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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柳絮宁重复着。她的话,他自然要听,于是低头吻住,手指贪得无厌地进去。

等待着再一次被绵绵细雨溢满。

同伴

柳絮宁第一次知道男人洗澡的水温是这么低, 她往后躲一步,靠着冰凉的玻璃壁,在梁恪言奇怪的眼神看过来时,她满是埋怨。

“这么冷,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了。”

梁恪言于是调高了一点。

“还是好冷的。”她又抱怨。

梁恪言也是被她搞得够奇怪的, 无奈着又调高, 觉得这水温已经高到夸张时她才满意地点头。

结束一场长跑,才会开始回味其中酸涩与心跳,清醒过后,羞耻与水流一起冲刷着她的身体。

刚刚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想落在下风, 无论任何事。所以忍不住升起挑衅的念头,得意地问他:“这点水温都受不了吗?”

梁恪言把沐浴露挤到她身上,听见这话,他沉默几秒, 无端端笑了声。

柳絮宁正要问他笑什么,腰突然被抵住, 像一场蓄势待发。她惊讶于他可怕又源源不断的能力,刚要回过头要去看他,就被他按住脑袋。

脖颈的线条绷起, 禁锢她腰的手臂上也是明显凸起的线条。柳絮宁无力地抚摸着他手臂上的线条,像海洋里唯一的浮木。

她为自己刚才的挑衅而后悔。

哗哗水声遮掩了她细碎的哭泣,又变作前所未有的愉悦。到最后结束,她缓缓往下滑,跪坐在地上, 头抵着玻璃壁, 身体蜷缩在一起,泪水涟涟。

梁恪言蹲下身, 从后面环住她,软肉在他指间下陷,虎口处的心尖因为这只手的存在又开始微微耸立。

“谢谢宝贝,辛苦了。”他拂去她眼角的泪,又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累不累?”

他的手心和玻璃壁一样,冰冰的,很舒服,柳絮宁忍不住往他手掌心里蹭,轻轻嗯了声。

打开浴室的门,水汽浮出,有些许水滴落在地上。梁恪言抱着她到床上,替她擦头发,又依着她的命令和指挥帮她抹脸和身体乳。衣服斜斜露了点肩膀和胸口弧线,锁骨美的近乎发着光。

三次的满足下,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温柔,适度,又带着一点点暴戾的支配和居高临下的控制,恰到好处地让她尝到甜头后,于是一切开始变得新奇和刺激。

精力快速恢复,她像只兴奋的小猫,淌水的眼里全是期待,看着他发红的身体和略带粉的骨节,声调上扬:“那我们下次还一起洗澡吗?”

这句话的诱惑力的确十足,但梁恪言沉思良久,理智地摇头:“不了。”

·

上班让柳絮宁即使在周末时分也会在八点时醒来一次,她看了眼手机又想起今天不用上班,准备上个厕所后回来接着睡。一转身却发现梁恪言不在身边,困意战胜了疑惑,这么大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于是继续睡去。

在柳絮宁还未醒来前,梁恪言就已经起床去外面晨跑了几圈,跑完后他导航去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饭,虽然不出意外柳絮宁醒来得是下午,但难保这妹妹在该吃下午茶的时间会不会心血来潮想吃早饭。

老式居民楼周围都是爷爷奶奶,此刻正是买菜的时间段,爷爷奶奶们看见他觉得脸生,有事无事地搭话。

“哦!记起来了,你是五楼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阿姨说。

梁恪言点头。

“周末还能这个点起床,小伙子精神头蛮好蛮好。”

“还好。”他笑着应下。

回到家里,他把早餐放到桌上,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又躺到柳絮宁身边,习惯性去亲亲她的脸,却发现她抿住的唇。

醒了还装睡?怎么,不想理他?

梁恪言挑眉,有了点使坏的心思。他从她的脸颊吻到耳垂,再到后肩,手越过她的肩膀去找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描摹着写下一个字。

第二个字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柳絮宁装不下去了,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你骂我笨蛋干嘛啦!”她不满。

梁恪言抢过被子的一角,把她捞过来和自己玩。

又问她:“哪里骂了?”

“就刚刚。”

“刚刚什么?”

“你在我手上写笨蛋啊。”

“我写笨的时候,你就醒了?”

柳絮宁语塞,最后气急败坏:“因为我想上厕所,你把我的浴室霸占了。”

“哦。”他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那的确是我的错。向你道歉。”

“不接受。”

“真不接受?”

“对!”

既然笨蛋主动送上门来,那他只能换种方法让她接受了。

·

aanda把上个月的报表送至总经办,刚放下,就被梁恪言叫住。

“梁总,您说。”也不知何时,“梁总”一词的前缀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梁恪言会接手青城分公司,到最后彻彻底底坐拥起瑞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秘密。

“帮我配副眼镜。左眼一百五,右眼一百,谢谢。”

aanda说好的,心里又纳闷,这眼镜前几个月刚配过怎么现在又要换了,度数分明也不见涨。

不过梁恪言可能就是这样,奢侈到耐用品都要当作一次性用品。

·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对于年岁已长的人来说,时间就是一场倒计时。

十月过后,短暂地降了个温,又奇怪地回弹到了三十度。这几年的天气也是那么奇怪。梁继衷站在窗前,算着日子。

“恪言多久没来了?”他问身后的许芳华。

“两三个月了吧。”许芳华说。

“阿锐呢?”

“阿锐不是常来吗?”许芳华笑着打趣。

也是,阿锐是常来的。只是来时也不多说话,不复往日叽叽喳喳跟个小麻雀似的,总让梁继衷觉得他没来。

许芳华叹了口气,梁恪言是有在常常与她报平安讲日常的,但是她不能告诉丈夫,恐他伤心。想劝的话时时在嘴边徘徊,却又总是咽下。

有些东西要自己想明白才算前路通畅,旁人的劝慰能成功不过是对方下定决心之后的一层台阶。

他还没下定决心,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递上那层台阶?

十月中旬,有人匿名举报吉安旗下四个项目涉嫌违规操作,存在多风险。消息并未扩出外界,当晚,吉安内部紧急召开会议。

梁安成火急火燎地给梁恪言打电话,让他回公司。却不料,电话那头,他姿态笃定地回了他一句我正在公司。

梁安成内心隐隐不安。

会议桌上,是第三方机构送来的检测报告,仔仔细细罗列风险等级与安全隐患。若要问责,必然祸及项目负责人,而这些项目负责人,各个皆是吉安高级管理层。

项目还在建设初期,及时叫停确为一场正确决定。只是细究一番,经过公司的走账之下更是存在层层疑虑,在这些项目上与吉安合作的公司恩华信托涉及财务造假,有经济风险。

能坐在这个会议桌上的,无一不是人精,这事儿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什么人妄图在其中获利,已然一清二楚。

一场漫长的会议结束,几位高管面面相觑,又不由自主地看向的梁恪言,这位新上任的领导人此刻姿态笃定坐在主位,轻描淡写地扫过项目报告,他天生带着警惕,察觉到旁人的目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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