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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时候叶婵把手缩了回去,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盯着自己的背后,叶婵转过头看到是蓝韶来了。
她松了口气,红着眼睛吼蓝韶:“你怎么不早来?”
新都太大,蓝韶已经跑的满额头的汗了,黑白相间的发丝也散落在了肩膀上。
她没答话,甚至还白了也叶婵一眼,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叶婵,也理亏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止血丸很有用,现在把江肆交给我吧。”蓝韶语气十分温和的对蓝钰说着,蓝钰却有些怔愣,慢了半拍的轻嗯了一声,把江肆交到了她的手上。
如此一来,叶蝉淡定了许多。
之后的事情还需要她善后,自然不便跟过去。
如今苏洵不在,在这幸城中除了江肆,官职最大的就是她和蓝韶两个人,蓝韶主内,她自然要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
先是吩咐禁军将南宫一族收押,命裘寒驻守新都,才带着先锋营的手下一路往幸城外去。
这场战役最关键的人物还需要她去迎接。
————
城外。
属于南凉国的军旗随风摇曳,下了马车的是南凉宜王南宫瑶。
南凉朝堂的至成帝驾崩后,便一直动荡不堪,前南凉王为成帝胞弟,以扶持幼帝霸权多年,然他去世后傀儡皇帝便被南宫骁软禁宫中。
成帝驾崩时,南宫瑶也尚年幼,卧薪尝胆多年。
直到听闻江肆失踪后才有所行动,待江肆登基为帝便涉险前来新都与之密谋。
南宫瑶与如今的傀儡皇帝南宫政乃是一母同胞,亲兄已经被折磨的毫无斗志,南宫瑶自然对南凉王府恨之入骨。
今次江肆的选后,便是机会。
南宫骁准备一举夺宫,派出的南凉军皆为精英,如今戍守在南岳城中的人,不堪一击。
或许是多年身处高位,从未正眼瞧过南宫瑶兄妹,南宫骁才会败的如此彻底。
“宜王殿下,南凉叛军皆在城中。”
“辛苦浔阳伯了。”
两人客气见礼后,叶婵便把人迎入了城中,带入天牢当中。
南宫瑶来这一趟,奉的是皇命,打的是与北靖国建交的名头,把南宫兄妹带回南凉不过是顺手,因此并未大张旗鼓。
新都中的血雨腥风,丝毫没有影响到城中百姓的生活。
他们更是不知道,当今圣上遇刺的事情。
清明殿中。
蓝韶正在为江肆上药,因为失血过多,江肆已经昏迷了过去,如今这殿中能说话的人只有她和蓝钰。
蓝韶接手江肆的伤情之后,蓝钰一点上前的意思都没有,顶着个黑色纱笠安静的坐在蓝韶的身侧。
许久都不曾有人发一言。
直到蓝韶把伤口包扎完,蓝钰才开口:“无事了?”
蓝韶没理人,而是把守在门外的桑枝喊了进来,让她把装了血水的碰还有帕子拿出去。
方才开口:“你又不是不会看,问我作甚?”
是蓝韶少有的冷淡模样,蓝钰握紧了拳头,胸膛起伏了两下才又开口:“她自从吃过那药之后,伤口极难愈合,本不致命的伤口,可就是容易失血过多,所以我才问你。”
“如今血已经止干净了,你是看不到吗?”蓝韶言辞依旧不善,噎的蓝钰无话可说。
因为她确实看到了,不过是想跟蓝韶说几句话罢了。
既如此,她不说也罢。
利落的起身,便要离开殿中,却在出门时被蓝韶喊住了。
她欣喜的回头,却听到蓝韶质问的语气:“药浴,你是不是用的药太猛了些?”
蓝钰收回了心神,也学她冷淡的语气说道:“环境恶劣,只能如此。”
来到幸城后,蓝钰与蓝韶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但每一次也都能感受到她满满的审视和敌意。
不如叶婵那般明显,可也不容忽视。
蓝钰很是不想多说。
“有你在,不出几日江肆应该就可以甩枪弄棒了,我就先走了。”
蓝韶默然,没说一句话,而是等她走后把门关上。
继续守着江肆。
半夜时,江肆倒是醒了一回,看到是蓝韶在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乎闻到了雪莲的香味。
淡淡的,十分好闻,终日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更有一个软乎乎的小猫咪,用肉垫戳她的脸。
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一下像是没戳好直接戳到了她的耳朵边上。
江肆耳朵十分怕痒,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背上便传来了钻心似的疼。
疼的她不得己睁开了眼睛。
因为背部受伤,江肆睡觉的动作只能是趴着,她侧着脸看不完全,只能看到粉嫩莲藕般的手臂。
左右挪动也背上也疼,她轻嘶了一声,便看到莲藕手臂不见了。
她扭动的更大一些,才看清楚床边站着个人。
是慕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