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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要走,而慕挽辞留下的事情一一说明,蓝韶每次都跟在她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她把经营了几个月的产业拱手送给慕挽辞。
临走的前一日,江肆的状态也好了很多,完全没有之前几日虚弱的样子,甚至因为吃得好精神头还更足了些。
可蓝韶还是仍旧给她送补药,为了她在照顾不到地方也能好好的。
江肆今日忙碌,送来的补药一口喝的干净,放下碗后又继续看兵书。
在东海的这些时日实在是懈怠,所以她才每日夜的看这些。
蓝韶看不下去,走过去拿过她的兵书,江肆不愿,还想要拿回来。
结果书被蓝韶扔到了一旁,劝告她:“明日便走了,今日休息一下。”
蓝韶说的有理,江肆也放弃拿回来的念头,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聊。
只是她话没以前多了,倒是蓝韶找话题。
最后,她拿出了一张药方,是前些日子江肆拜托她的。
“安胎的药方已经研製出来了,还交给她吗?”
“嗯…?”江肆先是疑问,之后怔怔的看着药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似的。
大手一挥:“你随意吧。”
“反正是你的药方。”
蓝韶见她是真的铁了心,若是她在意,怕是会气恼的不想给慕挽辞,可这会儿…
她不气恼了。
所以蓝韶接下去的话也没说出来。
静坐了一会儿,苗夏过来敲门把岛上帐本送了过来。
江肆想也没想的站起身,打发走蓝韶便去了对面。
她到三楼的时候,知渺和卫念守在门口,见她过来都有些惊讶,尤其是知渺。
这些时日慕挽辞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最是清楚,以为是江肆又欺负人了,不情不愿的与卫念一起福了福身。
相比之下,卫念生态平和许多。
“王爷,奴婢这就去通报殿下。”
“嗯。”江肆应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被卫念请了进去。
又是几日不见,慕挽辞非但没胖,反倒是消瘦了一些。
江肆只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手里拿着那一本本厚重帐目,放在了桌之上。
“这个是岛中的帐目,还有一隻细枝末节的关系。”
江肆本是想放好便是,可看到慕挽辞不可思议的表情,却是拿出了帐本,开始详细的说给她听。
直到慕挽辞脸上的表情消失不见,她才放下帐目。
端坐的身子也开始放松下来。
“怎么?我那日说的话,难道不可信吗?”
“说了东海会全部交到你的手上,自然是真的,倒时等你把手下的人扶持起来,不想用苗夏或者是房林便只会一声。”
“若你还要取我性命,我会在北境等你。”
明明是与那日相差无几的话,可慕挽辞总觉得今日江肆大有不同。
她说的十分随意,不愤怒了。
只是淡淡的与她做分割。
慕挽辞是有衝动想要反驳一句,她并未想过要取江肆的性命。
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可多说已经无益,或许她就这样留在东海是一件好事。
毕竟天下之大,几乎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越国她是再也不能回的,南凉西陲更不用说。
至于北境…
她此生都未必想要再踏入了。
其实就如江肆所做这般甚好,至少她不会时时刻刻不安宁。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之后,江肆也不逗留,站起身径直的往外走去。
知渺和卫念见让人走了,便进去伺候慕挽辞。
这些时日慕挽辞神色不佳,她们两人自然是担心的,二人这一进去,却是看到了慕挽辞站在窗边,眼神空洞。
知渺的心眼偏的很,只能看到慕挽辞身形消瘦,顿时又有些气鼓鼓的,推了推卫念,让她看窗外。
纤长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卫念叹了口气。
目光不自觉的回到慕挽辞身上。
见她本还空洞的眼中突然有了波澜,甚至是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攥紧了窗沿。
半响,才像是脱力般后退了几步。
知渺比她眼疾手快,已经走到了慕挽辞的身边去。
小声埋怨道:“把殿下一人留在东海,王爷早晚是会后悔的。”
未料想到知渺嘴巴这般快,卫念来不及阻拦,便听到慕挽辞不悦的声音响起:“知渺,往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王爷是有要事在身。”
“殿下…”知渺还想说些什么,慕挽辞目光一冷,知渺还是不敢再说。
慕挽辞因为她而头疼,若是蠢笨是真,毫无私心的偏帮她,也是真的。
不过是那日与江肆‘争吵’的时候被知渺听到了几句,还见到了江肆破门而出。
知渺便料定了是江肆欺负她。
各种细节她又不便细说,当时也没心思说什么,却没想误会深到这般程度。
而且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拧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