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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渺见状,着急的喊住她:“苏将军,侯爷和殿下还未起。”
苏洵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此刻都快到晌午了,竟然还未…
她震惊的神色没瞒过知渺的眼睛,知渺低下头小声的说着:“侯爷与殿下久为见面,必然是昨夜睡迟了。”
为何睡迟,知渺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但她说完却见苏洵不以为意的说着:“平日行军一夜不睡都是有的,侯爷也不至于此。”
知渺对慕挽辞之事向来敏感,旁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她都听得懂,便也以为苏洵是此意,登时就没了恭敬,声音略大的质问:“将军的意思,是怪我们殿下了?”
她的脾气说来就来,苏洵十分无奈,解释道:“我只是想,侯爷可是身体有所不适,这与长公主又有何干了?”
一句两句全都说不到一块去,而且还误会了苏洵的意思,知渺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不言语了。
心里倒也想着之前在侯府听到的那些传闻。
苏洵将军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偏偏对感情一事无心,曾被人当街表白却把坤泽罚站与城楼之上。
军中有人不解苏洵行为,询问何故后,苏洵却说,坤泽不比干元皮糙肉厚,自然不适合棍罚,只能如此。
之后苏洵榆木脑袋的称呼也就被人叫了出来。
而这会儿知渺就有些认同,实在是太对了。
太守府中不说人人吧,至少就连洒扫院落之人今日都没过来,偏偏只有苏洵过来了。
她反应向来迟钝,这会儿才渐渐品着不对劲来。
再则她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又是干元,对某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但也因为如此,她面对知渺竟然有些别扭。
知渺就是坤泽,而且还是长得不错的坤泽,算是她在北境见过,除了长公主之外,最好看的人了。
所以每次见她,苏洵都会莫名的紧张。
“我…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禀告。”
苏洵没等知渺说话便急匆匆的走了,她步伐向来稳健,这会儿却是有些凌乱,知渺看过去的时候见她脸颊都有些微红,实在是滑稽的很,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苏洵的耳力极好,听到后身形一顿,才重新迈稳了脚步,飞速离去。
慕挽辞是被知渺的声音吵醒,因为平日都是知渺喊她,对她的声音慕挽辞很是敏锐。
醒来后,昨夜之梦犹如碎片般一闪而过,她也反应过来叫她之人不该是知渺。
应该是江肆。
只是起身时她却没看到江肆,有些失望。
她以为江肆早早就走了,转头时却看到这人竟然在书案前研读兵书。
甚至还能分心问她:“醒了?”
她身穿着里衣,那样子是没出过门的样子,桌上也不像是放过餐食的样子,慕挽辞轻声应了一句,又问她:“起的如此早为何不去用膳?”
“等你啊,若是被人知道了长公主殿下赖床到这般晚,定然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还不如我们一样,便也没人敢嚼。”
江肆的话让慕挽辞一怔。
后颈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生怕是自己因为临时标记才生出了一些…江肆体贴关心人的念头。
她低头笑了笑,笑自己不愿承认江肆,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她时而会替自己着想,比如知道她中毒之时,再到后来的七日之约。
仿佛不交心是她们之间默认的规矩,除此之外能给的,江肆几乎都给了。
“侯爷不饿吗?”
“饿,这不正等你睡醒传膳食吗?”江肆大咧咧的说着,手上兵书一放,又去隔壁把慕挽辞的衣物拿了过来。
慕挽辞隻把被子放到肩头,露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可江肆还是把头瞥了过去,问她:“没人伺候,能穿吧?”
慕挽辞想说能,可见江肆躲着她的样子,又起了些坏心思。
被临时标记是第一次,但之前她标记过江肆,知道这般会粘人,而且坤泽体弱,事后理所当然的使唤自己的干元也并无不可。
于是她便把襦裙放到了江肆的手臂上轻蹭了一下,软着声说:“后颈很痛。”
“腰酸腿软,侯爷可否能帮妾身?”
而在听到那样软绵的声音之后,心都有点开始发痒了。
上次被慕挽辞反向标记时,她就会有些…与平日不同。
而慕挽辞这人,昨日那边撩拨她,这要是被信香所影响,还指不定能够做的出来什么呢。
江肆有些怕,怕这七日,日日如此。
便想要好生的劝她自己穿,可一低头见到慕挽辞身上斑驳的痕迹,顿时有些心虚。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过分了些。
便屈服了一半,她拿过襦裙往慕挽辞的身上放:“你自己穿,我协助你…”
“好。”慕挽辞不再多言,不过准备穿上时,却发现少了肚兜。
她脸颊微红,江肆还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见她的视线下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落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