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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遥亲切地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吃吧,不要等凉了。”
元静云感受到她的温暖,微笑着点头,握住碗的瓷底,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小心地品尝着这碗美味的粥。热粥滑入口中,温暖传遍全身,让她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每一口都带来一股温暖和舒适,仿佛所有的疲劳和寒冷都在这一刻被驱散了。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与窗外的雪景相映成趣。“来,再吃点包子,这个肉包子特别好吃。”牧遥递过一个热腾腾的包子。
元静云接过包子,笑着点了点头,大口咬了一口,隻觉得肉馅鲜美多汁,确实是做得很好。
牧遥笑着点点头,她为元静云准备的早餐,不仅丰盛,更是用心。她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满足地说:“这个包子的馅料是我特地挑选的,我知道你喜欢吃肉的。”
元静云微微侧过头,把脸颊贴近了牧遥的手掌,享受着她的温暖。她轻声说道:“遥儿,遇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牧遥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她用手指轻轻拂过元静云的脸颊,声音柔和地道:“我也是,若是”
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牧遥轻笑着道:“对了,昨晚你没在书房里看书吗?我看到桌上的书还整齐得跟没动过一样。”
“嗯,昨日医馆有些事耽搁了,散学后便赶去医馆帮忙。”她有点心虚的咬了口手上的肉包,眼神看向窗外。
牧遥听了,不禁嗔怪地瞪了元静云一眼:“昨日又忙到什么时辰?读书也要注意休息,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元静云笑了笑,却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牧遥是关心自己才会这样说。她轻轻揉了揉牧遥的头髮,温和地道:“遥儿,我会注意的,不会太过劳累的。若真是一门心思扎在书堆里,身子反倒是吃不消了。”
牧遥又瞪了她一眼,却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心满意足了。她看着她,语气温柔地说:“哼,你知道我心疼你,不舍得你受一点委屈,惯用这语气敷衍。”
元静云轻声道:“怎会。”
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心中却满是暖意。她知道牧遥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也让她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温暖的依靠。
牧业从内院匆匆走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表情。他走到元静云身边,轻声说道:“元小郎,夫子已经在院内等您了,他说有要事要商议,让您快些去书房。”
元静云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来,微笑着对牧业说:“谢谢牧管事,我这就过去。”
牧业点点头,轻声道:“不用客气,元小郎,您去吧,夫子似乎很急。”
元静云点头,朝牧遥道:“我先去书房找夫子。”
“嗯,”牧遥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去书房。在元静云走远后,牧遥也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元静云这些日子的努力她看在眼里,知道这段时间的忙碌让元静云备受压力,让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地想着,若是此次落榜,对她而言倒也是好事,往后的考试只怕会一次险过一次。
牧遥抬起头,注视着窗外的风景。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宁静。她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因为她知道,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身边爱的人。虽然元静云一直不愿提起科举的目的,坚持参加科举,但是她现下接掌牧府何尝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女子之身掌家,还不知牧家的那些长辈要要如何反应呢?她不也只能迎难而上,去抵抗一切未知的挑战吗?若是元静云当真落榜,当真接受了命运,她是否也会向命运妥协呢?
元静云快步走向书房,她心中稍稍有些好奇,不知道夫子究竟有什么要事要找她商议。不过,她也知道夫子不会无故找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的参与和意见。
她快步来到书房,推开门,只见夫子正端坐在书案前,神情凝重。元静云上前行了一礼,轻声道:“夫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夫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静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夫子姓杨,常常穿着一袭朴素的衣袍,不事张扬,额头宽广,眉毛浓密,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他将一缕白发拢在耳后,显得宛如一位古代智者,沉稳而庄重。元静云也不知牧府从哪里找来的先生,听牧遥说,是牧文光在城外偶然遇见,虽不像朱锡那般声名赫赫,却满腹经纶,才华与朱锡不相上下。
听从夫子的安排,走到书案旁坐下,神色虽然平静,内心却隐隐感到一丝紧张。夫子一向深思熟虑,如果他找自己商议,肯定不是轻率之事。
夫子和元静云坐在书房内,书案上摆放着几卷古籍和文稿。夫子微笑着看着元静云,开口道:“静云,前几日老夫让你所作之文,实使吾心悦然。”
元静云谦虚地低下头,脸上微微泛红,回应道:“夫子过誉了,学生才疏学浅,难以比肩大家。”
夫子轻轻一笑,目光仍然严肃而温和:“静云,你虽年少,却已显露非凡之才。近日诸生已陆续筹备科举,此文便可行卷,以期获得主考官更深入的指点。”
元静云心中一动,却不知夫子所言何意,疑惑道:“不知夫子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