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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序,你怎么样……"桑芜的手忽然吃痛:"啊……"
qiang应声掉在了地上,黑衣人微微抬起手指,下一刻qiang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上,颇有玩味的把玩着,甚至对准了桑芜。
陆时序不知从哪得来的力气,一个挺身将桑芜挡在了身后,眼神死死的盯着黑衣人视死如归的样子。
"陆时序!"
桑芜抱着她的腰想要保护她,陆时序却扣住了桑芜的手腕,她就是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她就是要赌一次,赌她们能活着离开这里。
黑衣人本是玩味的眼神中突然变得暴虐。
"你就是要护着她是吗?!"
陆时序惨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挑衅:"你可以杀了我。"
黑衣人怒气衝衝的与她对视着,最终却没有开qiang,而是看着她笑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为了她做到什么程度上。"黑衣人将qiang随意扔在脚下:"下次再见。"
黑衣人凭空消失了,陆时序赌赢了。
危机消失,陆时序失去了支撑了力量,无力的瘫倒在桑芜的怀里喘着粗气。
"我们去医院!"
桑芜想要抱起陆时序,可她的力量那么小说什么也抱不起来,急切的担心与自责让眼泪滴落在陆时序的肩头。
"桑芜。"
"没事的,我可以,我抱你去医院,你坚持一下。"
陆时序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似是在安慰:"慢慢来,我还活着。"
桑芜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是陆时序看不到自己脖子上那骇人的伤痕,是陆时序看不到自己正在渗血的小腿。
是她为了安慰,而强撑惨白的脸色。
"我们去医院,没事的,我在这里。"
桑芜一鼓作气将她抱起来,踉跄着差一点栽倒,可守护她的那颗心竟支撑着走出了这个小巷。
医院中人们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桑芜独自坐在走廊眼睛始终盯着急救室的门。
直到,那进去的人被推出来,脖子上带着厚厚的纱布,牛仔裤已经换上了病号服,桑芜快步走过去拉着她手一言不发。
可陆时序好像听到了千言万语。
躺在病床上,桑芜低着头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会倒热水,一会拿毛巾像隻无头苍蝇。
陆时序就这样看着她,灵机一动捂住了脖子。
"哎呦~"
"怎么了!"
果然,桑芜跑了过来,不由分说拉下她的手紧张的想要按下床铃。
"抓住了,你这隻小苍蝇。"陆时序笑嘻嘻的握住了她的手:"嘿嘿,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个脖套,不知道是不是绑的太厚了,硬邦邦的好像石膏一样……"
陆时序自顾自说着,桑芜注视着她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无声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不是……"陆时序急的坐了起来,连忙解释:"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哭,我以后不说了,我就是看你忙来忙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桑芜竟直接抱住了她,动作很轻小心的像对待珍稀瓷器一般。
"想让你歇歇……"
陆时序无意识将下半句说了出来,桑芜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一定很疼吧,我再早去一点就好了,她是奔着我来的,我再早一点就好了,你别管我就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陆时序微微皱眉,抬手在她的背上扶了扶:"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我在她找到你之前,先找到了她。"
桑芜没有说话,在陆时序看不到的角落,她的眼神已经在悄悄改变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陆时序回味着她们刚刚的对话,察觉出了不对劲,推开了桑芜,看着她的眼睛。
"你早就知道她在跟着你?!"
桑芜握住了她的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有,我是猜的,因为她当时说了那句话。"
陆时序心中怀疑,但桑芜的眼神坦诚并不像是在撒谎。
"好啦,别想了,我去找医生问问什么时间换药。"
桑芜神色自若的走出了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紧绷的肩膀垂了下去,陆时序是一名出色的刑警,可是她忘了桑芜也是。
她们都学过如何伪装。
医者怎么能自医呢。
住院的这半个月,桑芜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陆时序,李峰来过两次想要替换她,都被桑芜以男女照顾不方便的理由拒绝了。
"桑芜,我和陆队是过命的交情,我们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是在大山里同吃同睡的……"
"那不一样。"桑芜打湿了毛巾缓缓拧干:"现在不一样,当时你们条件有限不允许,现在我可以照顾陆时序。"
李峰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看向了病床上的陆时序,但这货竟一脸痴痴的傻笑看着桑芜。
这样微妙的气氛,及时大老粗的李峰也察觉了不对劲。
"你们?"
"嗯?"陆时序回过神,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怎么了?"
李峰存心有意调侃,便说:"你俩不会在一起了吧,我可不是老古董,如果是,你俩最好说我也好跟着沾沾喜气,如果你是嘛~"
"我喜欢桑芜。"
陆时序的声音响彻病房,刚刚还嘈杂的房间瞬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桑芜背对着她们没有回头。
李峰被震惊的一塌糊涂,老天知道,他真的只是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