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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便是,何须用我。
蓝韶无奈的叹口气,看她的眼神像是她没救了一般,之后便带着蓝月去看灯笼了。
江肆落后了几步,满脸困惑。
蓝韶对待她和慕挽辞之前的事情,就格外上心呢?
莫不是,她也穿书了?
江肆摇摇头,这种念头可以有,但可能性极小。
被蓝韶抛弃,江肆只能与慕挽辞隔着几寸的距离漫无目的逛着。
烟花要在子时准时开始,这会儿还差了一刻钟,后来江肆逛的累了,走走停停的开始跟在慕挽辞的身后。
除夕夜冷,谁人都穿的不少,江肆走神的功夫就感觉一个软软乎乎的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胸口上。
低头看去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正是慕挽辞。
烟花即将开始,人流更多,甚至前方都有些乱作一团了。
“无事吧?”她轻声的问慕挽辞,慕挽辞抿唇摇头,试图从她的身上离开,可这会儿状况更乱,烟花炸开的一刻,江肆好像听到了马蹄声至地面而起,震耳欲聋。
不多时,她看到了靖远军的旗帜,为首的人正是苏洵。
目的并非是此处,只是回到侯府毕竟此路。
人群杂乱也是因为要给靖远军开路。
队伍疾行而过,江肆看了一眼刚刚盛发的烟花,低头对慕挽辞说:“公主,这烟花怕是看不上了。”
如此看来必定是有大事,此处人多又眼杂,定然是不能再次报告军情。
一行人回到侯府,门口正是等着的苏洵。
凌上河边苏洵是看到江肆了的,百姓欢呼新年,自然不能在那时下马,便在侯府等着。
江肆撩开帏帘时,苏洵正翻身下马,她身后的靖远军将士们也同她一起,齐刷刷的跪在还未下马车的江肆面前。
“属下参见侯爷,北境加急军报,巍城已破…!”
听到苏洵的话,车厢内的慕挽辞神情瞬间紧绷,盯着侧身在外的江肆看。
而在她的脸上,慕挽辞没看出她有任何情绪。
只是淡声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之后也没下马车,而是转过头看来看着她。
“公主可听到了,巍城被破。”
“听到了。”
军务要事,实乃慕挽辞不熟悉之事,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却也清楚,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当中。
“侯爷可要即刻出征?”
慕挽辞如此冷静倒也在江肆意料之内,索性不再瞒她,直言道:“暂且还在凌上城。”
“我要等人过来。”
“戎狄?”
“也未必只有戎狄,西陲边塞链接戎狄。”
“西陲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西陲王…
慕挽辞记得幼时见过这位王爷,不过那时的她是以皇姬身份进上京,以两国互通之名,实则是游说先帝扶持于她。
西陲王朝等级森严,坤泽地位低下不说,奴隶製更是盛行,当今的西陲王生母便是被先帝酒后宠幸的奴隶,去母留子,去母留女之事在西陲乃是常事,西陲王便是在如此欺压的环境下长大,比起太子足智多谋,自然是不甘。
西陲内乱便是她以一己之力搅动,如今偏居一隅,称西陲王。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西陲王勾结戎狄?”慕挽辞淡声开口询问,江肆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你可还记得蓝韶手下去西陲寻药之事?”
听到此问,慕挽辞先是侧目看了她一眼,才说道:“记得。”
江肆看出她眼中的深意,怕是慕挽辞觉得,此人一去数月,不是药材难寻,而是别有用意。
“你别这样看着我,药材确实难寻,所以才会发现西陲王之事,人都差点没回来。”
这些事情慕挽辞自然是不知的,听闻时微微有些惊讶,片刻后便也想通了其中的缘由,这一趟,或许不是那么复杂,但也觉得没有如此单纯。
可也这才像是嘉靖候做出的事情。
心中了然,可却也觉得有些发堵。
她抿唇不语的样子落在江肆的眼里,很是不解,明明她都解释过了,慕挽辞还是不信吗?
既如此,真是多此一举。
江肆不愿再多说西陲与戎狄之事,而是牵着慕挽辞的手一路往南院走。
这一路她没刻意放下速度,慕挽辞跟的有些踉跄,就连后面跟着的知渺卫念也差点跟不上。
卫念话少,只是担忧的看着慕挽辞,知渺却是直接开口:“侯爷如此,怕是会伤了殿下…”
心情本就不悦外加焦急的江肆听到知渺的话猛的一回头,眼神凌厉,知渺下意识的便退后了一步,才又大着胆子解释:“侯爷,奴婢只是担心殿下…”
江肆自然是不想为难她,只是有些情绪难以控制。
慕挽辞信与不信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如此行为…只是还忍不住的气恼和担心慕挽辞的安危而已。
因此语气不太柔和:“敌军来袭,难不成长公主还有闲情逸致去逛花园?”
前方不远处便是侯府花园,江肆意有所指,知渺低下头愈发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