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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
被银针刺入腺体之痛。
被…腥臭的信香灌入,又狠狠羞辱。
被…
被眼前的人,生生抢走了她刚出生的孩子。
又狠狠扼住孩子的脖颈…
不知道扔在了何处。
在一睁开眼的时候,慕挽辞满目血红,张口咬住江肆的肩膀,让她吃痛松开自己的手腕。
可松开后,慕挽辞心窝子却一片疼痛。
她跪坐在地,喘着粗气说道:“今日我去了梧州岛,日后你想要与萧素如何合作,她都会配合你。”
“东海与内陆之间,会有如你所愿的场景。”
“慕挽辞…?”
莫名其妙的冷漠相对她一句解释没有,却无端的解释起了去梧州岛的事情。
简直…
咣当一声,江肆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慕挽辞慢慢的滑到了地上,捂住小腹轻轻低泣着,声音太小,江肆把她扶起来的时候,才听清楚了是什么。
许是因为疼痛,总之慕挽辞已经不再十分抗拒她,更是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一声声的阿越,在她耳边不断的响起。
“阿越,娘亲会保护你。”
江肆感觉浑身的血液逐渐凝固。
因为慕挽辞隐忍悲伤哭喊声,本该是期望把慕挽辞抱在怀里的,可这会儿听到了这样的话,她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
反倒是慕挽辞,因为哭泣而力竭,几乎是瘫软的倒在她的怀里。
每一声的‘阿越’都好像在刺痛她的心,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可她又不敢完全的松开,怕慕挽辞再次跌倒在地上。
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无论是多少纠结都似乎不能改变,江肆是在意她的。
也同样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慕挽辞,你…”话还未说完,下一秒,江肆慕挽辞用力的推远。
附在她胸口的双手她曾经无数次的握住,却从未向此刻这般有力。
江肆却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伤到她。
便也只能被她一步步的推到门口。
直到贴上门上退无可退的时候,慕挽辞才停手。
这一系列的举动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停下后她微微喘息着。
江肆有些担心,下意识想要去触碰她…
却听到楼梯间有声音传来,江肆顿住动作,不久后乌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爷,梧州岛女君在外求见。”
这让江肆又想起了慕挽辞方才去了一趟梧州岛的事情。
她辛苦几月的事情,慕挽辞只需要去一趟便如她所愿。
东海与内陆,会如你所愿。
这句话回荡在江肆的耳中,怎么想,都觉得是慕挽辞在和她划清楚界限。
可江肆不想。
她甩了甩头,当做没想到这回事,转头时慕挽辞已经站的老远。
排斥和厌恶显而易见。
江肆突然没有勇气去面对,低下头看着自己握紧的拳头,最后还是转过了身。
开门前她还温声对慕挽辞说:“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回应她的…是没有回应。
关上门,江肆阴沉着脸跟乌泰往船舱外面走。
乌泰见状,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问。
不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见到萧素。
江肆面无表情,可一向难缠的梧州岛女君,这会儿确实笑颜如花,似乎全然都不在意江肆如何,按照之前江肆给出的条件一一给出回应。
作为东海最大的岛屿,梧州岛的物资是其余小岛完全比不了的。
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情,江肆听完或许心情会十分愉悦,可现在她…
实在是做不到该有的反馈。
商谈之事多数都是由靖远军中内专门负责此事的人来出面,江肆只是坐在一旁听着,没有太过离谱的事情都同意了。
比与其他岛屿时放宽了许多。
乌泰虽然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之前商谈他也都是坐在一旁而已,没有意见,他不懂。
可专门负责的苗夏却是满目惊愕,之前每次也是如此排场,不过她需要事事询问江肆的意思,现下…
江肆全程心不在焉。
萧素有心让她梧州岛的岛民跟着船一起到内陆并非完全不可,可次次跟随…
偏偏江肆还心不在焉,苗夏隻好自作主张的推脱:“女君,之后事情繁杂,真正运输起来的事情还需到时再议。”
她以为可能还会是一番唇枪舌战,可萧素并未说话,思考片刻点点头:“苗统领所言有理。”
“是吾太过急切了。”
一股不算太好的预感在苗夏的心里暗生,她不敢看萧素,隻祈祷这次商谈能够快些结束。
好在,半个时辰后初步敲定,苗夏松了口气。
按照之前的规矩,江肆可能会宴请萧素…
现在也是如此,不过离桌之前江肆对乌泰和她说道:“把萧琴找来,晚宴招待和女君留宿之事你们与她商量。”
说完对萧素笑了笑便扬长离去。
萧素本也不在意江肆,还能与萧琴见面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