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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你该休息。”
蓝钰都快走到身边了,低下头的江肆才顶着憔悴的面容看她,十分倔强的说着:“不用。”
“这事之后,就可以休息多日了。”
这类似的话,蓝钰听她说过不少,每次也没见她真的休息,而且不日她还要前往上京,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休息。
不过,劝不动。
没有人能够劝得动江肆。
蓝钰隻好把提前为她准备的提神汤端过来。
往她面前一推:“喝了。”
江肆倒是听话,也不问是什么端起来就喝了。
喝完不久后,江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目看着蓝钰。
她想到的,是蓝韶说的话。
也突然想知道,蓝钰对蓝韶是怎么看待的。
“蓝钰,你觉得蓝韶怎么样?”
“蓝韶?医巫双绝,我不可比拟。”
相处许久,江肆对蓝钰也算有些了解,这人对自己的医术是有些自傲的,所以她十分诧异蓝钰能够对蓝韶有如此评价。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藏在纱笠下的蓝钰笑了笑,这笑…却让江肆听起来十分古怪。
不久之后,蓝钰起身离开,江肆送她到门口,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突然问身边的裘寒。
“你觉不觉得,她和蓝韶有点像?”
裘寒对蓝韶倒是熟悉,可一直带着纱笠的蓝钰她哪里清楚?
只能看着走路的身形,摇了摇头:“不像,她比易安伯走起路来扭捏许多。”
“你…”江肆颇为无语,心想果然是苏洵带出来的,跟她一个样,她问的压根就不是这个。
与裘寒无话可说,江肆便又往殿中走。
只是还未等坐下,便听到了响箭的声音。
她回头,裘寒一脸肃穆的持刀靠近她的身前。
经历过数次大战,江肆怎么也不至于缩在裘寒的身后,她转身拿起了殿中的银枪。
与她想象的一样,宫门内外都是南凉军的人,领兵之人正是南宫骁,在他身侧的则是南宫媗。
南宫骁以剑指她,完全不复从前翩翩公子的风姿,怒发衝冠:“江肆,你我同盟多年,本该同仇敌忾,可你竟然把我妻儿掳走,为何要逼本王到如此地步?”
江肆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笑道:“王爷何出此言?郡主不日便要成为这北靖国的皇后,最尊贵的坤泽,而你,也会成为让我敬重的岳父。”
“还有,王妃和世子只是被我请到宫中小住,何来逼迫之说?”
南凉秘闻就让她这般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在场的南凉军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骁和南宫媗两人。
明显是相信了江肆的真切。
南宫媗在这一刻慌乱无比,眼睛不住的在江肆和南宫骁身上打转。
若说先南凉王已故,她母妃生下了兄长的血脉,可以借口一句子承父,可她呢?
她已经二十岁了,那便是从母妃嫁到南凉王府时便就…
“兄长…”她喃喃的喊着,十分接受不了。
而南宫骁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
原本,他只有南宫媗一个孩子的时候,对其宠爱有加,可如今他已经有了儿子,要知道,男孩子分化成干元的可能性要比女孩子大的多,他的儿子,将来才是继承王位的人。
至于南宫媗。
宠爱多年,却一心都扑在江肆身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闭嘴!如今我乃南凉王,你母妃仍旧是南凉王妃,长辈之事岂容你置喙?”
南宫骁满是不耐,明明南宫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便先训斥了这么一句。
这让看戏的江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南凉王好威风啊,不过…也怕是隻此一次了吧?”
南宫骁脸色阴沉下来,发狠的说道:“江肆,你的话太多了,今日我南凉军便踏平你的新都!”
“那就…拭目以待吧。”
江肆带着笑意,褪去龙袍扬起长枪,直奔南宫骁而去。
宫门四路的靖远军更是的倾巢而出。
带兵的人是叶婵,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几乎是几个回合就把南宫媗逼下了马。
接着又迎头与南宫骁缠斗。
这一场战斗,是江肆蓄谋已久,逼得南凉军不得不打的一战。
更是与多年前南凉王府的羞辱,和南宫媗与慕舒阳密谋下毒的回礼。
在江肆的枪下,南宫媗落败不堪,江肆枪指向她的时候,她发疯了似的问江肆:“为什么?!”
“三日…三日后你不是要封我为后的吗?”
事已至此,南宫媗想着的还是这些。
竟然让江肆觉得她有些可怜。
殊不知,三日只是她给远在南凉靖远军攻下南岳城的期限,逼到南凉军无路可逃,只能选择这个时候破新都而入。
她蹲下身,看着哭泣的南宫媗笑道:“你竟然不知,你父亲要借此机会带兵进入新都吗?所以封后大典本就不存在。”
“我行此举,只是觉得你父亲他,太磨蹭了。”
一句句父亲,逼的南宫媗更是疯狂起来,她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