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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紧了慕挽辞,轻蹭着,感受着她发烫的脸颊,和淡淡的雪莲香。
很好闻,于是她问慕挽辞:“还闻得到琥珀香味吗?”
“闻得到,比之前…要清新。”慕挽辞实话实说,江肆满意的点头,亲吻她的侧脸,嘴唇。
亲到慕挽辞脸颊绯红的推开她。
呼吸缠绕,江肆却觉得有些不够,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红唇。
慕挽辞别看眼,小声的说:“我们在一处太久,没有事务要你处理吗?”
她想说的是,上京这么大的变动,江肆就跟她窝在房间里,可以吗?
江肆却微微垂眼,以为她烦。
“那我…出去一下。”
“做什么?”慕挽辞紧跟着问,江肆张了张嘴,半天才说:“怕你烦。”
敏感又容易多想的江肆还在,只是会委屈了,会把话说出来。
慕挽辞轻轻捏了她的耳唇,说道:“我陪你一起。”
江肆低落的眼眸突然发亮,没有犹豫的答应:“嗯。”
她们去了大政殿,叶婵守着,肃清内宫。
见到江肆的时候,叶婵单膝跪地:“陛下,您怎么来了?”又扭头看向慕挽辞,微微低头喊着:“殿下。”
“我与殿下无事,来逛逛。”
她们两个人的身子都将养的好些了,可走起路来还是与从前大有不同。
不说柔软,倒是慢吞吞的,叶婵看着她们两人半天,才说:“陛下,您和殿下去到殿中休息吧?”
本就是想逛逛,却被这般对待,江肆当下就黑了脸,叶婵一看便立马挺直了身板,大气不敢出。
其实江肆也没做什么,只是面对叶婵,靖远军的将士们下意识就这样。
多年养成的习惯,江肆没觉得怎么样,叶婵也没觉得,躬着身退到了一边去。
只是没退太远,又被江肆叫了回来。
来到来了,江肆自然是要询问一些日常军务,还有那些前越文臣是如何处理的,叶婵恭敬的一一回答,最后。
江肆定下了返程的日期。
上京这地方,她一直不喜,如今更是不想再继续待着了。
吩咐完,她便拉着慕挽辞的手随意走。
而站在她身侧,与她分开多年不甚了解的慕挽辞,却是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她没被吓到,就是有些诧异。
她以为江肆这几日跟她在一起时,才是最真实的模样,却忘了她还会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刚才…是不是很凶?”
两人远离人群时,慕挽辞低着头听到了江肆问,然后她摇了摇头:“不会。”
可江肆是知道的,就算她学会了温柔对待慕挽辞,可她骨子里,其实就是个这样的人,眼下来说,只有慕挽辞是特例。
慕挽辞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尊重内心,想了一下便点头含笑道:“是很凶。”
江肆顿时沮丧起,拉着她的手微微蜷缩。
慕挽辞看出她的异样,刚想出声安慰,就被江肆紧紧握住了手。
脸上没有沮丧,满是狡黠:“除了有些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凶你的。”
江肆是故意这样的说的,因为她听出了慕挽辞语气里的调笑。
就知道,在这样环境下的慕挽辞,不大可能会因为她对下属的态度就真觉得她凶。
而慕挽辞,却也让她如愿的想到了别的。
想到了前几日景苑床榻上的一幕,她本是弯腰跪着的,却被江肆轻拍了几下。
然后,凶她。
狠狠的凶她。
凶她…什么来着?
慕挽辞忘了是什么,但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江肆没她久,但是嘴很厉害。
说话和…
都是。
慕挽辞到底没有专门去见慕泽晟一面。
可在返程的路上,两人还是碰了面。
慕挽辞穿着一身白衣被江肆拉着手走,慕泽晟在囚车之上。
送往他去东海的事情,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甚至出发前几日江肆还询问她,东海真的有那种牢房吗?
慕挽辞说有,就在梧州岛的深处。
当年,江肆在泸州岛的时间较多,梧州岛也就登了一两次,跟萧素也没见几面,她就走了,一点不熟。
但作为曾经的流放之地,梧州岛有这样的地方,江肆也不稀奇,问她的意思,其实是想知道,慕挽辞真忍得下心嘛。
“他是我的亲弟,一母同胞,可我最恨的那个人也是他。”
“所以,保他一命,心中愤恨难平,直接杀了他,血脉亲情又难放下。”
“就这样,既解我心中之恨,又不必纠结不定,往后如何,看他自生自灭。”
慕挽辞说这些的时候,面容淡然,甚至在路上,面对慕泽晟时而发疯痛哭,时而破口咒骂的时候,也如此淡然。
江肆有好几次想去收拾他,都被慕挽辞拦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完全不受影响。
倒是把江肆气的不行。
“我…我去叫人把他的嘴堵上!”这是江肆不知道第几次的提议,慕挽辞还是拒绝。