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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惊的不只是南宫媗,就连她身后的副将都睁大了眼睛。
南境之大,半数城池差不多就有□□座,他不信此番合作能够让江肆如此放血。
“本侯志在北境,南境如何,与我关系不大。”江肆笑眯眯的说道,背着手的样子还有点气人,这位副将火气更甚提刀便过去。
不过,南宫媗信江肆了,在两人相距几寸时她喊住了副将:“许吉,回来!”
许吉是摄政王府的家生子,对待南宫媗的命令下意识的便是服从,隻是他停住了脚步,看向江肆的眼神依旧不带有一丝善意。
倒是南宫媗笑颜如花,缓慢的走向了江肆。
她的身材确实好,盔甲也和旁人的不同了些,年纪多大不知道,看着小不了,尤其是那对凶器,完全暴露了她奔放又性感的一面。
江肆对这类的女人不太有感觉,所以就算她笑的怎么样美,江肆的眉头都没动一下。
南宫媗似乎很挫败,但片刻又变成了兴趣十足。
也因为如此,江肆有些惶恐的喉咙滑动了一下。
她怕自己掉进狼窝,可南宫媗却觉得她…
对自己有意。
“现下要如何做?”
“南凉三万大军可都以为本郡主这次,会取嘉靖侯的项上人头。”
她说话时刻意婉转,听得江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上也不老实。
在她盔甲上划来划去。
好在铠甲够厚,她一点被碰到的感觉都没有,否者…
否者江肆就要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这话里调笑意味太明显了,江肆听得难受,蓝韶也没好哪去,许吉就更是了。
他本就长大不白,这会儿黑的像是块煤炭似的。
性子一急,见南宫媗如此便趁机说道:“这嘉靖侯的人头势必要取,若不是这次机会,下次怕是难寻!”
南宫媗对待江肆时温柔至极,一听许吉这话却眼露凶光,回头时发丝差点拍在江肆的脸上。
“平津王有的,嘉靖侯难道没有?”
“我南凉向来以武服人,嘉靖侯之才绝自然是在平津王之上。”
许吉听闻此话脸色更是难看,就是江肆都在心里吐槽:果然是个恋爱脑!不过就隻见一面,她哪里就看出自己的才绝了?
不过她面上不显,南宫媗倒也没觉得什么。
一眼看中江肆的是她,怎么可能会否认自己的眼光呢?
“嘉靖侯有意同盟,不如移步至南凉军帐?就在此处几里路远。”
南宫媗目光灼灼,江肆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把话题扯到别处:“本侯麾下程将军如今正困在淮城之中,去往军帐也需要迎他出城。”
“好说,嘉靖侯既有此意,一切都好说。”
“许吉,传令下去,攻入淮诚!”
南宫媗说着,那样子对背叛约定之事完全不在意,倒是许吉有些着急:“郡主,平津王那里…”
“平津王那里如何?不过是口头约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此轻飘飘的语气让江肆为之一颤。
真不知道是她这副皮囊的魅力太大,还是南宫媗此人就是喜欢背信承诺。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全然信任,合作可以有,但决不能仰仗此人,助她气焰。
江肆命蓝韶点起狼烟,示意苏洵和叶婵与她在淮城汇和。
之后,两支军队一起去往淮城。
声势之浩大,与方才来到淮城时全然不同,城门的守卫在距离甚远的时候就回头通报了。
不多时,江肆看到城门上站着一位将军,江肆猜想该是淮城太守蔡英卫,而站在他一旁的正是被控制住的程璞。
江肆的眼神没那么好,但也料想到程璞身边的两个士兵拿着兵器抵着他。
此次过来,救程璞拿下淮城是首要任务,所以江肆不敢轻举妄动。
南凉军却是没那么顾虑,在路上江肆不清楚南宫媗与许吉说了什么,他对待江肆已然平和,却是一副不惜任何代价的准备拿下淮城。
南凉军发动攻击时速度很快,江肆有心阻拦,可这么多人哪里是她一张嘴阻拦的了的。
“南宫媗,你这是何意?”
突然的猛攻让淮城军惊慌失措,江肆问话时城楼上已经准备投石了。
江肆不甚在意南凉军如何,她担心的是程璞。
“侯爷想要夺的淮城,本郡主不过是帮忙,有何之错?”
南宫媗虽然对江肆另眼看待,可也不代表此刻能被她如此质问,所以说话硬气了许多,很是不悦。
江肆也不惯着她:“郡主既同意同盟,难道不该考虑一下盟友的意愿?”
“我北境十万军可不是平津军这些酒囊饭袋,一位好的将军意味着什么,想必本侯不多说,郡主也该清楚。”
“程璞乃本侯麾下第一猛将,若是损失,可对大业不利。”
“那嘉靖侯意欲何为?”
江肆本来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南宫媗一句打断,而且这人眼里亮闪闪的样子让她极为不适。
她垂了垂眸说道:“郡主该是想到的,隻是不愿意费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