怪气我。”

季旸抬手给她看,婚戒还真老老实实戴着。

一直戴着吗?梁思悯竟然都没有注意。

还以为他会是那种婚礼一结束就把婚戒束之高阁的人。

他手还挺好看的,但昨晚被攥着的时候真的很烦,好像俩人还没正经牵过手,不知道好看的手牵起来会不会不一样。

但感觉跟季旸牵手好奇怪,她可能会忍不住掰他手指吧!

……

梁思悯突然胡思乱想了一下。

出神的片刻,季旸哼了她一句:“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梁思悯凑近屏幕,不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信任,没那张结婚证,咱俩就是死对头,你在国外那么久,回来就撞我车,然后见你一回倒霉一回,我应该对你有信任吗?”

她刚还在刷手机,无意又看到了宋婉青,她今天特意出来解释,说无意占用公共资源,对不起失态了,会调整好状态,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多议论她的私事,她也不想给对方带来困扰。

但又提了一句:回忆很美好,虽然很短暂,但值得我好好珍藏,谢谢过去,也祝福未来。

路宁看到后翻了好几个白眼:“戏真多,我不信她不是故意的,网上正扒初恋扒得起劲,都有人猜到是明达的继承人了。她出来再添一把火,我看到时候真把季旸扯出来她怎么收场。她这是爱而不得疯了吧?”

宋家算什么,就算梁家没落了宋家也惹不起,更别提季家。现在季梁两家联姻,她出来搞什么幺蛾子,是真不怕死啊!

梁思悯想想就觉得生气,忍不住又吐槽了句:“结婚我还昭告了一下朋友圈,你光戴个婚戒闷骚,你的前女友都值得一个合照,我跟你结婚了也没见你公开承认,怎么,我很拿不出手?”

季旸:“……”

他戴了一副备用眼镜,不太舒服,这会儿忍不住按了下太阳穴。

宋婉青拿他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的破事因为顾宇珩他忍让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天能变成石头反复砸他的脚。

“梁思悯,我说了我跟宋婉青毫无关系,照片也不是我发的。低血压都要被你治好了。”

不是他发的?

好像这样更合理,他向来不是那种爱秀的人,冷漠无情一男的。

算了,谁稀罕知道。

梁思悯撇撇嘴:“不用谢。”

挂了视频,路宁挖了一口小蛋糕喂给她:“你真行,气季旸一套一套的,你也不怕他真跟你翻脸。”

梁思悯摇摇头:“不会,他要是真生气了根本不会理人。”

“啧,你还挺了解他。如果这都不算爱~”路宁朝她唱。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讨厌,梁思悯忍不住想,而且他看起来应该很会睡的样子。

她承认她有点肤浅。

“你跟你老公不熟的时候怎么进行第一次的?不尴尬吗?”梁思悯突然好奇问了句。

路宁跟她老公是真的毫无感情,甚至结婚之前都没见过几次,年龄有差距,性格家世哪哪儿都不匹配,放在一起相亲都能尬出十里地,但联姻后就搬过去一起住了。

路宁笑了笑:“酒后乱性呗!喝多了什么都能干出来。你别告诉我你跟季旸真的连床还没上。”

梁思悯抬手捂住她的嘴:“上什么上。”

但她想了想,又有点蠢蠢欲动,悄声说:“今晚就把他灌醉。”

路宁想起她糟糕的酒量,拍了她一下:“你灌他?你清醒一点,小心把自己坑进去。”

季二酒量成迷,据说还没人见他醉过,要么是自制力惊人,要么酒量惊人,但不管哪种,都是个可怕的男人。

梁思悯陡然又兴致缺缺:“显得我很想睡他似的,浑身硬邦邦的,腰估计都不好。”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结账离开的时候,梁思悯随手刷了下手机,就看到季旸发了条朋友圈。

配图却是很早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费城,他在波士顿,相距甚远,虽然同在一个国家留学,几乎没见过面。

只有一次他受长辈嘱托,路过费城约梁思谌出去吃饭谈事,梁思悯也跟着,路上俩人恨不得互相瞪对方一眼,因为这狗东西见她第一面就是:“吃胖了。”

梁思悯说:“因为没你气我,身心舒畅。”

梁思谌怕俩人再吵起来,走在路上都走俩人中间,特意把两个人隔开。

吃饭的餐厅就在学校附近,梁思悯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坐着发呆,听梁思谌和季旸聊一些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季旸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见到梁家兄妹了没有。

季旸说见到了,正一起吃饭。

潘阿姨就说,发张合照吧,好久没见悯悯和她哥哥了。

季旸就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合照里,梁思悯想着总归给长辈看的,笑得格外灿烂,但因为是应付长辈的照片,她也没让季旸给她看,季旸也没发给他们。

这会儿梁思悯才看第一次见。

那天其实梁思悯和梁思谌坐在一侧,季旸坐在另一边,因为要拍照,才坐过来。

他正好坐在梁思悯这边,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拿着手机。

他把梁思谌裁掉了,于是那张照片里,梁思悯笑得特别灿烂,甚至很傻地比了个耶,整个人像是依靠在他怀里。

他配字:我老婆。

梁思悯顿时气愤,打电话质问他:“你故意的吧?我骗我妈说跟你在美国勾搭上的,你还真要落实了是吧?”

果然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的。

谎言也就算了,在他的版本里,她是那个勾搭完把他甩了的负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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