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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被紧紧抓着的手,紧贴的身体让她清楚,慕挽辞并非在意她,而是在意南宫媗。
江肆对南宫媗无感,眼下又被慕挽辞拉着手,便准备将计就计。
慕挽辞的姿色实属一等一的美人,是那种很难不让人心动的类型。
因此她如何也并不十分突兀,尤其是从南宫媗眼中怒火就可以看出,她觉得自己和慕挽辞,就是那么回事。
南凉极少有这般严寒的季节,所以南宫媗穿的格外多,只是她身材好,曲线还有,扭着腰走过来的时候,江肆觉得慕挽辞放松许多,紧贴的距离也变远了。
南宫媗的敌意与紧张十分明显,她上下打量着慕挽辞,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走的近了却是不再看她,而是站到江肆的身侧,声音不大不小的问她:“她真的没给你下药?”
‘她’指的自然是慕挽辞,南宫媗明显是不避讳慕挽辞听到,就是想离她近一点。
而江肆也想知道,南宫媗此举,会让慕挽辞做些什么。
所以她反倒怕慕挽辞听到她说什么,声音极小的对南宫媗你说:“你猜。”
南宫媗的气恼写在脸上,她轻哼了一声,瞪向江肆,却看到了她脖颈处的红痕。
阴沉着脸质问道:“与她在一起,真就那么快乐?”
“快乐到忘乎所以?”
南宫媗的视线放在哪里江肆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因为那些事。
而她也并不想完全惹恼了南宫媗,南凉助益不是旁的可比的。
慕泽晟如今已经对淮城有所行动,他不想撕破脸,所以派人到凌上城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这要是把南宫媗给气跑了,慕泽晟派的人过来了,可就没意思了。
于是她松开了南宫媗的手,躬身对慕挽辞说道:“公主,我与南宫郡主聊些军务,让知渺先陪您逛一逛,晚些时候我便去寻您可好?”
句句尊重,看似问询,可实则却没给慕挽辞拒绝的机会。
聊军务之事,慕挽辞掺和不上,只能看着两人走远。
“平津与丰城之事你可清楚?”
“清楚。”
“你既然清楚还…!”
“这与她又有何干?”
“哪里无干了?越国皇帝派特使去往南境,说是巡查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打入…”
“这不正常?慕泽晟难不成真就当个缩头乌龟。”
靖远军与南凉军拿下淮城之事虽然并未昭告天下,可两国之间却是心知肚明的,慕泽晟和慕舒阳做缩头乌龟不过就是怕朝堂动荡,私下里却也蠢蠢欲动。
“慕挽辞到底是越国人,而且越国皇帝还是她一手带大,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她能够站在你嘉靖侯这边?”
“你若不昭告天下你反了,我便替你…”
“不必。”江肆抬手打断,南宫媗所说之事江肆也并非没有想过,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刻,慕挽辞看到亲弟心软,背刺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有所准备。
可面前的南宫媗…她同样也不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南宫家不是南宫媗掌权,未来之事也是难料。
“郡主放心,南境之事本侯有数,绝不会辜负郡主的信任,同盟之约也不会忘。”
同盟之约这几个字完全的刺激到了南宫媗,她此刻想要提醒江肆绝不是因为同盟之约,而是…
南宫媗眼睛发红,不解气的瞪着远处的慕挽辞对江肆说道:“你…你不知好歹,我分明是怕你被慕挽辞蒙蔽了双眼,才提醒你的。”
江肆已经说的清楚,南宫媗却还纠结在慕挽辞的身上,当下也有些无奈,说话更重了些:“郡主,您身份尊贵,可本侯内宅之事怕也不是您参与得了的。”
南宫媗闻言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幽幽的说:“温柔乡虽好,可也是掺了毒的。”江肆闻言脚步顿住一瞬,摇了摇头离开了。
她这副云淡风轻走远的样子,把南宫媗气的直跺脚,她本来还想要告诉江肆,世人皆因利而聚,利尽而散。
越国皇族如此,南凉皇室也如此!
只有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真的。
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还是要让她摔疼了才知道的好!
江肆不知道她作何想,离开便径直走到了慕挽辞的面前去,笑着解释:“南宫郡主与我聊起淮城之事。”
“那里有叶婵和程璞守着倒是安全,不过慕泽晟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派人去南境巡查了。”
此事江肆并没有想过要瞒着慕挽辞,甚至还想看看她如何作答。
她刚刚说话时,慕挽辞的眼神还看着南宫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提起慕泽晟的名字时,她才回神。
思考了一番才问江肆:“侯爷为何不直接反了?”
这个问题,不止慕挽辞,怕是苏洵叶婵等靖远军们也想问江肆,只是她们不敢。
至于南宫媗嘛,是急脾气的想替她做主。
所以如今被慕挽辞问出来,江肆倒是有兴致聊聊。
其实她的想法极其简单,就是说了怕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