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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慕挽辞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又让知渺离开,大步的往自己面前走。
走到跟前又盯着苏洵看。
并不用多说,苏洵直接消失在两人身边。
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
对于慕挽辞有目的这件事,其实江肆并不意外。
到上京之前,她这么觉得,到了上京之后,看到慕泽晟和冯尧,她更觉得了。
她也觉得,长公主多半是喜欢冯尧的,而且下一步也有可能真的会为了救冯尧,而做出什么牺牲来。
江肆越想,心里就越是别扭。
觉得冯尧这个突如其来的‘情敌’很碍眼。
出兵什么的更是不可能!
她抬眼又望过去,发现慕挽辞也在看她,神色却未见异常。
可在她不知道地方,慕挽辞内心如火一般煎熬。
在慕泽晟前脚走后,知渺的脸色摆的最是难看,慕挽辞知道,她在替自己鸣不平。
慕挽辞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或者说,她已经过了觉得有什么的时候了。
慕泽晟的所作所为,就是一步步的把她往万劫不复上推。
救冯尧,或者是不救,完全都改变不了她自己的命运。
只会让江肆更加的看轻自己。
最终,还是江肆忍不住问:“长公主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慕挽辞很清楚她听到了,但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
此刻让她不安的是抑製膏的事情,而对于这些,她无话可说。
低头抿唇一言不发,看的江肆又生出气恼来。
就跟刚刚发火的时候一样,那种难以言说的心情从心底蔓延。
她看着自己伸出手,直奔慕挽辞…
干元的体质根本就不是坤泽比的上的,更何况嘉靖侯还是习武之人,慕挽辞连闪躲的必要都没有,安静的盯着她。
掌风到了面前,慕挽辞才闭了闭眼。
再睁开那双眼的时,刺骨的寒意让江肆一惊。
后颈开始发疼,一阵阵的木质香气更是四溢而出。
信香突然的爆发对江肆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不仅后颈疼的厉害,就连身体都虚软的厉害。
不过她的神志确实清醒了的,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努力的收回这扰人的信香。
虽然名义上她和慕挽辞之前的关系很亲密,可也是冒犯的。
“抱歉我…”
“既然听到了。”似完全不在意她说什么,慕挽辞打断道,接着又继续问:“那你想要做什么?”
信香突然的爆发对她两个来说,都不是太好的事情。
江肆受疼痛侵袭,慕挽辞则是处在雨露期的不稳定状态,更是雪上加霜。
她厌烦江肆是毋庸置疑的,同时也开始厌烦自己这坤泽的身份。
还有,对慕泽晟加深的失望。
冯尧也好,五万兵马也罢,不过都是慕泽晟在把自己往嘉靖侯的身边推,而使的小手段。
慕泽晟的心思她看的透,却又觉得可笑至极。
家国安盛,并不是慕泽晟的心中所想,他想要的一直那至高的皇权。
百姓之命,对他来说皆为蝼蚁。
所以他能在嘉靖侯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利用慕挽辞来换取越国安盛。
尽管虚伪至极,他仍然想要那至高的皇权。
慕泽晟能对待她如此,就是她过往太纵容,也太心软了。
以色侍人,她还不如忍受雨露期的煎熬。
所以她想挑明告诉江肆,这绝无可能,她宁愿…
慕挽辞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復,可江肆却眼神变得格外空洞。
因为她的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
一股陌生的记忆正在侵袭…
那时一处极为昏暗的房间,雪莲气味浓郁的发甜。
而在那床上是被束缚住手脚的慕挽辞在苦苦挣扎,她眼尾泛红,衣裳更是破碎不堪,只有几条碎布挡住,完全失了那副清冷的模样,脆弱又易碎。
而站在床边拿着鞭子的人俯下身,勾起慕挽辞的下巴,咧嘴笑了笑。
隻一个动作,这人就做了好几遍,直到慕挽辞不耐的奋力扭头,这人才狠狠的说道:“再高贵又怎么样?还不是任我鱼肉?”
说着,鞭子就挥向了慕挽辞露在外面的背上…
“侯爷…不好了!”
“北境的书信,戎狄来犯了!”
让江肆抽出记忆的是苏洵急切的声音,她回神时,慕挽辞已经施施然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江苏定了定神,从苏洵手里接过信。
她看了几遍,才读懂信件的内容,交还给苏洵之后迈着步子回到偏殿。
信是苏洵的留在侯府里的亲信送来的。
戎狄小规模袭击之时是从她们离开北境时开始的,日前更是直接宣战。
北境如今群龙无首,危机之下隻得由叶婵带兵,战事才算是稳住了些。
信看了,苏洵又在一旁说了半天,江肆也都听进去看进去了,只是她对这些不过就是略懂,具体布局多是要听苏洵的。
从前战时,苏洵多次出谋献策,这次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滔滔不绝的讲完,准备出发时才想起如今不是在凌上城。
也想起了支援平津两万兵马,皇上又想要从靖远军抽出无万兵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