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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没了自信满满,而是一脸的惶恐…
脆嫩的童声在她耳边响起:“阿洵蓝韶,你把一定要把叶婵拉住,莫要让她跑了!”
“要不然我可真的是会摔倒的!”
虽然惶恐不安,可也不敢拒绝,小苏洵先一步扯住两人,紧跟着的是蓝韶,而叶婵果然是被拽住的那一个。
北方冬季的星空最是耀眼,而在宽阔的北境的之地更甚,江肆躺在三人手臂上仰望,看的最是清楚,
没有以为的摔倒,甚至还看到了美丽的星空,江肆放松了许多,整个人也通透了一些。
她脸上噙着笑,感受着三人准备变幻的动作,也跟着动了起来。
场外高声震喝,靖远军的队伍退去,只剩下四人在场上。
她们的冰嬉皆是以江肆为中心,舞旗,舞剑,最后是四人在冰上赛马。
几月以来,最开怀的时候便是此刻了。
江肆谁人都注意不到,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和那份畅快的心情。
结束时,江肆看了看三人,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看叶婵都比以往还要顺眼。
当然,最为顺眼的还要属蓝韶。
江肆甚至是勾着她的肩膀离开的场地,蓝韶平日那么寡言又不喜闹的人好像也被她感染了似的,完全被她领着走。
回到台上之后,江肆宣布了今年的冰嬉节正式开始,又因高兴宣布了明年减少一成赋税的事情。
嘉靖侯虽然勇武,但百姓依然有怨气的事情之一便是赋税。
因为赋税活不起的的人,哪里会在意嘉靖候有没有保卫北境?他们只会怨,怨嘉靖侯让他们生不如死,自己却纸醉金迷。
所以她的这番话,更是让百姓高兴。
尤其是看到了她在冰嬉表演上的英姿,崇拜的更崇拜,怨念的也消了下去,跟着人群高声喝彩。
所以江肆感觉自己受到了认可,脸上的笑容更甚。
直到四处看去时,对上慕挽辞神色莫名的脸,笑容才僵了一分。
方才沉浸在表演当中她可是一点都没注意到慕挽辞的表情,这会儿看了隻觉得被浇了盆冷水。
示好白示了,粥也白送了。
邀请她来看冰嬉节更是多余。
不过也好,她能够放心的去南北交界处淮诚。
冰嬉节后,江肆满心准备的都是去淮诚一事,直到与慕挽辞约定的七日之约到了,她才走向南院。
不过不知道为何,也就只是几日未见,江肆感觉自己与慕挽辞生疏了许多。
而且从那日想到一些可能是原主幼时记忆之后,江肆做起事情来更是得心应手,收到程璞信件时,果然已经与她猜测的相差无几。
平津王有勾结南凉的嫌疑,所以此战才一拖,再拖。
程璞支援之地在南境岷城,距离淮诚不远不近,却是硬生生的把战线扯到了淮城。
她也庆幸自己在程璞来信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然程璞…怕是凶多吉少。
所以江肆内心焦急,去到南院的那晚都匆忙了些,顾不上慕挽辞此刻见到她会如何,只是想简单的处理自己和慕挽辞的事情。
这里本就是侯府,她来到南院无需向人提前招呼,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需要由知渺通报一声。
她还没敲开门,知渺就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江肆与慕挽辞之前的事情知渺不知具体,但七日之约也大致了解。
见到江肆也并未惊慌,福身问好:“见过侯爷。”
江肆点了点头问她:“长公主可在?”
“在…”
“好,本侯找长公主有些事情。”
具体的事情也不必多说,江肆一脚快要踏入门口,只等着知渺回话。
可她却支支吾吾起来:“殿下…殿下她…”
眼神不安,无措的江肆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自从庄园噩梦那一晚之后,长公主变的奇怪起来,这种奇怪持续到冰嬉节后回到侯府方才消停。
知渺是有预感的,长公主对待嘉靖侯会有所不同,只是没想到提起嘉靖侯态度时而冷淡,时而温柔且带着期盼。
正如此刻,在用完晚膳之后,长公主因七日之约正在沐浴之事。
她压根就没办法替长公主说出口来。
“知渺,请侯爷进来。”
陷入两难之地的知渺在听到身后慕挽辞的声音时,简直就像遇到了救星,她想不了为何长公主沐浴会如此之快,福身应下便开门请江肆进去。
江肆奇怪的看了一眼知渺,踏着步子往屋内走去。
慕挽辞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皮肤白皙水润,发梢微微有些湿润,襦裙的扣子也不似平时那般系到最上面。
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
大致猜到慕挽辞方才是作何的江肆,此刻脸颊也微微有些红。
甚至生出后退几步,或者直接是后退到门外的念头。
这…虽然是早就约定好的事情,可怎么就显得出来她那样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