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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她和慕挽辞做了同样的梦?
晌午江肆取完羊奶之后,知渺发了几声牢骚。
无非就是觉得江肆惹得自己生气,慕挽辞听不下去,表情一凛训斥了知渺几句。
虽说知道知渺是一心偏着她,可对错与否,她自己都没分辨的清楚,自然不能任由她说着江肆的不是。
慕挽辞与江肆共同点其实并不算多,护短算是一个。
压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护着江肆的短,知渺被训斥的不敢开口,卫念本就安静,没一会儿慕挽辞吩咐两人下去了。
取了羊奶,她是准备煮奶茶的,想着或许…江肆会喜欢。
不过这会儿却是完全没了心思。
疲软的身体开始支配着慕挽辞,刚刚躺在榻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日她有些害怕睡觉,噩梦如影随形,好在昨夜还算是好的,一夜无梦,只是被江肆折腾的累,所以这会儿对入睡,慕挽辞没有任何的抵触。
只是梦境,依旧不算的上多么美好。
甚至比往此都要让她心惊,不是梦中的江肆要杀了她,而是…
要杀了她怀中的孩子。
她轻声的唤着‘阿越’的孩子。
在梦里,慕挽辞挣扎的很凶,奋力的抵抗着江肆的强硬,可她哪里会是干元的对手?
那几下就像是挠痒痒似的,‘阿越’最后还是被江肆给抱走了。
梦境破碎无法拚接,可慕挽辞很清楚的感受到,她饿了几日后,江肆又抱着孩子回来了,说这…就是她和自己的阿越。
怎么醒来的慕挽辞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的眼角有泪水划过,她轻擦了几下,江肆便敲门进来了。
送来饭菜,和所谓的‘冰淇淋’。
慕挽辞无甚胃口,可还是耐着心吃了许多。
倒不是她想与江肆如此,只是每次被梦境所扰的时候,她都没办法冷静的对待江肆。
梦境太真实了,她的疼也是真实的。
看出江肆的欲言又止,慕挽辞没掖着藏着,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梦到你带着一个孩子来找我,告诉我,她叫阿越。”
说完她便注意着江肆的表情。
她并不意外。
甚至还有几分惊讶,惊讶也不像是对她所说之话的惊讶,而是…
“江肆,你知道?”
“我…方才也做了和你差不多的梦。”江肆小声说着,慕挽辞淡淡的点头。
也想到了江肆曾说过的几句话,她说,她也会做梦,胡乱又纷杂的梦境。
又想起,江肆说她,不是原本的嘉靖侯。
慕挽辞隻以为是这个人的心境变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她彷徨过,也相信过,因为诸多小事在告诉她,江肆确实不同传闻。
她的雨露期,被西钥枫掠走时,在南凉受困时,江肆所表达出来的皆是十分可靠,又让她心动的样子。
只是回答她的是江肆的沉默。
半响,慕挽辞整理了一下衣物,坐到了江肆的面前去。
轻轻揽住了她。
贴着她的耳边叹谓道:“江肆,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见你时,便惦念,你昨夜醉酒我也会担心。”
“可一旦那犹如真实的梦境侵袭我的时候,我便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了。”
“或许有一日,我会被打败。”
“江肆,你如何想?”
慕挽辞所说的可能性并非没有,而且很大。
因为她近日的举动就验证了一切,明明已经交心,两人却又开始离的远了。
她的恐惧江肆能够理解,但…未必能接受的了。
就像,她怕全盘托出之后,慕挽辞仍旧会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因为只是试探,慕挽辞便一点不信。
“你以为,梦境是什么?”
慕挽辞一怔,她没想过。
因为除了心底深处让她觉得痛苦难过之外,她无暇顾及其他。
“我不知道。”慕挽辞有些失神的说着。
江肆叹了口气。
原文她没背诵下来不说,就连许多细枝末节她也不清楚,只有大致走向。
这梦境让她都十分不解,也没办法跟慕挽辞做出解释来。
但有一点她能够肯定。
“你问我如何想,我现在便告诉你,我不如何想,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不可能因为这些梦境就被击破。”
江肆拉着慕挽辞的手。
面前的这个人,是少有的让她心动的人,她不愿也不甘因为这些事情就放弃掉。
从未有过的占有情绪沾满了她全部的心神。
她揽着慕挽辞的腰身,把她带到自己怀中,不复以往的温柔咬着她唇,琥珀信香也开始发酵。
抵着她的额头说道:“这些事,或许是在曾经,未来发生,可慕挽辞绝不是我。”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