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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桑芜担心的并不是在此,而是银狼与鬣狗是结拜兄弟,此次出现定是要找事的。
"罢了,酒没了。"银狼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夜明珠放在桌子上:"闻言在人间这是至高无上的宝贝,我倒是不稀罕,不知桑芜姑娘可否将此抵一顿酒钱。"
"自然可以。"
桑芜隻想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银狼站起身环顾四周有意无意的嗅了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
"走了。"
银狼并未说什么转身便走到了门口,正当桑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过身:"对了。"
桑芜紧张的将手放在小腹,笑着说:"银狼大人还有交代?"
银狼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想问问桑芜姑娘,可知道鬣狗去了哪里?入关前我二人约定出关之时要见一面的。"
桑芜神色自如:"不知,鬣狗大人好久没来了。"
银狼审视的眼神落在桑芜的脸上,不寒而栗的威压差一点让桑芜坚持不住倒下。
"是吗?"
"自然。"桑芜咬紧牙关坚持着微笑从容:"桑芜岂敢欺骗大人您。"
"很好,今日的酒甚是美味啊。"
银狼转身离开了客栈,等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桑芜虚脱一般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喘息。
秀灵这才敢上前搀扶起桑芜。
"姐姐,麻烦了。"
桑芜看着门外无边的夜色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兵来将挡。"
接着,桑芜吩咐秀灵将店门关上不管谁来都不要开门,自己则是将客栈尘封已久的法阵启动,金光笼罩客栈的那一刻。
藏身在树林之中的银狼冷笑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桑芜回到后院,陆时序正在整理药草。
"回来了?"
陆时序没有回头专注在手上的事情,桑芜悄悄走近抱住了她的腰贴在她的背上无声叹息。
"怎么了?"陆时序注意到异常,连忙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慌忙在身上擦了擦手抱住了她:"遇到了什么事吗?"
桑芜不想她担心,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事啊,可能是累了吧。"
"桑芜。"
"嗯。"
桑芜贴在她的心口静静聆听着她的心跳闷声回答,陆时序轻抚她的发丝:"你知道的,你大可以不用瞒我,我不是傻子,尤其是对你。"
"真的没事。"
陆时序见她还是矢口否认,便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你要我做什么,理由不会问,你只需要告诉我需要怎么做就好。"
陆时序不喜欢追究事情的原委,若是她想说自己不必问,若是不想说追问只会让问题更麻烦。
桑芜迟迟没有说话,陆时序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陆时序,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好。"
桑芜忽然觉得这样的陆时序很可爱,仰起头看着她:"你就不好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吗?"
陆时序笑着回答:"好奇,那我问问你?"
桑芜耍赖一般埋进她的怀里:"不要,你别问了,我会保护好你,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陆时序点点头,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
这般亲昵的行为是桑芜最喜欢的,她喜欢陆时序小心翼翼的接触,也喜欢这样情不自禁的小动作。
"陆时序,你喝过酒吗?"
"喝过,但不喜欢。"
桑芜抬起头,陆时序眉头紧皱好似在回忆什么不堪的往事,这样反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为什么不喜欢?"
陆时序闭紧了嘴巴,脸颊开始红了起来。
桑芜坏笑着挣脱怀抱拉着她跑进了屋子,在床榻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坛酒,陆时序很惊愕的看着那个暗格。
"我竟然都不曾发现,厉害厉害。"
陆时序竖起了大拇指,桑芜得意的笑着说:"自然,魅灵看家本领就是藏东西。"
桑芜将酒坛上的泥土擦掉,挥手将封印的法术清除,就在解除的那一刻酒香四溢,陆时序闻着这股酒香眼中就隐隐染上了醉意。
"这酒,好些年了吧。"
桑芜闻了闻酒香满意的点点头:"是啊,这是我百岁之时酿下的,我为她起名忘忧,店内其他的忘忧酒都是它的衍生。"
陆时序坐在桌边探头看了看:"可惜了,这般美酒我就不享受了。"
桑芜摇了摇手指:"就是给你喝的。"
"算了吧,我不喝了。"
陆时序想起曾经的囧事至今都还有阴影,桑芜好奇拄着下巴眼巴巴看着她,陆时序别开头,她就追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陆时序放弃了。
"刚出师的那一年我与神算子跑江湖,接到了第一单生意,好大一笔银子让我们欢呼雀跃,神算子买了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那是我们第一次饮酒。"
陆时序叹了口气,桑芜悄悄将她面前的酒杯倒满,见她停下便催促:"继续说啊。"
"后来我们饮多了,仇家杀来,若不是我还吊着最后一丝精神气估计就饮恨西北了,也是那一次我受了重伤,从此便不喝了。"
其实那一天,来追杀的不过就是几个江湖混混。
若是放在平时,陆时序根本无需多言轻挥几剑便可以解决,但是因为喝酒导致手脚软绵无力差一点被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