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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佩见状,偷偷靠过来跟余弦咬耳朵:“我听说孙导的夫人管得特别严,不许他多喝酒,孙导只能趁着各种宴会蹭酒喝,嘿嘿……”
话还没有说完,喝得高兴的孙和颐就逮住了两人,连连招手:“小吴、小余,来来来今天咱们杀青,我敬你俩一杯!跟着我跑了半年,你们辛苦了!”
一句话弄得桌上众人哭笑不得,向来都是演员巴结导演敬酒,哪有导演敬演员的?
吴佩佩说小话被打断,又听孙和颐这么说,立刻就慌了,双手捧着杯子站起来客气:“孙导您说哪里话,该是我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才是!您老坐着,我给您敬酒!”
余弦也不能落下,连说不敢,也端起桌上的酒杯跟在吴佩佩后面。
孙和颐喝得有点上头,哪里还知道跟她们客气,一心隻想着喝过了今天没明天,下次要喝酒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也站起来相迎。
三人酒杯碰到一起,孙和颐先一口干了,以示诚意,他痛快的呼出一口气,哈哈大笑:“丫头们以后再接再厉,我看好你们!”
抬眼看到笑嘻嘻的余弦,孙和颐那股子说教的劲头又上来了。
“余弦啊,你学学人家小吴,工作多努力!你一定要克服你这个懒散的性子,省得以后别人说起你来,嫌弃我这个推荐人眼光不好!”
“正好也让李宴辉那老家伙看看,我可没有亏待他的学生!”
余弦心中一叹,明白了孙和颐的好意。
昨天威亚的事情一出,剧组里难免会有人多想,有些人不会考虑余弦是受害者,他们只会想为什么是余弦?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事,才被人报復了?都是圈里混的人,以后难免提及。
现在孙和颐点明了余弦是他罩着的,还是李宴辉的学生,也是给她撑腰的意思。
如此好意,余弦怎能推脱?
于是她连忙答应了,一副悉心接受教诲的模样。
孙和颐满意了,他右手边的俞霜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来,多看了几眼。
导演都放飞自我了,整个剧组也就不绷着了。
跟组小半年,人人都累坏了,现在有了放松的机会,当然要尽情吃喝,关系好的凑到一起聊天碰杯,热闹极了。
剧组里和吴佩佩关系最亲近的就是余弦,她们都是天新的艺人,又是唯二两个跟了全程的女演员,本来就亲近,余弦又参与了动作设计,经常指导她动作,两人都是女孩子,掰胳膊扶腰更方便。
昨天亲眼看见余弦临危自救,吴佩佩对她就是一个“服”字。
因此气氛一放松,吴佩佩就凑到余弦身边勾肩搭背,大倒苦水。
“我明天三点就要起床去赶通告,一点都不想去!”
“我经纪人就是个魔鬼!”
“连着跑半个月的通告不能休息,我太难了……”
她说得专注,余弦默不作声地听着,一句话都不回应,也丝毫没有妨碍吴佩佩谈兴大发。
没人发现不太对,唯独因为心中直觉多关注余弦一分的俞霜宁发现了问题,余弦不只是不回应,她是连眼睛都直了。
不管吴佩佩说什么,她都木偶一般呆坐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筷子,一动不动,看上去竟像是喝醉了。
俞霜宁不由得看了看余弦面前的碗碟,因她是伤员,上菜时候周清就特意叮嘱过,安排了果汁和单独肉粥,这一桌子人也没有强迫她喝酒的,她连装着果汁的酒杯都没动过,怎么就喝醉了?
喝醉的余弦本人也莫名其妙。
她除了和大家一起举杯、敬酒孙和颐之外,饮料都没喝,到底是怎么醉得?
迟钝的思维缓慢转了几圈,余弦才想起来,上菜的时候服务员没注意,给她添了一杯果酒,余弦发现后就没有动,用的是装果汁的杯子。
刚才孙和颐突然要敬酒,吴佩佩和她都吓了一跳,就随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过去,她似乎只顾着寒暄,拿错了酒杯?
余弦对原主的酒量都服气了。
她知道原主是个一杯倒,但是一来她强化过原主的身体,二来那就是一杯度数极低的果酒,恐怕连酒精的味道都尝不出来,怎么就让她醉到脑子发木的地步了?
耳边吴佩佩还在嘟囔抱怨,余弦却觉得她的话变成了画外音,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俞霜宁本没有掺和的打算,每次看见余弦,脑海中莫名其妙的直觉就叫得一次比一次欢,在弄清楚为什么之前,俞霜宁选择眼不见为净。
可是等了一会儿,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两个醉鬼的情况,吴佩佩也醉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开始呜呜的哭了。
——大家从昨天开始提心吊胆,现在终于确定电影完美杀青,都有点放松过头,不少人喝得晕晕乎乎的,哪有精力去注意别人?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明明才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俞霜宁却不自觉得向余弦所在的位置看了两三次。
周清跟孙导的助理安排好人员接送的问题回来,就发现自家老板的眼睛不停地看余弦。
第二十一条咸鱼
周清来精神了。
昨天晚上和余弦商量事情的时候,周清就发现老板的态度不太对,话没说完就停下了,还是她临时补上的,这种失误别人会出现,俞霜宁却绝对不会。
想到当初老板美人救美,周清心中嘿嘿一笑,主动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