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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也被阿梧催着走。
“这是,因为抱着你我才去的。”她小声嘟囔一句,阿梧也没听明白,只是一心想要去看阿越。
江肆叹了口气,快走了几步。
到门口的时候她把阿梧放下,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人忙来忙去。
卫念在给阿越诊脉,知渺把沾湿的帕子往阿越的头上放,慕挽辞紧抿着唇,担心拉着阿越的手。
江肆的视线定格在两人握住的手上,突然眉头一皱,踏进了房间内。
站在不远处看了看被慕挽辞拉住的手,又看了看在另一侧的手。
空空如也。
她揉了揉眼睛,又想再看一遍的时候,阿越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到江肆的时候,瞳孔收缩了一下,被慕挽辞拉住那隻手狠狠的颤抖着。
慕挽辞有所察觉的回头,张开想要安抚阿越,却又怕江肆…
却没想江肆突然抓住了两人的手,高高举起,又拽起阿越的另一隻手,来回的看了好几眼,睁圆了眼睛问:“慕挽辞,她的黑曜石呢?”
“蓝韶给她的黑曜石呢?!”
慕挽辞被她问的有些发懵,一时间没回答,江肆便又更急切的问:“慕挽辞,你说话啊!”
慕挽辞却还是没回答,而是去看阿越的手腕,她拉着的是右手,可她记得阿越的手串一直都是待在左手上的,所以便又拉过去右手看。
江肆等着回话有些不耐,过去拉住她的手:“别看了,都没有。”
“所以,阿越的手串到底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是…可能是…”慕挽辞有些不确定,便又看向知渺和乳娘,还有阿梧。
她的手串还好好的带着右手腕上。
蓝韶当时把手串交给阿越和阿梧的时候,是在她们刚刚出生,后来是知渺转告她说,黑曜石手串辟邪化煞,红翡翠消灾转运,那句三岁之前不许摘下来,一开始的时候倒也都记得,只是后来无事发生,便也隻以为是个寓意,就越来越没有专门注意过。
如今江肆这么一问,慕挽辞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在阿越和阿梧一岁之前,只有洗澡的时候会摘下来,后来她去西陲寻找江肆,不常在阿越和阿梧身边,回来不久便一心都在陪伴上,倒也忽略了。
而今,除了慕挽辞答不出来之外,当年目睹蓝韶亲手戴上,并且嘱咐的知渺更是惶恐不安。
意识到或许此刻阿越的病情和黑曜石手串有关系,知渺跪在了地上:“殿下赎罪,小殿下之前便偶尔会摘下来,奴婢…奴婢没当回事,倒是会帮她给戴好,可到了新都之后…”
进入新都之后,知渺和卫念长时间不在身边,奉命进新都后,一直都忙碌着这次出行,而慕挽辞…
她的心思多数都在江肆的身上,对待这些事情就更不在意了。
归根结底,还是她们当时没有把蓝韶的话太当回事。
慕挽辞也不好太过责怪知渺,隻抬眼看着江肆。
事到如今,江肆倒是冷静下来了,她看了一眼知渺说道:“起来吧。”又看向慕挽辞:“既已如此,那你们先看管好她吧。”
江肆说罢边走,等慕挽辞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门口。
“江肆。”慕挽辞轻声喊她,声音带着极为脆弱的感觉,更是问她:“阿越她…你有办法吗?”
江肆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也莫名的也有些烦躁。
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才回头对慕挽辞说:“放心,没事的。”
她的安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可如今江肆只能这般说,而后又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双唇无色,脸色却发紫的阿越
又迅速的撇过脸,离开了慕挽辞的房间,走出了客栈。
与在福城一样,他们一行人分别住在两家客栈,多数的暗卫都在客栈的门口,江肆一出门就把乌泰喊了过来,让他把人多派一些到二楼去,她自己一个人则是到了投宿的另一家客栈去。
她要去找蓝钰。
碰碰…运气。
当初这两个手串是蓝韶给的,蓝韶对此事自然是最了解的,只是她如今远在新都,这会儿压根就来不了,江肆便只能舍远求近。
“蓝钰。”
站在蓝钰的门口,江肆轻声的喊了一声,却久久没见到人出现。
直到…
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蓝钰披着纱笠出来了。
大半夜的,蓝钰该是睡了,猛然起床又不想让她看见阵容,才如此。
可江肆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拉着她便往屋里进。
因为情急,蓝钰的手腕被她拽的有些疼,带这些许的不悦问她:“发生了何事?”
“阿越她的黑曜石手链丢了,这是当年蓝韶给她的,你有办法补救吗?”
关乎的事情太多,江肆没办法给蓝钰详细解释,便只是这般说着,蓝钰却极为敏锐的问:“蓝韶为何会给阿越手串?”
那副表情江肆一看便也知道,她是有办法的,可又着实没必要与她细说,只是问:“你到底能不能帮?”
“能帮,不过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