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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慕挽辞抓住的手更紧了一些。
这会儿已经出了大政殿挺远,江肆想要松开慕挽辞的手,却发现她拉的如此紧,便晃了晃问她:“你很紧张?”
“我没…”
“来之前,你应该就想过要留在上京的吧?”
“所以无需紧张,更何况多年前…我就承诺过会带你回上京的。”
“只是,晚了一些而已。”
江肆连着说了几句话后,便到了景苑,未等慕挽辞说些什么,就看到站在殿门外穿着内侍衣服的叶婵。
她本该在宫外,这时出现定然是有事找江肆,慕挽辞便默不作声的挨着阿越和阿梧去了偏殿。
等她走后,江肆才带着叶婵进殿。
关上了门,江肆便问叶婵:“都安排好了?”
“是陛下,南宫媗已经安排在慕舒阳的清溪殿之内,只要她回去了,就能看到。”
“好…”江肆应下声后,又问了一句:“到清溪殿前,你亲眼看到蓝钰下毒了吗?”
“看到了,下毒后南宫媗口鼻流血,蓝钰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血给止住了。”
虽然此事交给了蓝钰,但江肆听来还是觉得略有蹊跷。
不过又一想,这两人只要滚到一处去,什么毒,也不重要。
“叶婵,上京别苑那边…”
“回陛下,只找到陶遵,西陲王不知所踪,还有一事…”
“何事?”
“慕泽晟不在天牢里,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寻找西陲王和慕泽晟的踪影了。”
江肆点了点头,又把精卫营的令牌给了叶婵,告诉她:“乌泰如今在宫中,精卫营先听你的调遣,务必把西陲王找到,至于慕泽晟,倒是不急。”
叶婵稳稳接过,便起身告退。
只是还没走出去,便听到景苑之内有异响,她又推到了江肆身边。
江肆仔细听着,发现脚步十分轻易,而且是朝着偏殿去的,就算她现在过去,人也早就跑了。
“无事,你敞开大门去院内守着,我过去看。”
江肆抽出了长枪,也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到了偏殿时人已经走了,而偏殿灯也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她直接破门而入,把枪放到慕挽辞的身前。
“殿下,可是见了谁?”她沉着脸,信香不由自主的开始散发出来,扰的已经睡着了的阿越和阿梧也坐了起来。
江肆的目光盯着看过去,却发现慕挽辞竟然握住了她的枪身。
力气不大,却实在挑衅。
“慕挽辞,你…”
“你无需担心,慕泽晟和西陲王,都在清漪殿。”
江肆抬眼看她,眼神波动了一瞬,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不过枪还是没放下,防备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紫雾暗使,方才过来的是廖洋。”
江肆这也才想到,慕挽辞手里握着最为隐秘的紫雾书院,她点了点头把枪了下来说道:“哦对,你有紫雾暗使…”
说完,便要往外面走去,慕挽辞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她,把扳指放在了她的手心之上。
江肆起先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摊开手掌之后,才看清。
然后又把扳指还给慕挽辞:“你拿着吧,我没有用处…”
刚才拿枪指着自己的江肆,好像是幻觉一般,此刻的江肆十分温和,不似过往的强势,但慕挽辞却又一次把心揪了起来。
她解释道:“紫雾扳指交到你的手里,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想过要回来。”
“就算今日你不来,我明日也会与你亲自说的。”
“够了!别再说了!”
江肆突然暴怒起来,慌乱着想要逃离似的准备离开偏殿,只是她步伐不稳,晃动的十分厉害,沉的就像是要…
“江肆!”慕挽辞抬了头,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形,手足无措的扶着她,让她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阿梧和阿越也往她们的身边去。
江肆的身体发烫,琥珀信香浓郁的像是在流失。
慕挽辞毫无章法的释放着自己的信香,更是抬手捂住江肆的腺体。
可依然毫无用处,慕挽辞的心里升起强烈的恐惧感,好像…她就要永远失去江肆的恐惧感。
最后,琥珀信香彻底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腥臭的味道,江肆也像是突然有了精神,抬起眼睛看了看慕挽辞,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阿越。
声音沙哑的问慕挽辞:“你还记得,原本的今天,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
本在哭泣的慕挽辞突然资止住了泪水,不可思议的看着怀里的人,她的手正在往自己的后颈绕。
过往记忆,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就是在这时,阿越突然衝了过来,咬住江肆的手…
“阿越,别动!”
偏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焦急的喊声穿破慕挽辞的耳朵,让她有了几分清明。
她看着被阿越要的一脸痛苦的江肆,想要抬手阻拦,却没来得及,就看到阿越被江肆狠狠的踹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