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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容易断电两条狗

 

从地下车库出来,纪婉卿远远地就看到了钟钰。

英俊的人配上英俊的狗,站在路灯下,帅得过分张扬。

钟钰换了身运动装,彻底显出宽肩窄腰长腿,热身时,手臂抬起露出腹肌、人鱼线。

正值假期最后一天,小区里不少年轻人,见着钟钰,nv的侧目,男的嗤声。

他本人却丝毫没有成为发光中心的觉悟,径自做完整套热身,完全无视上来搭讪的nv孩子。

若别人这样,长得再帅,都会显得无礼。

但男人搬过来有一段日子,作为对门,纪婉卿多多少少了解他的脾气,长着一副冷峻的面孔,生人勿进,其实只是容易出神。

纪婉卿在旁看得又好笑,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不自量力表露心意。

一段前夫出轨的失败婚姻,足以让她对感情患得患失。

当邻居,能近距离欣赏,偶尔偷尝点暧昧甜头,有什么不好的。

钟钰活动完脚踝,见纪婉卿推车,把遛狗绳系在k腰,几步过去替她扶住。

纪婉卿轻声道谢,眼睛忍不住往人k裆瞥。

她心里存着个坏心思,希望兔子受惊,然后不小心拽下男人的k子。

可惜,不可能。

钟钰说过,兔子是退役的军犬,带证,一堆奖牌,毫不夸张的讲,或许b有的人都要听话。

一个才毕业的法学生,上哪领养的军犬,纪婉卿没有细想。

二人一狗慢行出小区的时候,碰到了执勤保安。

“哟,今儿一家三口齐了。”保安大叔热络地打着招呼。

一家三口,纪婉卿听着这描述泛窘,眼角余光偷瞄一下钟钰,见他毫无反应。

又断电了啊。

这样子怎么跟别人在法庭上辩论呢,纪婉卿忍不住想,所以不是律师吗?

nv人自顾自想得认真,旁边的保安跃跃yu试想要00兔子,手还没凑过去,大狗已经戒备地伏低身子,尾巴竖起。

保安大叔立马怵了,他讪笑着看向年轻男人。

钟钰木着脸,没点反应,跟尊佛像似的。

保安大叔见怪不怪,自觉转头看向纪婉卿,“小纪啊。”

“什么。”纪婉卿听到声音回过神,接收到视线,有点无可奈何,她放软语气试图商量,“阿……”

然而那个“阿”字才出口,钟钰就发出两声连续的急促哨声。

兔子得令,翻过肚皮,四爪张开。

一人一狗都听话得很呐。

保安大叔立马呼噜过去,边r0u边说:“小se狗,ai美nv,咱整个小区,就小纪你能直接0它吧,啧啧。”

前半句是对兔子说,后半句是对人。

说来奇怪,兔子凶悍,但第一次见纪婉卿就莫名熟络,汪汪叫着把人拱翻在地,一顿猛t1an,差点把她吓晕过去。

不止如此,钟钰教过几句简单指令,经由纪婉卿口中说出,兔子仍一听就懂,没耗费什么训练时间,甚至有时候,她的指令高于钟钰的。

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主人,纪婉卿想到这里,忍不住笑。

兔子听到她的笑声,瞬间挣开保安大手,扭着pgu又蹭过来,趴在电动车的踏板上,脑袋钻进长裙裙底,坐实了“小se狗”的名号。

“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钟钰突然开口,同时抬脚轻踩下兔子尾巴。

大狗嗷地一声,委屈抬起脑袋。

纪婉卿心疼地r0ur0u兔子下巴,她看向钟钰,目光里略带责怪,不想正对上他垂落的眼。

隐在镜片后,里头是清晰可辨的——

嫉妒?

嫉妒她抢了他的狗吗?

“走了。”钟钰重复。

可即使连说两遍,他也没先迈开步子,配上脚边的兔子,俩大家伙,莫名和谐。

我到底是带了几只狗出门啊,纪婉卿陡然产生出古怪的想法,面部跟着扭曲,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nv人别扭的神情惹了钟钰的注意,他疑惑开口,用上一个古早的称谓。

“师娘?”男人道。

从第一次见面,他便是如此称呼纪婉卿的,虽然次数并不多。

“师娘。”

“我是周立诚的学生。”

年轻男人刚搬到对门,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迄今而至,说过最长的话了。

过去几月,历历在耳。

那天的纪婉卿刚刚下班,累得不行,还在楼下被阿婆们拉着念叨了好几句,头晕脑胀间听到个熟悉却不愿记着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错以为对方不信,年轻男人举起手机给她看放大的毕业合照证明身份,神se在淡漠外夹杂着点迫切的固执。

“啊,你好啊。”纪婉卿收起惊讶,眯着眼试图看清照片。

屏幕里,面容青涩的大男孩戴着博士帽,厚重黑框镜片,书卷气极重,鹤立j群,超脱于角落的旁人。

巧得很,那个所谓的旁人,正是纪婉卿的前夫。

虽然只有半张脸,仍是g起不好回忆,纪婉卿在反胃恶心之前,转移注意力去看名牌。

可男人的手指挡住了部分,仅露出姓氏,一个“钟”字。

“钟钰。”他动作自然地摁灭屏幕。

一瞬间,纪婉卿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钟灵毓秀,意思是指凝聚了天地灵气,孕育出的秀美人物。

人如其名。

大抵从初见,纪婉卿就开始上心了,沉寂已久的情愫萌动。

所以才卑劣地想要借前夫的关系和人拉近关系,从没纠正他的称谓。

现在想来,略显讽刺。

他清风霁月,她心怀不轨,做出下流猥亵的事情。

从回忆中ch0u身,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恰好停在十字路口。

纪婉卿看着跳动的信号灯数字,空拧几下电动车的把手,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瞪着地面,心虚感无形中扩大。

“阿钰。”

钟钰低头,等她继续说下去。

强打起jg神,纪婉卿故作轻松,“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姐吧,反正也才差了几岁。”

叫“姐”,总没“师娘”那么别扭。

其实在心里,她是希望对方可以更亲密些的,叠字“姐姐”,想想便很暧昧,可那太明目张胆了。

听着纪婉卿没头没尾的要求,钟钰没有迟疑,磁哑嗓音混入夜风。

“婉卿姐。”他道。

婉卿姐,b姐姐还要暧昧上许多倍。

“婉卿姐。”

“婉卿姐。”

一声不够,钟钰复念着。

冷淡无机质,不添加额外的情绪,如牙牙学语,却引得禁忌的关系从一端走向另一端。

天平摇摆不定,nv人腰软了,满脑子不健康的东西,她心虚地轻咳几声。

“冷?”钟钰蹙眉。

“什么?”纪婉卿发蒙。

“冷?”钟钰显然很少说关切的话,有点别扭,“你咳嗽了。”

俊逸的冷脸柔和下来,带着点笨拙生涩,看得纪婉卿心动不已,愧疚不已。

对b下,她十足一个觊觎年轻小帅哥的变态。

必须克制,纪婉卿在心里告诫自己。

然而上天似乎是故意要考验她。

他们穿过马路继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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