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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辞意识到自己失态,垂了垂眸问道:“侯爷有何事?”
江肆没有多说的念头,便隻道:“无事。”
之后的活动慕挽辞有些异样,反倒是江肆,格外的平淡。
慕挽辞看了她几次,江肆都回以微笑,丝毫不减有任何的异样。
可如此,也不像江肆平日的样子。
昨夜之事不再被提及,两人似乎有了隔阂。
虽然本也不算亲厚,但总归不会如此。
凌上城此等盛世,全城的人几乎都会来凑热闹。
包括还未离城的南宫媗,她坐在盛云楼上,冷眼看着下方人群中的江肆和慕挽辞。
良久她轻勾着唇准备下去。
许吉挡在她的前方:“郡主作何?”
南宫媗微微眯着眼不悦的反问:“本郡主作何竟需要向你报备?”
“我做我的,你尽管向父王上报。”
许吉闻言身体一僵,脸色变得煞白,只能看着南宫媗飘然离去。
她所去之地,正是江肆与慕挽辞歇脚的是清风茶楼。
南宫媗不请自来让江肆与慕挽辞皆是一愣。
在侯府见到南宫媗时,慕挽辞知是军务,可如今品茶再见却难掩心中厌恶的情绪。
尤其是江肆亲手为她斟茶。
好在与她无言,南宫媗来了江肆也并未多言。
三人品茶静坐,先开口的那个人反倒成了南宫媗,她看着慕挽辞轻笑:“韶元长公主可知忠武将军来北境巡查之事?”
此话一出,慕挽辞挑了挑眉,江肆却是直接黑了脸。
此事江肆想好了,准备回到侯府后再告知慕挽辞的。
尽管昨夜她的不解慕挽辞并未解惑,此事却没想过瞒着她。
更不会用这种怀疑的语气。
南宫媗此举,明显还是针对慕挽辞。
好似她之前说过的话都白说了。
她咬着牙,想要亲自与慕挽辞说此事,慕挽辞却看都不看看她,对南宫媗的质问置若罔闻,平淡的开口:“忠武将军是哪一位?本宫在上京许久,还从未听过此人。”
“新封忠武将军乃是昌建候次女冯尧,难道长公主不熟悉吗?”
(修)
南宫媗说完,便等着慕挽辞的反应。
而慕挽辞没什么反应,甚至连那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消失了,抿了口茶之后淡淡开口:“忠武将军本宫不识,冯都尉却是熟悉的。”
此话既表面了不知冯尧新封,也不知她即将要来北境之事。
南宫媗一时说不出话来,江肆见缝插针,拉着慕挽辞的手便站起了身。
“南宫国郡主若是无事,我便与公主先回府了。”
慕挽辞被拉起来微微垂着眸,也不看她。
江肆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心中却生出隐隐歉意。
她只是对慕挽辞有防备之心,怕有一日慕挽辞看到慕泽晟时会心软,会倒戈。
毕竟血浓于水。
可这不代表,谁人都可以来怀疑慕挽辞。
所经历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很是不公,对待慕挽辞也是如此。
此战,反与不反不是江肆能决定的,慕泽晟无论如何不会信她,慕挽辞若是弃子,她江肆便是眼中钉肉中刺。
形势所迫罢了。
与南宫媗达成了军事同盟,可她也曾与慕挽辞达过共识,虽未挑的多明,但这段时日她们的所作所为便是在履行。
江肆不愿像前世的原主那般,成为背信弃义之人,身边之人散尽不说,自己还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忘不了,刚来到这里时夜夜被刺穿后颈的噩梦。
所以除她之外,谁人都不可以这般怀疑慕挽辞。
与南宫媗最后算是又一次的不欢而散,江肆拉着慕挽辞坐上侯府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府。
路上江肆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慕挽辞闭目养神,谁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下了马车,江肆送慕挽辞回南院时,慕挽辞方才开口:“侯爷不怕惹得南宫郡主恼怒吗?”
“怕,也不怕。”
“我与她是合作关系,更注重的自然是双方的利益,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可说到底,也是要看长公主殿下的。”对待慕挽辞,江肆没必要掖着藏着。
因为没用。
“特使不日便到了,长公主可有什么要嘱托臣的?”江肆盯着她的眼睛看,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似无害,实际是看慕挽辞能不能再一次与她说实话。
可是慕挽辞没说话。
江肆笑容更大了些,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头低着慕挽辞的额头。
那日夜晚的话再次被她提起。
“臣想知道的事情,长公主何时能说与臣听?”
“江肆,本宫之前倒未觉得,你是如此多疑之人。”
这话问的江肆猛的一惊。
心想着,从前的她…确实不是多疑的人,她会把许多事情摆在明处,若是被人看到也无妨,看到旁人掖着藏着也不会过多询问。
但慕挽辞却总让她觉得与旁人不同。
许多事情像是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对‘阿越’很是在意,非常想要知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