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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要按语音键,舒泉居然率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puzzle:【年年,有空出来喝酒吗?】
易织年立即回復:【这么心有灵犀?我也正要约你。有空啊,我去找你。】
puzzle:【不用,我来找你,咱们就在难得酒吧见吧。】
今天护工过来,姚聆吃完药睡了。
姚聆最近生活很规律,吃药之后固定睡两个小时,醒来后护工会和她玩猜谜游戏,或者打打牌读读书,活动一下大脑。
舒泉遛完小财后便出门了,来到酒吧门口,易织年已经到了。
最近难得酒吧延长了营业时间,工作日还是晚上九点营业,周末下午两点就开门,还开始卖午餐和晚餐。
易织年和舒泉看着新菜单,挺有新鲜感。
服务员是一位盘着长发的高个女人,声线有种缓慢、沙哑的迷人魅力。
她单手撑在桌边,欣赏着面前这两个女孩漂亮的脸蛋,解释道:
“现在经济状况不好,日子可不好过,自然要多想一点取悦客人的方法。”
难得酒吧,作为十里八乡知名的女同酒吧,是这附近,甚至是半个s城的女同性恋们喜欢光顾的场所。
这儿很多服务员长得美不说,身材堪比模特,在酒吧工作只是副业,主要是为了和客人调情。
客人们也不忌讳,甚至是专门为了和漂亮的服务员们共度良宵才来这儿消费。
但不涉及金钱,这儿的规矩,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易织年和舒泉同时察觉到了对方试图调情的气氛,下意识地跟彼此对视。
服务员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冒昧问一句,你们俩是在约会吗?”
舒泉本来想说“不是”,易织年抢先回答,“没错,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服务员“哇哦”了一声,又打量了她俩一番,附送迷人的笑容,“我还以为……那就不打扰了。”
服务员离开,易织年跟舒泉解释:“免得麻烦。”
舒泉双手握着酒杯,“嗯嗯嗯”地点头。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三秒,又同一时间开口。
易织年:“我!”
舒泉:“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易织年说:“你先说,你先说。”
舒泉细细的指尖在杯壁上摩挲着,还没开口,耳朵尖就已经开始泛红。
易织年看她这副样子猜测道:“你和恃总是不是……”
提到林恃,舒泉原本握着酒杯的手,改捂着逐渐发烫的脸了。
她跟易织年说了庆功宴那晚,送林恃回家发生的事。
易织年:“她……抱你了?”
“是……”
舒泉从耳朵尖红到脸颊,又从脸颊红到指尖,被易织年这么一总结,林恃那么用力将她拥入怀中的感受又一次从记忆里复苏,挤压她的身体,产生一阵让心头酥麻的幻痛。
易织年来劲了,也不觉得酒难喝了,喝了一大口,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我也抱了她。”
易织年更激动,“那就是互抱啦!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
易织年:“?”
易织年:“就这么走了?”
“我……难道要直接留下吗?怎么可能。”
“理是这个理,可她就这样让你走了?”
舒泉单手撑着下巴,拿杯垫给滚烫的脸上扇风。
“是啊,那晚她帮我挡酒,喝了不少,都有点晕得走不清楚路了。我本来想多照顾她一会儿,但陈幻姐姐还在家里等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恃总她休息。”
舒泉说得声音越来越弱,易织年听得笑容越来越猖狂。
听到最后,易织年想到某些画面,脸也跟着红起来,用同款杯垫遮一遮被甜得压抑不住往上扬的嘴角。
“可是你恃总都抱你了哎,难道不是暗示吗?”
舒泉:“那个拥抱,有可能是为了庆祝项目的成功?运营组今年应该不会再在集团年会上挨训;也有可能是感谢我送她回家?还有可能单纯就是喝多了……”
易织年插话,“芽芽,你二十三岁了。”
舒泉苦恼道:“但她没有明确说出来的事,我就是不好胡乱猜啊。万一会错意……”
舒泉想象了一下自己对林恃自作多情的场面,感觉已经可以打包离开地球了,周游宇宙一圈都不想回来的永别。
易织年知道舒泉在感情中是个很被动的人,无论是哪种感情。
当初她俩成为朋友,都是易织年多次主动才成功。
对友情都这么内向的舒泉,可想而知在爱情里更是小心翼翼。
“那你跟恃总抱完之后没有别的感觉吗?”
易织年的问话将舒泉带回了拥抱的现场。
明亮的灯光下,林恃紧箍着她的腰肢,沉重的呼吸带动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撞在她的心口上。
紧密、炙热,浓烈的渴望和需要。
不愿有任何一点距离的拥抱,就像是……爱。
她从来没想过,能从林恃这样的人身上得到爱。
林恃分明来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世界。
易织年帮她分析,“感觉你也不是不喜欢你恃总,是有点怕她,因为她是你上司?”
舒泉实话实说:“我有点担心和强势的人相处不来,怕一件事没做好就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