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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赵天锋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是赵天锋出事的房间号,正是他和钱珊珊约好的地方,于是便将所有恐惧和埋怨全都集中到了钱珊珊的身上。
钱珊珊比他还一头雾水,她又没告诉对方晚上在酒店的不是她本人,反正以那导演色中饿鬼的性格,只要他得到了好处,根本就不会管床上的到底是谁。
而且当晚为了夯实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她还特意跟话剧社的人去唱k唱到12点。
本以为多日谋划,能换来两处开花,结果试镜没成功,酒店的事情又出了茬子,钱珊珊一脑门子官司,思来想去最后把罪魁祸首的名头扣到了被她坑害的舍友身上。
人一旦作了恶,那以后再继续作恶,就是很顺畅的事情了。
钱珊珊没有考虑到是自己做错了事,而是觉得恐怕是舍友不知好歹,于是她竟然信心十足的回来兴师问罪了。
518上蹿下跳地出主意:“你打算怎么对付她?要不要给她来个十大酷刑之类的?”
余弦兴致缺缺,“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激动个什么劲。”
原主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全部身家里最贵重的东西就是她用了三年的手机,衣服也只有三套,有几件还洗得起毛边了。
余弦随意收拾了一下,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行李箱才装了一半。
百无聊赖又多等了十分钟,走廊上就响起一连串急促又尖利的高跟鞋落地声,钱珊珊砰得一声踢开门了,怒火衝衝的闯了进来。
一进门看见余弦,钱珊珊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可她向来嘲笑这个没用的舍友都成习惯了,余弦在她眼里就是个软面瓜,因此很快就忽略了这点不对劲,张口就质问到:“余弦,聚会那晚上你干什么了?”
余弦这才抬起眼皮看她,没什么表情的说到:“我能干什么?你以为我会躺在床上等着你那好玮哥来强女干?”
钱珊珊的脸当即就抽了起来。
她一时之间好像耳朵聋了,似乎没听清楚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余弦根本就不想在她这里浪费力气,恶人自有恶人磨,钱珊珊不是喜欢把人往床上送吗?那这次就换成她自己,让她来亲自感受一下这种滋味吧。
于是她挑眉道:“怎么,约见面的时候叫人家玮哥,现在被人骂上门了,就忘了玮哥是谁了?”
钱珊珊狠狠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稳住,她的嘴也在哆嗦,满腔理直气壮倾泻一空,脑子都木了。
余弦没有给她整理思绪的机会,又说到:“不过你不用担心,已经有好心人给你那位玮哥递了消息,相信他很快就能过来看望你了。”
消息当然是518发的,保证足够全面。
余弦懒洋洋拿起自己的行李箱,非常贴心地给钱珊珊留出了空间,让她享受即将到来的欢聚时刻。
钱珊珊的视线一直跟在她身上,看着她走到宿舍门口拉住门把手,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脑子也乱哄哄的,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奥对了,”一隻脚迈出宿舍的余弦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她:“多谢你的电脑,里面的东西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房门被人随手关上,脚步声逐渐远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钱珊珊又愣愣站在了五六分钟,才猛然清醒过来,冷汗已经浸湿了衣领,她艰涩的转了转眼珠,迟疑转身,看向手边桌子上的电脑。
熟悉的聊天界面,熟悉的表情字符,仿佛带着血色,映入钱珊珊的眼帘。
她眼前一黑,坐倒在地上。
第十五条咸鱼
离开宿舍楼很远,518还在抱怨:“就这么放过她啦?你再懒也不能懒散到这种程度吧?要是她把你当初在酒店的事情说出去了怎么办?到时候赵天锋恐怕别的不干,隻想弄死你了!”
余弦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又想要我用去竖店的事情羞辱你?”
518现在可听不得这个,尤其是有了食堂试镜的对比,更是敏感,可是让它就这么放弃了,它又不甘心,哼哼唧唧的,像隻小狗扭来扭曲。
余弦看它这样好笑,笑到:“行了,那个玮哥是个聪明人,赵天锋在他安排的房间里出了事,他不会自寻死路把事情说出去的。”
如果玮哥没有看见赵天锋发怒,那他可能还会为了攀上这种大人物去献殷勤,但是他既然亲眼看到了,肯定会守口如瓶,他可不会觉得赵天锋会放过他。
518还觉得不满意,然而把柄在余弦手里,只能委委屈屈地接受了。
余弦乘坐的飞机划过天空时,赵天锋正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
身为朝晖总裁,他的办公室自然在大楼顶层,宽阔明亮又气派,此时却乱糟糟的,办公桌前是飞溅一地的咖啡和玻璃渣子,还有散落的纸张,全都是赵天锋刚才扔的。
刚从医院回来的细长眼男人垂头瑟缩站在桌前,左手手臂吊着,大气都不敢出。
发泄完了怒气,赵天锋沉声到:“六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学生,结果你们给我个个带伤的回来?!”
细长眼男人抬眼小心看了看他,尽量为自己反驳:“老板,不是我们不中用,是那个女的太诡异了,她的力气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离开海戏之后,他们六个人甚至没能直接回朝晖,实在是被余弦打到的地方太疼了,钻心裂骨的疼,六人没办法,这才去医院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