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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肆在青龙沟奋战时,嘉靖侯府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轻功之高,整个侯府只有乌泰一人有所察觉。
见面时,已经是在南院的正门,乌泰身侧之人皆被放倒在地。
此人一身红装,雌雄莫辨,微卷发丝挡住半张脸,眼中露出异样的光芒,在黑夜当中更显得格外瞩目。
“慕挽辞呢?”发出的声音更是嘶哑低沉。
乌泰抽出长刀,满是戒备的看着此人:“擅闯嘉靖侯府的后果,你承受的了吗?”
“哈…?”此人怪笑一声,也不言语,而是抬手放出银针,毫不留情的向乌泰刺去…
乌泰的身法在靖远军中成绝,可此人的银针之下也只能勉强躲开。
此人见缠住乌泰,便直奔南院正门而去。
江肆留下的任务的乌泰就是冒死也会守住,脚下中针便隻得咬牙提刀而去,即将碰到那人脖颈时,银针刺入手臂,一阵酥麻感让乌泰拿不稳长刀。
‘咣当’一声,长刀落地,乌泰也跪在了的门口。
看着那人轻车熟路的走到厅堂,又进了慕挽辞的卧房当中。
彼时的慕挽辞正在煮茶,知渺和卫念守在她的身边,煮茶时慕挽辞喜欢安静,两人便不会发出一声,所以倒地的声音极为明显。
慕挽辞抬头,投入闯入之人,再是倒地的知渺和卫念。
“你是何人?”
“擅闯嘉靖侯府,可知能否逃得出去?”
能够进入到她的卧房内,定然是有一身的本领,比如他脚步极轻,若不是知渺和卫念倒地的声音,慕挽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
她自小在内宅,除了强身健体之外,武功招式完全不通,自然没有躲避的必要。
想躲,也躲不开。
只是这人的眼神让她很是厌恶,比每一次的梦境都要厌恶的很。
在那里,她只看得到贪念。
而这人却自来熟的很,坐在了慕挽辞的身侧,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目光是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地步,慕挽辞隻觉得厌恶,甚至比每一次的梦境都要厌恶的很。
在那一双眼睛里,她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贪念。
这人还不知道所谓的抬手碰了碰她的头发,没有被挡住的那半张脸勾着唇,慕挽辞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无法动弹。
头发被轻轻勾起,慕挽辞听到嘶哑难听的声音:“别动,你被我下毒了。”
“若是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手臂开始发麻,慕挽辞其实想动也没办法动,她说的这句话简直像是笑话一般,慕挽辞忍不住笑了笑,这人却笑的更是夸张,甚至都弯下了腰。
“我在凌上城混居数日,却也没瞧到如你这般的可人…”
“不,是整个北境,甚至…三国之内我都没看到如你这般的人。”
“我叫西钥枫。”
“一个,惦记了你很多年的人。”
难听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陶醉,被她凑近时慕挽辞强忍着难受,而这人却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撩起她的头发,贴着她耳边说话。
慕挽辞在听到她说的话语时,顿时瞪圆了眼睛。
她只能动眼睛,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西钥枫眯着眼笑着,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眼神。
靖远军和南凉军返程时已经蒙蒙亮,嘉靖侯府看似无恙,却隐隐有肃然之意。
江肆翻身下马,脚步焦急走到门口逮人便问:“侯府可有异样?”
这人只是靖远军的一个小士兵,被江肆问的声音有些颤抖:“无…并无异样。”
表面看起来,侯府确实无恙,可江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身后的南宫媗见她如此,便以为她是过度担忧慕挽辞,架着马肚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侯爷若是担心,何不直接去府中南院查看,问这小士兵有何用?”
江肆抬眼看了看她,没做任何解释,便直接踏入府中。
南院距离府门虽是甚远,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听不到。
可一路走过去,却真是安静如常。
直到走到南院时,她闻到了血腥味。
江肆踹门而进,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乌泰,一个红衣身影与慕挽辞从门房之中走出来。
慕挽辞的手被她攥着,嘴紧紧的抿着,江肆喊了她一声:“公主。”
慕挽辞却只是皱眉,嘴唇微动。
她没办法说话!
见此,江肆有些焦急的向前走了几步,蓝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别动!”
江肆侧目看向蓝韶,很是不解她为何会如此。
难不成她要看着慕挽辞被人带走吗?
江肆少有的莽撞起来,蓝韶无法大喊道:“银针有毒,落地几寸之内,只要触碰到都会中毒。”
“侯爷若是在向前一步,便会中毒。”
江肆僵住看她,站在门口的西钥枫却仰头大笑起来:“想不到蓝韶还有此等本事,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蓝韶见状高声喝道:“西钥枫,把你的手从长公主的身上拿走!”
西钥…枫?
这个名字钻进江肆脑海中的时候,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