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页
不一会儿放下玉佩,问她:“我离开后,你都做了什么?”
“去了天牢。”
“回到殿内的时候,看到了…慕挽辞。”
江肆有些含糊的说道,面对慕挽辞那满是破坏的念头被她隐藏了起来,不愿与蓝韶多说。
可她不知道,是慕挽辞去找的蓝韶。
想到慕挽辞衣衫凌乱,脸色苍白的样子,蓝韶犹豫一瞬,还是在放下玉佩说道:“是殿下,从清明殿一路跑到太医院去喊,她身上都是你的信香味道。”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对信香十分敏感,你们之间的事情,必须跟我说清楚了。”
蓝韶对信香的味道十分敏感,她其实察觉到慕挽辞身上的气息。
知道这两人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江肆想隐瞒也没用。
等她说完,蓝韶先是板着脸说:“蓝钰的药别用了,副作用太大,能止一时之痛,让你生龙活虎事后更遭罪。”
而等江肆还没点完头同意,蓝韶又问她:“你难道就不觉得,从蓝钰口中听到去母留女,十分奇怪吗?”
“有…吗?”江肆反问完,又摇了摇头说道:“这话,其实我从谁的嘴里听到都觉得奇怪。”
“包括我自己。”
说不清又道不明,隻觉得气血上涌的她不想再说。
蓝韶看出她脸色不好,也没继续。
两人之间的沉默是被江肆肚子的叫声打破的。
蓝韶也算不得那么体贴的人,救治江肆已经费尽了力气,听到声响才指了指桌子。
“两份,一份是殿下送来的,一份是蓝钰。”
“你要吃哪个?”
江肆看过去,恍了下神,似乎闻道一股淡淡的雪莲香味,她抬眼看了看蓝韶,见蓝韶余光瞥向门外。
便一丝没犹豫的说:“吃杂粮面。”
她很清楚,杂粮面是蓝钰送来的。
而蓝韶向来看不惯蓝钰,少见的替慕挽辞说了一句话:“昨晚是殿下去太医院找的我。”
“吃麵。”江肆又说了一遍,还伸出手让蓝韶递给她。
蓝韶扯了扯嘴角,拿过来递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在她快要吃进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蓝钰她…来路不明,你最好还是别那么信任的好。”
“一碗面无所谓,不过封她为才人的事,你该仔细考虑。”
江肆听到她话,手顿了一瞬又快速的挑起的面条往嘴里面放,含糊不清的说着:“她的药可以不用,但封她为才人的事,就不考虑了。”
等到彻底咽下去的时候,才清晰的说着:“待到宴请南宫瑶的宫宴上,我便会宣布此事。”
慕挽辞回到清明偏殿时已经是深夜。
她以为阿越和阿梧都已经睡下,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却没想两人却是醒着的,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卫念的身边,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慕挽辞去太医院时,卫念正好与蓝韶在一块,见到慕挽辞的样子吓都要把她吓死了。
几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卫念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江肆,她面色极差的躺在殿门中,阿越和阿梧跟在桑枝的身边一同守着她。
阿越倒是还好些,不过是小小的脸皱成一团,阿梧却是哭红了眼睛,紧紧的靠在阿越的身边。
等到她们几个人到了之后,她把阿越和阿梧带回偏殿哄了好久才好了一些。
而她也知道,慕挽辞在正殿门前待了许久。
阿梧想要亲近她,却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不敢多言。
阿越更是一直都在沉默。
只有她,能够壮着胆子跟慕挽辞说上几句:“殿下,有蓝军医在,你无需担心。”
“嗯。”
慕挽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敷衍的答了一行,之后行动极为缓慢的站起身来,从她的怀里把阿梧接了过去。
阿梧的胆子小,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害怕了,这会儿抱住慕挽辞的脖颈不肯抬头。
慕挽辞摸了摸她的头髮,又走到一边去看阿越。
伸手也摸向她。
心中却都是想着,方才在殿门外发生的事情。
她本是念着江肆,满心不安。
“殿下,你怎么了?”
慕挽辞失魂落魄的样子被卫念看在眼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跟随慕挽辞进宫的人只有她,也就她还能问些体己话了。
江肆的身体确实让人担忧,可慕挽辞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破烂的衣裳还穿在身上,尽管幸城天暖,可也遭不住她这般啊。
“殿下…奴婢去给您烧些热水,沐浴后便睡吧。”
“不用,我自己去,你哄阿越和阿梧吧。”慕挽辞闭着眼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卫念不敢多说,因为她知道有些话多说无益。
赖在这里的日子,其实不算多好过,若不是因为在北境生活过,还有现在生育了阿越和阿梧,怕是她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出了房间,慕挽辞烧开水,褪下衣物泡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