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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红灯,是最适合接吻的时间。
林恃接吻的技术愈发纯熟,还有些舒泉为她开蒙时留下的痕迹,但也混入了一些陌生的技巧。
被林恃吻着,舒泉的指腹情不自禁地触碰无名指上的戒指,缓缓地,一圈圈难耐地揉搓。
……
到了公司的车库,林恃为刚刚细致品尝过的双唇,抹上了和自己一样的口红。
本来时间就有点赶,要一起进电梯的时候,林恃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工作电话。
电梯里信号很不好,林恃边打电话边跟舒泉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上去。
两个人这便分开上楼了。
坐到工位上,舒泉擦了擦一个春节积攒下来的灰。
干活的时候她会将林恃的戒指摘下来,仔细地放进包中,不让它被污染。
启丰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但身处同一个部门,还是上下属关系,恋爱的话,肯定会惹来一些麻烦。
戒指还是暂时收好吧。
毕竟这枚尾戒林恃之前成天戴在手上,她的一举一动一点儿小细节都会被人用放大镜来观察,这枚尾戒还曾高调地当过微信头像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启丰无数同事都有注意过。
如今出现在别人的手上,可想而知意味着什么。
舒泉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像白境虞和裴醒她们,拥有强大的实力,能为自己的另一半带来助力。
无法提供帮助,起码不要成为阻碍。
暂时保密吧。
虽然舒泉也挺舍不得的,可林恃已经是腥风血雨体质了,她不想再给林恃添烦恼。
新年之后的第一天,自然要开会。
林恃从办公室出来让大家到会议室去。
所有人都起身了,只有舒泉还坐在那儿,思索着戒指也不能一直放在包里。
“舒泉。”
林恃走过来拍了一下她肩膀。
舒泉蓦地站起身,“恃总?”
不少人都看向她俩,林恃笑道:“想什么这么投入?开会了。”
“好……”
舒泉没好意思说正在想她的事。
有人过来问林恃事情,舒泉就和其他同事先去会议室了。
舒泉懊恼,居然一时嘴快又叫回了“恃总”。
不过,她也叫回“舒泉”了。
在公司喊小名的话……就算林恃好意思喊,舒泉都不好意思应。
现在这样挺正常。
和她同行的同事挽着她说:“刚才恃总对你笑了哎,还笑得那么甜。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会用‘甜’来形容恃总。”
另一个同事说:“那可不么,你要是像小舒一样干票大的,让集团都点名表扬,恃总也对你甜。”
被夹在中间的舒泉:“……”
熟悉的会议室,熟悉的会议气氛。
林恃坐在最前方、最中心的位置,舒泉则坐在靠近尾部的地方。
两人之间隔了十多号人。
空间上被拉开了距离,回到公司的林恃又一次披上了“上司”的外衣。威严所带来的压迫感,将心里上的距离也推开了。
戒指不在手上,舒泉感觉这个冬天遇见的浪漫,缥缈得就像黄粱一梦。
会议中,林恃简明扼要地表扬了去年运营部有质的飞跃后,制定今年的kpi也有量的提升。
恃总给个甜枣打一棍子然后再给袋鸡血,整个运营部踌躇满志,希望今年的年终奖比去年还高。
去年的年终奖的确让运营部的人吃到了甜头。别的部门就14薪,运营部有林恃领航,14薪之外还有额外的奖金。这奖金各不相同,按照各组kpi完成率来瓜分。
舒泉所在的a组的奖金相当于两个月的薪水,而她自己还有项目分红和优秀项目奖金。一年到头,一口气攒下了小二十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姚聆过年穿的那件喜庆的红裙子就是她买的。
其实她也很想给林恃买件礼物,又怕自己买的东西配不上她,犹犹豫豫到现在也没决定。
……
中新大厦。
过完年了,回到中新时方栀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就是裁员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有最后一点点小小的心愿。
投行的年终奖都是次年第一季度才发,她希望能够挺过发年终奖再走人。
这笔钱对所有社畜都很重要。
方栀在电梯里祈祷——中新你做个人吧!
叮——
电梯门一开,时浅正好路过,那颗薄荷绿的脑袋仿佛永远不会褪色,十分醒目。
时浅对她勾勾手,“跟我来。”
方栀:?
什么意思?时浅调人事了?
我电梯都没出,就要去谈裁员的事了?
方栀铁青着脸跟在她身后,一路跟到自己的工位上。
时浅帮她把文件往纸箱里装,说:“我都给你打听好了,你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小岑,不着急,一个月的时间慢慢交接就行。”
真的是裁员!
方栀:“……这、这么快吗?”
时浅不解地看向她,“一个月的时间还快?”
“可是,可是,真的不能等到发年终吗?”
“不会吧,你还惦记着中新的年终奖呢?”
方栀颓然坐到椅子上,双眼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