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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受不得这些,三两步往前追慕挽辞去了。
进了房门后,微微撇着嘴不说话,试图吸引慕挽辞的注意力。
“可是有人惹到王爷了?”慕挽辞头都没抬的开口,江肆听到后磨磨蹭蹭的走到她面前去。
“你把亲自抄下来的书给她,为何不提前与我说一声?”
“为何要说?这书…”
“这书是你抄的,可…可她是干元君,你这样…”
“让我很没面子。”江肆沉着脸陈述自以为的事实。
慕挽辞却被她逗笑了。
“王爷便是这般小心眼的?”
“是。”江肆不躲不闪,看着她的眼睛回应。
方才表明了心意,慕挽辞就送给其他干元君‘礼物’
“我心中所想你都知道,不过就是要…你与我单纯的相处,抛弃一切身份与杂念,可你这样…”
“怎么让我心无杂念啊!”江肆越说越急,慕挽辞却笑声不止,也不说话。
直到江肆闹的团团转时,慕挽辞敛了笑:“好啦,不过是一本任相的抄书,送给他的后人有和不妥?”
“在则说,任九常年这种制度下生存,还能认字,实属难得。”
谁说难不难的事了?
要是真送,江肆自己也可以送,她不过是不喜欢慕挽辞送给旁人礼物。
“那我也要礼物。”
“这不是礼物。”慕挽辞纠正道,江肆还是越想越不痛快,委屈又气恼的小声吼着:“那我也要书,你亲笔抄的!”
慕挽辞怔然,没想到这江肆的小心眼还真是…处处都在。
她点了点头,笑着哄道:“好啊,我送你一本我刚刚抄好的书。”
江肆顿时欣喜,却在慕挽辞拿出书的那一刻面容僵住…
因为她拿出的是一本,兵书。
江肆这一年多看的最多的书就是兵书,不看不行,但看的多了总是会恶心的。
慕挽辞拿出这个来,不还是在诚心气她吗?
可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看字迹也确实是慕挽辞亲笔,江肆想了想…开心又有些憋屈的收好。
“王爷现在便开始看吧,傍晚后我要亲自查验…”
“什么…?”
慕挽辞这样的做法不就跟老师检查作业似的吗?江肆本是想着慢慢看,顺便欣赏一下慕挽辞的字迹,可这样一来,她更不能做到心无杂念了。
“挽辞,我…你…”
“乌泰可能还有事情要找我,我先走一步。”江肆说完就溜,看都不敢看慕挽辞一眼,生怕她把自己喊回来。
“好,王爷事忙,那便晚上睡前查验。”
“你…”
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江肆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又挪了回来。
她信慕挽辞言出必行,这方面她向来严格。
拿回书,江肆磨磨蹭蹭的说道:“我去小书房看,你好好休息会儿吧。”
小书房就在卧房的隔壁,一帘子隔,她到底用不用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慕挽辞同意了她的提议。
等人走后,她也到了床上假寐。
这次的雨露期虽然有江肆陪伴在左右,但慕挽辞总还是觉得不舒坦,可却与往日不同,是一种她说不出的难受。
心口发闷,食欲不振。
甚至有些嗜睡。
在床上这么一躺下,不过半刻钟慕挽辞就混混睡去。
是到了晚饭时分,知渺过来把她喊醒的。
尽管外出,慕挽辞依旧在意自己的仪态,没等她喊第二句就坐起了身:“何事?”
“晚膳时间了,奴婢来请殿下和王爷。”
“好…?”慕挽辞应下,又想起江肆来,四处看了一眼问知渺:“王爷呢?”
“王爷应是还在小书房,可要去喊她?”
江肆身边没有贴近照顾之人,一是她不喜人亲近,二是她所到之处带着人不甚方便,桑枝便一直被她留在凌上城府中,协助刘金处理事务。
这次来东海,倒是想有一个在身边办事的人,便选了房林,可行至半路她却换了想法,把人扔进了靖卫营中历练,这身边又没人了。
之前两人就算闹别扭,也是与许多人在一起,总有人会照顾江肆。
可现下在一个房檐下,她自然不会放着江肆不管。
“去喊她吧,看了一下午也该乏了。”
“是。”知渺应下,便走到小书房去喊人,可走了几步又被慕挽辞喊住。
“本宫去喊,你去把晚膳叫进来吧。”
无视知渺好奇的眼神,慕挽辞微微低着头到了小书房,轻声的喊道:“江肆,该用晚膳了。”
她喊完,却久久未听到江肆回应,更不见她开门。
知渺已经着人把晚膳送到卧房内,等人都退出去后,慕挽辞才把门推开。
江肆正坐椅子上,手杵着下巴…睡觉。
慕挽辞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人还是没醒,最后还是忍不住抬高音量喊她:“江肆。”
江肆睡得香,慕挽辞这一喊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撑住书案,江肆扯着笑问:“挽…挽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