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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听这语气,在舒泉家跟易织年接上头之后,关系还挺好。
凉水入喉,白境虞眼眸轻闪。
气压低,还在生气呢?
小气鬼。
不过在感情上的这份小气,白境虞挺喜欢。
白境虞可比她还小气。
第二天一早,时浅就来敲白境虞的房门。
今天她们得准时出席早上十点的会议。
房门半天才开,时浅提起笑容:“师父早啊!”
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陈幻。
还是穿着睡袍,非常居家但面带煞气的陈幻。
时浅:“……”
笑容不仅僵硬,还有点开裂。
师父这就放她进屋了?
时浅不能理解。
怎么会在屋里看到林肯车主。
林肯车主不应该在院子里跪到天亮吗?
脑中电闪雷鸣,到底见多了大场面和修罗场,时浅很快转了称呼:
“是你啊陈小姐。早。”
“早。”陈幻的声音有些沙哑,捂嘴打了个呵欠,对房间里说,“你徒弟。”
没看见白境虞本人,就听见她声了。
“进来吧。”
屋内从客厅到卧室窗帘统统没拉开,丰沛的日光被闭合的黑色百叶窗全部阻挡在外。
沙发上随意丢着两套衣服,时浅认得出来,一套是白境虞昨天穿的,一套是陈幻的。
衣服和裙子随意穿插堆砌,凌乱中彼此占有,可以想象是同一时间脱去,迫不及待交错丢在一起的。
打开的矿水瓶口有两个毫不介意交迭在一起的唇色。
白境虞从卫生间出来,穿着和陈幻一模一样的睡袍,头髮已经理好,正在系腰带。
屋内昏暗中带着颓靡感,弥漫着白境虞的香水味。
时浅偷看一眼,师父住的这间套房果然只有一个卧室。
没有任何意外,这两个女人昨晚睡在一起。
林肯车主的传说早就风靡整个中新证券,时浅当然也知道。
听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在时浅看来,白境虞对外界所有事情都保持着理智的冷感。
对金钱无所谓,娱乐没兴趣,再大的风波到她眼前不过是脚下的海浪偶尔飞溅起的泡沫,无足轻重,不配她眨眼。
时浅见过白境虞坐在陈幻车里的模样。
和一个具体的人亲近,这画面就已经很魔幻了,她根本想象不到白境虞真的动了感情,和某个人谈起恋爱会是什么样。
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陈幻将电动百叶窗打开,一瞬间穿透玻璃的p城强光晃得她眯起眼睛。
白境虞用手帮她遮住眼睛,说:“我来。”
因为身高矮了六厘米,遮眼的动作让白境虞微挺上身,胸膛贴着陈幻的后背,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陈幻一看就是经常健身,身形非常优越,即便穿着宽松的睡袍,也能看出她立体的肩型和修长的小腿,轻盈中带着力量感,竟将一米六八的白境虞衬得有些娇小的意味。
森青色的长发快要及腰,她侧过脸。
身后人为她遮出了一条阴影,阴影中,她看着身后人的眼眸如深海,看似无物,却在深幽中藏着隐秘的情绪。
白境虞帮她遮阳光的手缓缓落到她肩头,以轻揽的姿势让她离开窗边。
时浅心道:shit!林肯车主这是将师父哄好了?隻用了一晚的时间?
下一刻,陈幻坐到沙发上,白境虞给她递来一杯咖啡。
“只有胶囊咖啡,你不喜欢喝的话再点餐。”
时浅心中震声:holy shit!不仅哄好了师父,还让师父反过来哄她?!
时浅眨眨眼,又搓了一把脸,确定不是自己起猛了。
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再看向陈幻的时候,时浅所有的抵触情绪消失不见,换上了深深的敬佩。
林肯车主,有点东西。
……
三个人一起去吃了早餐。
时浅坐在她俩对面,整顿早餐都在偷偷观察,暗暗欣赏。
不得不说,师父和林肯车主穿戴整齐,并肩而坐的画面美不胜收。
一人白色系的穿着,盘发端庄,雪肤冷白、淡漠。
一人黑色系的打扮,散发慵懒,黑眸锐利、张扬。
仿佛是圣洁的白玫瑰和邪恶的黑玫瑰狭路相逢,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眼神都没有交流,依旧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氛围、饱满待拆的旧事。
侍应送来热毛巾,陈幻手臂从白境虞身后伸过去,有礼貌地接过时,错位构成了搂抱的动作,黑玫瑰倾轧着白玫瑰,像一幅袒露欲念的画。
陈幻为白境虞调整了一下菜品,将她爱吃的菜默默放到她眼前。
白境虞要去开会前,问陈幻:“你今天回去?”
陈幻说:“你什么时候回?”
“我得再待两天,活没干完。”
陈幻不说话了,白境虞知道她已经被哄好了,想留下,又担心陈幼一个小孩在家没人照顾,心里正矛盾着。
时浅已经上了车,白境虞对陈幻说:“你想留就留,陈幼那边我让夏姐姐去照看一下,没事。不想留就回去,我还得开会,每天陪你的时间也不多。”
陈幻说:“你去工作吧。”
没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白境虞也不急,捏了捏陈幻下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