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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连江徊醒后将她抱去浴室洗了个澡都没吵醒她。
看着睡梦里都是一副好欺负模样的元棉,江徊止不住地想欺负她,伸着骨节修长的手指揉捏她的唇珠。
元棉分明累得半死,硬生生被他烦清醒了。
“你睡了好久,我饿了。”
这是什么狗言狗语。
???
元棉本就不太清醒,轻微有些起床气,将那只烦人的手拍开卷了被子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试图继续睡。
江徊瞥了眼被打红的手背,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吃,走开。”元棉烦不胜烦,软绵绵地想推开他,未果,闭着眼略带哭腔地骂:“好烦,我好累,不想起来!”
江徊心中一动,又气又好笑,他第一次这样哄人起床,这女人居然嫌他烦。
难得看见元棉有脾气的样子,居然还是一副软得可以的模样。
看她蹙着眉紧闭双目不想起来的样子,江徊摸了她的手机找到平日里她收藏的外卖店铺,点了几样饭菜便还回去。
江徊爱不释手地搂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像是孩童得到了一件喜欢的玩具。
初尝情事的他根本学不会克制,对他有巨大吸引力的身体就这样乖顺地靠在自己身边,江徊只是轻轻摸了两把就呼吸不稳地从床上下来,找了一身居家服坐在客厅看电影作品学习,本来行程安排是下午出门晚上到达沅省参加之前一部电影的首映,提前去可以在沅省玩会儿,不过元棉这会儿起身都难,江徊又舍不得将人留在这里,他这会儿正新鲜着,恨不得随时揣着这团棉花把玩,于是直接给负责安排行程外交的方溪发了消息,让他改定傍晚的机票。
快四点时睡了一天的元绵终于醒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醒神,面前落地窗外大片的橘色晚霞安抚着大地。
元绵迟钝地躺了片刻,想起昨天和江徊的交易,还有那让人无法承受的欢爱,羞耻之余又有些麻木。
“糟了,下午要去沅省!”她撑起疲惫的身体,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发现方溪中午就和她说行程变成了下午五点。
她缓了口气,有些饿了。
然而周围没有可以遮蔽身体的衣物,犹豫半晌,她给江徊发了消息,片刻后卧室的房门便被打开,江徊靠近她,“衣服在烘干,先穿我的衣服。穿好去吃饭,嗯?”
元绵愣愣地被他亲了一口,看见江徊给她的衣服涨红脸。“这……不太好……”
那是一件江徊私服里喜欢的连帽衫,可拿来的衣服也只有这一件上衣。虽说长度看起来够她当连身短裙穿了。
但是真空的羞耻感丝毫无法避免。
“先穿着,贴身的衣物很快就能干了。”江徊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一身吻痕和情欲的痕迹,眼里灰暗了一瞬,克制着拿起衣服给她套上。
衣服遮住她的大腿根往下,她扶着江徊穿上鞋慢慢走去洗漱。江徊面上不显,偶尔看向元绵的目光却含着一丝得逞和兴奋。
这女人穿着自己衣服的模样,真和网上说的那样再木头也能把人看硬。
江徊把厨房里一直温着的粥盛上,元绵局促地坐在垫了两层软垫的椅上,扯着即将走光的衣摆。
“谢谢江先生。”她接过勺子,看着散发热气的青菜瘦肉粥,感觉肚子更饿了,这粥过分香了叭。
江徊好笑地看着因为一碗粥表现得欢欢喜喜的元绵,“吹吹再吃,你喜欢以后可以常点这家。”
等到元绵吃饱,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身体感觉如何,需要上些药吗?我们过会儿得出发了。”
元绵听得红了脸,下意识要拒绝,但一想这不是可以逞强的时候,到时候半途走不了路被人发现情况她更加丢人。
“我自己来。”她嗫嚅道。
江徊心里惋惜一下,看她羞得不行却又坚强的模样,到底没忍心逗弄她。
麦青作为女助理总是他们几人里最细心的那个,见元棉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杯红糖水,元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这个平日里冷艳的女人居然俏皮地朝她k,“我懂,是不是冷饮喝多了?”
元棉尴尬地红了脸,点了点头算上承认,“谢谢。”心中一阵后怕,幸好麦青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不然她这副样子多半被人怀疑。毕竟她可是江徊的生活助理,这两天都住在江徊家里。
“很难受待会就去休息室里睡会,江先生那边有我和方奚。”快下飞机时,元棉还有些焉焉的模样,麦青坐她旁边到底有些不放心。
元棉急急推拒“不…我没什么大碍,昨天睡晚了点身子又有点不舒服,不会耽误工作。”
她们三个助理负责的工作内容不一样,三人都不轻松。没道理她躲懒把工作加在他们俩身上。
“待会可能有记者和粉丝偷摸着过来,我怕这边的保安不太靠得住,你得站化妆室守几个小时,能撑得住吗?”
“可以的,已经联系了主办方的负责人给我加派了点人手。”元棉驾轻就熟地汇报工作进度。
“辛苦了。”麦青抿唇一笑,“我扶你走走。”
江徊在前座看台词,竖着耳朵听后排的两个小女人嘀嘀咕咕,内心反省检讨一小会,刚开荤还是太不节制了,不过真要克制也不容易,还是多空几个休假的时间出来和小棉花缠绵来的更好些。
元棉哪里知道前座的江徊在不怀好意地安排她的假期,虚虚靠着麦青下了飞机奔往首映地点。
主办方等江徊等了许久,见人终于出现了,赶忙迎着他避开人群走员工通道去定妆。
元棉给他准备了需要用到的服装和配饰就安静地走出化妆间,在入口处站岗。
到底身子虚,站了二十分钟就开始感觉腿软腰酸,无奈室外根本没有设计任何供人休息的设施,元棉轻轻叹气。
手机振动了一下,元棉见周围路过的人行色匆匆,没有可疑的人盯着化妆间,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消息。
“进来休息,门外我让主办方那边找了人盯着。”
还没解锁的界面就显示了江徊的微信头像,以及一条让人不由雀跃的消息。
“元小姐,我们是艺坊的保安,这里交给我们吧。”面前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制服男人,给元棉出示了证件后客气地请她进门。
元棉有些受宠若惊,见身份没有问题,开门进去。
麦青正在不远处整理今晚要发布的消息,瞧着很忙的样子。元棉见江徊仍坐在化妆台前让化妆师上妆,自觉地走到麦青身边准备给她帮忙。
“元棉,过来。”江徊让化妆师停了动作,转身看向进门后直奔别人而去的小棉花,眉毛皱了皱。
“江先生,您有什么事?”元棉莫名其妙,和同样一脸莫名的化妆师对视了一秒,有些尴尬地看着江徊的眼睛问道。
“帮我修一下指甲,有点长了,不太舒服。”江徊伸出手牵着她,动作无比自然。
元棉不疑有他,找了个不打扰化妆师上妆的地方握着江徊的手给他修指甲。
每每给江徊剪指甲,元棉心跳便会加速,面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人民币,光是这双手便买了几千万的保险,磕到碰到她这一辈子就只能给江徊打白工。
江徊这会儿心情好极了,以往化妆师给他做造型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生怕这祖宗黑着脸下一秒就把她炒了。哪里见过江徊做造型时还一脸惬意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