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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诊晴努力放柔了声音，道，“宋岚，杨组长不在这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相信我，我们之间的谈话是不会传出这间办公室的。”

宋岚抽泣了几声，轻声道，“凌部长，我能跟您说实话吗？”

凌诊晴不由得皱眉，为什么那么多人一开始不能说真话呢，非要这么浪费时间玩。凌诊晴道，“宋岚，我跟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推心置腹的。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其实不喜欢药学。”宋岚缓慢地说道，“但是我爸爸说我们家在药学方面有很多熟人，容易找工作。”

凌诊晴听了这话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个人兴趣和家族传承这种事着实是难以平衡，杨嘉韵是这样，宋岚也是这样，也就是她运气好，自己想干的事和她血液里流的是同一件事。凌诊晴想了想，问道，“你喜欢什么？或者说，你最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我其实大学是想学中文的。”宋岚道。

凌诊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语文功底很好吗？”

宋岚点了点头，道，“大学里我参加过文学社，发表了几篇文章，但是后来我爸说影响我成绩就让我退社了。”

“那这样，”凌诊晴道，“你用pdf做一张海报，目的是将安韵推荐给60岁以上，低学历的老人。可以使用图片和表格等来辅助。这份海报周一下班之前交给我。”

宋岚连连点头，道，“我一定会做好的，凌部。”

凌诊晴深吸了一口气，道，“宋岚，我看在苓姐的面子上给你这次机会，你如果再干不好，我就只能跟苓姐说声对不起。”

宋岚连声应道，“我明白了，凌部长。”

“那你去忙吧。”

凌诊晴看着宋岚下了楼，她刚站起来杨嘉韵就走了进来，道，“你净招关系户啊。”

凌诊晴翻了一个白眼，她走过去关了门，道，“杨嘉韵，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到底在因为什么生我气？”

杨嘉韵两手抱胸，哼了一声，道，“我没生气。”

凌诊晴不由得被气笑了，她两手一摊道，“杨嘉韵，下了班你想怎么朝我发火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你对我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杨嘉韵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我公私不分？凌诊晴，你下次借着公事追女朋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

凌诊晴眼睛不由得瞪圆了，她什么时候借着公事追女朋友了？她没开始追杨嘉韵啊。“我借着哪个公事追人了？”

杨嘉韵哼了一声，一边朝办公室的门走，道，“你不想承认就拉倒。”

凌诊晴立刻挡到门前，道，“你这事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在追……不是，你到底是觉得我在追谁？”

杨嘉韵扫了凌诊晴一眼，火道，“滚开。”

凌诊晴的身体本能地一颤，随后她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不是，你这已经不仅仅是公事了，你这是随意冤枉我啊。你不能这么毁我名声啊。”

杨嘉韵眉毛一挑，道，“你跟那位奚副总都喝咖啡去了，还我冤枉你？”

“你这当然是冤枉啊！”凌诊晴连忙道，“她是拉我去咖啡厅了，但我没喝啊，我又不爱喝咖啡。你不能因为我跟她去了咖啡厅你就说我追她啊。这是两码事，你不能……”

“你跟她喝个咖啡，连工厂都不看就直接回来了，把单子给她了。你当我蠢啊！”杨嘉韵怒道。

凌诊晴急得不由得挥着胳膊道，“我怎么把单子给她了！招标都没开始，我怎么给她单子啊。”

杨嘉韵挑着眉头问道，“你昨晚自己说的考察完了，当屁放了，是吧。”

凌诊晴两手一摊，道，“是考察完了呀。”

“你连她工厂都没去，你考察她考察完了吧！”杨嘉韵粗着脖子吼道。

“不是，你……”凌诊晴急得有点咬牙切齿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哎，她一个副总，我们过去，她宁肯请我们吃饭逛街，却连工厂都不愿意带我们去看一眼，她这是对自己的工厂有多没自信啊。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工厂，那我凭什么信她啊！这难道不是考察完了吗？”

杨嘉韵一愣，凌诊晴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的考察完了的意思是直接让奚副总出局？

凌诊晴见杨嘉韵皱着眉头不说话，她以为杨嘉韵不相信，连忙几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拿了手机调出自己的工作微信，把她和周经理之间的对话调出来，一把塞到杨嘉韵手里，道，“我今天早上跟周经理说了，让他在剩余三家里招一个。我没必要为了骗你编一条微信吧。”

杨嘉韵看了一眼微信，好像确实是她误会凌诊晴了。杨嘉韵抿了抿唇，道，“宋岚的活，我帮她做。”

凌诊晴看了杨嘉韵一眼，气呼呼道，“不用。”

杨嘉韵不由得警告道，“凌诊晴。”

凌诊晴扁了扁嘴，隻好解释道，“你想要做那个表格，你要去看一堆跟药学相关的文章。”

杨嘉韵想了想，道，“那我让她这周先把这个表格做好。”

“这个表格我自己做。”凌诊晴见杨嘉韵又挑眉了，连忙解释道，“我已经重新给她分配别的活了。”凌诊晴说着顿了顿，皱眉道，“但是，我非常严肃认真地跟你说，你不能这么随意诬陷我在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